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以这么说,整个尔尼泊恐怕没有人比我的魔法造诣更高了。”
泰斯特微笑着说道,菜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身穿一袭棕色长袍,头戴一个尖头的魔法帽,长须拖到地上,绿眼睛,高鼻梁,金头发,与中原人士相貌大不相同,看起来倒有股世外高人模样。
“那好,你与我的师弟比试一番,看看孰强孰弱。”
菜淼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挥了挥手,一旁的红衣男子走到泰斯特身前,行了一礼道:“请先生赐教。”
菜淼坐在座椅上,咳嗽了两声道:“开始吧。”
“阿瓦达,索尼呀……”
泰斯特从腰间抽出一根二尺长的魔杖,手臂挥舞,空中念着些奇怪咒语,可咒语还未念完,红衣男子身形一闪已然来到其身前,一拳朝着他的面庞打去,而此时咒语才刚刚念完,一条火蛇飞出,朝着红衣男子的脖颈缠去,而这一拳已然打在了泰斯特的脸上,他倒飞出去,可是火蛇还紧紧的缠在红衣男子的脖颈上,毒蛇亮出锋锐的毒牙对着红衣男子的咽喉,泰斯特面漏微笑,挥动魔杖,火蛇化作一股青烟消失,红衣男子后退几步,对着菜淼抱拳道:“我输了。”m.ζgx.
“此术阴柔刁钻,你走的是炼体一道,对你自然多有克制,这里站的若是酒徒,恐怕……”
菜淼笑了笑,没有直说,但眼睛却是告诉泰斯特了后续的话,泰斯特有些愤怒道:“酒徒是谁?他要是敢来,我就用火蛇将他一点点慢慢缠死!”
菜淼呵呵一笑,道:“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也许明天,又或者……现在。”
砰!
窗外吹过一阵狂风,圣殿的殿门和四周窗户都同时吹开,沙尘灌入殿中,一个身影从沙尘中浮现,他的背上背着一个满是胡茬的中年男子,手握三尺长剑,黑衣黑发,血瞳血剑,他的发丝在沙尘中飘舞,脸上有些沙土,他端起酒葫芦,饮酒间,冲刷去一身灰尘,他的血瞳盯着坐在上座的菜淼,杀机毕露,半响后缓缓道:“解咒,领死。”
菜淼面色凝重,若是旁人这般威胁,他恐怕会笑嘻嘻间让那人永远说不出话,可秦墨不同,他手中有剑,有酒,便有资本,便让菜淼也无法小觑,他轻喝道:“列阵!”
噔噔噔,噔噔噔
场间瞬间黄沙漫天,狂风卷起黄沙,肆意飘舞,无数身穿皮甲的士卒围住了秦墨,手中各持一件法器,此地风沙聚拢于秦墨头顶,而又分散在众人手中,攻一与攻十无异,那若要破阵,便要一剑斩尽这数百兵卒,可阵在此,人未在,又与死局何异。
泰斯特见秦墨这副模样,便再也忍不住,菜淼也不阻拦他,他便挥动魔杖,口中念道:“索亚瑟,瓦斯达亚!”
狂沙卷起,化作一条条沙龙,朝着秦墨扑来,沙石裹着狂风,加上阵法,成千上万的沙石便要将秦墨吞噬在此,狂风席卷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沙尘终于渐渐散去,却见一块块顽石堆成一座小丘,而秦墨正站在其中。
“一石一世界,一掷一叶葬,石石又石石,砳磊顽封仙”
秦墨轻轻颂道,数十块巨石飞出,砸碎殿墙,摆在大殿四周,一道道砳磊阵意成型,此术是人间阵法造诣的至高体现,容纳了从秦墨师父一带的苦心创造,从万石一世界,到一石一世界,此时的圣殿,被千千万万座大千世界困住,这是一道囚笼,没有钥匙,没有门的囚笼。
秦墨轻轻将魏嗔放在殿外,咬破手指,空中鲜血画成一道符咒,设下一道禁制护住魏嗔全身,挥动长剑,四剑在圣殿四处斩出四道血痕,圣殿周围的空间被生生劈开,这一片化作虚无,而圣殿竟是脱离了整体的空间之中,被千万道剑意锁住,悬浮在天空中。
四道血痕一点点聚拢,由一个口字变成一个井字,每一道笔画都如利刃,切开空间,蛮荒圣殿颤巍巍的浮在空中,此时无论菜淼,泰斯特,还是红衣男子,都无法破开空间,逃出圣殿中这一片摇摇欲坠的空间,泰斯特疯狂的敲打着空间界壁,大叫着道:“放我出去,我是泰州尔尼泊的使者,你不能杀我!”
秦墨盯着端坐在圣殿中央的菜淼,根本没有理会大喊大叫的泰斯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道:“解咒,领死。”
“不知何解”
菜淼在椅子上轻轻一拍,椅子变成一座轮椅,载着他来到殿门口,他从空中看着地上的黑色身影,摇了摇头道。
秦墨目光一凌,质问道:“你下的咒,你不知何解?”菜淼漏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道:“我菜淼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点信誉倒还是有的,当年老夫挑断魏嗔的手筋脚筋,将他丢入乱葬岗,却从未给他下过什么傀儡小术。”
这时,承影的声音忽然响起:“西漠有蛮荒,蛮荒有东陵,东陵居活墓,墓主葬千秋。”
菜淼面色一变,秦墨手掐一道剑诀,剑意笼罩菜淼全身,三千柄气剑悬浮在菜淼周身,好似随时便要将其捅成刺猬。
秦墨盯着菜淼的双眼,喝问道:“葬千秋是谁?”
“葬千秋,女,十七万七千六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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