道:“金娘子,方才郎中的话也没有避着你,想来你全听到了?”
锦娘点点头:“你是县令夫人是吧?”
淑娘不答,转身对春花:“去跟孙娘子,悄悄地叫上夏桑过来一趟。”
锦娘吓了一跳:“夏桑?这名字我在梅家听过啊。”
淑娘一挑眉:“夏桑本来就是从梅家赎身之后嫁进施家的,你也是梅家人,听过夏桑的名字有什么打紧的?”
锦娘发了一阵呆:“我叫你夫人吧。你来做什么?”
淑娘想了想直了:“官人,需要你的供词,他不方便不上衙办差在家审问你;偏县衙里人多口杂,目前又不好叫梅家知道你醒了,免得你被梅家派人追杀。所以叫我来私下里问你。”
锦娘心中嗤笑“你们这帮老古董能从我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才怪呢”,脸上摆出一副“你只管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表情:“夫人要问什么?”
淑娘点点头:“大人叫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梅霆是不是你杀的?”
锦娘摇头:“不是我,是冬雪。”
“第二个问题是,冬雪是怎么杀死梅霆的?你要详细地,不要有遗漏的地方。”
锦娘想了想道:“嗯,当时是,嗯我在跟梅霆吃酒,梅霆叫我知道什么就出来,不然他以后就不来了。嗯,然后我生气了,不来就不来吧。梅霆就站起来要走,当时冬雪在一边炉子上温酒的,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了一把刀,一见梅霆站起来,就拿着刀冲着梅霆的肚子上砍起来。然后,梅霆就倒在地上,肚子上的血在地上流了一块。跟着他又自己站起来,朝门口走了两步,就倒下没再爬起来。”
淑娘又点了点头:“第三个问题:梅霆的舌头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割下来的?”
锦娘笑了:“县令连这样的事都敢叫你来问,看来你也不是我想的那种身娇体柔、弱质纤纤的女子嘛。”
淑娘皱了皱眉:“我是怎么样的女子只要我家大人不什么,用不到你来操心。你还是快是谁的主意吧。”
锦娘点头叹道:“这个倒是我的主意了。谁叫梅霆当初全是骗我的呢?我没有把他阉了,再让他活着生不如死,已经对得起他了。”
淑娘点点头:“第五个问题是,梅家的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娘撑着在床上坐起来:“哎哎哎,你这怎么到第五个了?第四个问题哪去了?你这样是想逼死强迫症吗?”
淑娘装出一副呆愣的样子:“第四个问题是叫我问你为什么要在梅霆死了之后割他的舌头,可你刚才自己了,我就跳过去了……强迫症是什么?为什么我逼死强迫症?”
“强迫症就是……”锦娘摆摆手:“算了,你不用管强迫症是什么,你接着问吧。”
淑娘再次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我刚才不是过了吗?梅家的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娘笑了:“梅家的地道还是我提议挖的呢,我怎么不知道?”
淑娘点点头继续问:“冬雪,你带着她直接到了一间屋子,掀开地上的木板就下去了。大人叫我问你,你被梅霆关起来了这么久,怎么梅霆就没有把原先你知道的地道改个地方儿?”
锦娘想了想又回答了:“梅霆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带着冬雪走的地道是何伟挖的。”
淑娘吃了一惊,连声追问:“何伟挖的?昨天晚上你不是看不起何伟吗?那你们两个应该相处不起来吧?为什么他挖的地道你会知道?”
锦娘神秘地笑了笑:“你猜呢?”
淑娘郁闷得想憋出一口老血,想了想又忍住了,冷着脸道:“刚才那个不是我家大人叫我问的。大人想问的下一个问题是……”
春花在外面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淑娘立刻住嘴不了,孙娘子跟夏桑进来之后,淑娘才指着坐在床上的锦娘道:“这个人就是锦娘,大人交代过要守住她,你们两个跟春花轮着班儿看住她。”
夏桑仔细地打量了一阵锦娘,点点头:“夫人放心,奴家一定看住她。”孙娘子却看见了一边榻上春花的铺盖,遂笑着跟淑娘请示:“大娘子,晚上我一个人住也没意思,不如我搬过来守晚上,让春花能好好睡觉。白天还要仗着她跟着服侍大娘子呢。”
淑娘想到王二跟智清出门未归,孙娘子一个人住在西厢房的北次间——距离这间屋子是最近的,不定昨天晚上就被吵醒听到了些什么。不过她是自家人,也信得过——便答应了下来:“那好,我也担心春花一个人守夜会熬坏了。”
春花笑嘻嘻地道:“多谢孙二嫂,那白天就我跟夏桑轮流守着吧。”
淑娘几个人自己把时间安排好了就点点头道:“孙嫂子、夏桑,你们先回去吧。万一有人问,就我头疼,叫你们过来吩咐中午饭要做得清淡点。”
两人答应一声走了,春花自觉地在外面守着。
锦娘“扑哧”一声笑了:“夏桑也是个长得不如你的,看来你确实驭夫有道。”
淑娘没反应过来她的什么意思,想了想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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