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前锋大败而归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九州,各州得此情报,纷纷惊诧不已。
只因此战,未战之前,结果似已定下,大唐平辽,不过是狮子搏兔,牛刀杀鸡罢了,谁料,形势逆转,九州各方势力瞬间暗流涌动开来。
唐王坐镇山海关,正与群臣商议军情,忽闻传令兵来报,忙唤至跟前,询问何事。
传令兵不敢回答,只得将文书上缴。
唐王接过文书,脸色陡然一变,仿佛雕琢而成的浅麦色的脸庞突然阴沉的滴水,咬牙道:“都退下吧!”
话音一落,众大臣纷纷施礼,转身退去。
“二郎。”
听到唐王传唤自己,李二郎忙吐脚步,转身恭敬道:“父王,儿臣在。”
唐王摆手屏退左右侍从,见殿内只有其父子二人后,才叹道:“完了!我大唐完了!完了!”
一连三个‘完了’,让李二郎心头一颤,抬眼望去,唐王脸色阴沉,双眸尽是不甘,又不知内有何隐情,开口询问道:“父王,您这是……”
唐王将文书丢到了地上,李二郎见状,不敢拾起。
“打开瞧瞧吧!”
李二郎闻言,看了一眼唐王,这才捡起文书来,仔细查看起来。
相对于唐王的悲痛,李二郎更多的是震撼,心思一动,隐约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忙再三查看之后,才明白过来,连忙沉声道:“父王,大哥兵败之事,实则是大有隐情。”
“什么?”
唐王浑身一震,猛地站起,指着李二郎大呼道:“快说!”
李二郎点头道:“据文书所言,先锋大军先是以五千铁骑佯攻宁远右卫,当做诱饵,吸引鞑兵主力救援,后我大唐主力直奔宁远卫,欲要破城。”
说到这里,李二郎顿了顿,眼神望向唐王,欲看唐王如何解答。
唐王紧皱眉头,淡淡道:“此战,我大唐兵力远在鞑兵之上,既已经决定吸引鞑兵主力了,为何还要攻城,若鞑兵主力回身袭来,起步白白浪费那五千精骑。”
李二郎点头称是,紧又言道:“父王可知,何人领军作诱饵!”
唐王摇头不知。
“父王钦点先锋官李獒!”
此言一出,唐王瞬间明白其中关节,自是勃然大怒,只因大战在前,竟敢铲除异己,同僚倾轧,同袍相残,如此大罪,该斩首示众,以谢天下。
李二郎见唐王脸色大变,眉头紧锁,双眸泛着怒火,忙继续讲道:“据文书来看,似乎鞑兵早已实现知晓我军动向,不然,怎会出现宁远重兵,城外伏兵一事。”
唐王脸就涨得通红,怒目而视:“莫非是说老大那里有鞑子细作。”
李二郎闻言,连忙跪地,以沉默默认。
“起来吧!”
唐王恍然坐下,右手轻敲桌面,只得言道:“让不良帅去查查,到底是何人泄露我大唐军情,另外把你长兄带回来。”
“是,父王。”
李二郎闻言大喜,脸色一抹潮红乍现,心头暗喜已压制不住。
这等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唐王,唐王眼神一动,突然厉声道:“老二,不良帅乃我大唐神兵,兵刃只得对外,你可知晓。”
李二郎见心思被识破,顿时额头冷汗直流,跪在地上,颤抖道:“是,父王,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恩,去吧!”
唐王屏退李二郎后,沉思良久,心头犯了难,倒不是为了前线战事,而是眼前家事,过了良久,才嘟囔道:“到底是立长不立幼,还是立贤不立长呢!”
“哎!”
长叹一声!
再说狂奔逃命的李建成,在李艺连同数百北燕铁骑的护卫下,一连杀退一波又一波的鞑兵,这才逃回山海关。
身后追杀的鞑兵倒也是凶悍,一路追杀,刀劈弓射,愣是将近千余北燕铁骑杀的仅余百人,若不是山海关近在眼前,怕还是咬紧不放,一直追杀下去。
李建成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得如秋风中之落叶,伏在马背上,紧紧攥住缰绳,魂魄尽失。
李艺见到世子这副涅,也是不住的摇头叹息。
远处一支铁骑踏马奔来,李艺目光一紧,连忙望去,只见当头一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上书云:天策上将军,后一旗帜云:大唐太尉。
李艺知是李二郎领兵前来,眉头一挑,脸上甚无尊敬之意,持枪勒马,护在李建成马前。
李二郎领大将数十位奔来,临近一瞧,暗暗嘲笑不已,只见李建成伏于马背,满脸血污,颤抖连连,余者士兵无不甲破枪折,狼狈不堪。
李艺虎目微睁,见李二郎双眸皆是讽刺之意,心头不平,忙举枪呼道:“二世子安好啊!”
闻声,李二郎知是李艺,故意扭头撇去,装作没看见的涅:“吆,这不是燕郡王吗?好久不见啊,您这是……”
说着,李二郎目光如刃,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同,李艺老脸一红,知道自己甲胄不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