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推迟一阵再了。”
淑娘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春花,压低了声音:“郎君,不如跟锦娘透个话,梅家倒了的话她跟冬雪有可能活命,要是梅家一直屹立不倒,梅家人肯定会一直追究锦娘杀人的事,她肯定性命不保。看看这样的话锦娘会不会出来银矿的位置?”
施禹水点点头:“我已经跟她露了一点口风,不然她也不可能交代这么多事情。不过,她跟冬雪杀人是实肯定要偿命,跟梅家倒不倒都没关系。”
淑娘叹了一口气:“那只好盼着王二跟智清找到地方了。”
施禹水忽然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了,我到前面衙门去了。”
淑娘把丈夫送出门回来坐下,开始思考起来。刚才丈夫从锦娘那里听到“渣男”这个词以后问的话,分明是怀疑自己了,为何没有当面质问自己?如果他一直不问,是打算揣明白装糊涂,还是打算秋后算账?现在自己也知道丈夫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那自己要不要主动交代?还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得混下去?
花园里,施禹水跟几位属官商定粉头们的名次:“曼娘倒是三项全能,无怪乎之前就被推为魁首。云卿的乐器与曲子都不错,可惜舞差了些,只能居次了。至于其他人,依本县看来,就不必议定名次了。”
徐县尉笑道:“不议就不议吧,其他人着实没什么看头。”
其余几人也随声附和。
施禹水又单独提出意姐儿来:“这名叫意姐儿的粉头编排的水中舞独出心裁,本县打算在全县召集人手共同习练,以为知州明岁生辰贺寿之礼。袁县丞、庞主簿,这件事就交给你二人督办。识得水性的男子好找,能够体态轻盈到在荷叶上起舞的女子却不多,你们要用心一些。还有,注意安全,本县可不想一支舞却要用人命堆出来。”
袁县丞跟庞主簿齐齐答应下来。庞主簿提议道:“大人,若论浛洸县里,只有梅家最大,家中女使众多,不如先向梅家询问一声,若能出几位女使做舞者,也免了到处搜寻合适女子的苦恼?”
施禹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梅家家中新近才有丧事,想是流年不利?偏这支舞是为知州大人贺寿所做,从梅家选人不妥。”
庞主簿懊恼道:“是属下一时疏忽,罪过罪过。”
忽然一名衙役冲过来:“大人,梅家有人来报案,梅家四官人跟梅十二郎还有梅霆的长子不知何事互殴,闹出人命来了!”
席上众人都吃了一惊,施禹水率先起身:“几位大人,本县先到梅家查看现场,这里交给你们处置了。”完就匆匆离开了。
徐县尉看着庞主簿道:“庞大人,幸亏县令没打算用梅家的人,不然就是咒知州大人了。”
庞主簿抹了一把汗:“是,是,是我想差了,幸好县令大人英明……”
来到梅家时,场面比上次梅霆被杀还要混乱,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三倍不止。一来梅家下人本来就多,二来正在办梅霆的丧事,三个人就是在灵堂上一言不合打起来的。
守灵的人中有拥护梅霆长子梅本的,也有被梅震动倒向他的,纷纷上前明着拉架暗中帮拳。也不知是谁事先揣了一把刀过来,在混乱中抽出来乱砍,三个人都被砍伤了也没人管,继续乱打。直到有人喊了一声:“出人命了!”众人纷纷罢手,这才发现梅震跟梅本都躺在地上,进气没有出气多,眼见是活不成了。而梅十二郎一只胳膊被砍伤了,流了一身的血。
众人都慌了:本来比较能名正言顺地继承梅家下一任家主的就是梅震跟梅本,现在两人都不行了,梅家以后会交给谁?
梅洵是老人,自家长子的丧事没有出现在前面灵堂上,待到下人来报灵堂上出事,他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梅家至此彻底乱了起来。最终还是梅十二郎捂着伤口大喊:“下人都乱什么呢?先把家主安置好了,分两个人去请郎中。再派两个人去衙门报案!再给那些来给大哥吊唁的亲戚们寻一处僻静的屋子先坐坐,免得县令来了找不到人。还有,派人去后面通知老夫人!”
下人被梅十二郎提醒,这才找到了头脑一般分头行事去了。
施禹水了解之后看了一眼梅十二郎,他记得这个人,那天梅洵梅十二郎是自己跟庶弟媳的私生子,充了庶弟的遗腹子。原以为叫做十二郎是因为排行十二,应该会比梅震很多,没想到竟然是只比梅霆一点儿的样子,快到四十岁了。
仵作上前查看,梅震还有出气,梅本则是身体都已经开始慢慢地凉下来了。方老郎中随后才来,看了一眼现场,摸摸梅震的脉已经时有时无了,便摇了摇头叹口气。跟着就要给梅十二郎处理伤口,梅十二郎用没有受伤的手乱摆:“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这只是伤。快去看看家主,大伯年纪大了,受这么大的打击我怕他……”他话音未尽,人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人群中就有人出声道:“没想到十二郎竟然是这么孝顺的人……”
方老郎中吩咐跟着自己来的吕江给梅十二郎处理伤口,自己则去给梅洵诊脉,之后拿出银针,在梅洵头上密密麻麻地扎了半个脑袋的针。很快梅洵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