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明知不敌,不退反攻,心中只有怒火,只有战斗。
李青云面无惧色,嘶吼一声,手中八瓣锤横扫而出。
扈尔汉轻易斩杀两员唐将,更是战意滔天,见李青云扑来,浑然不惧,见重锤横扫,不避不闪,举枪相迎。
“砰!”
一声巨响。
李青云只觉一股劲力直涌上心头,忙运转《八荒**经》压制这股劲力。
“再来!”
李青云双手攥锤,猛砸上去,只听闻又是一声巨响。
扈尔汉心头越发不安,万没想到这小贼竟如此凶悍,手中铁枪一挡,势头不减,又斜扫而上。
“噗!”
枪头擦过李青云的甲胄,直接撕开,将血肉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李青云吃痛之下,昂头大吼,猿臂一探,一把拽住枪头,右手攥锤,直接掷了出去。
扈尔汉哪敢如李青云般以命搏命,忙丢掉铁枪,腰身一闪,躲过铁锤。
李青云浑身鲜血淋漓,宛如杀神般伫立马背,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扈尔汉感受到一股杀意,吓得打了一个冷战,连忙回马逃去。
李青云撕下锦袍,缠住伤口,纵马追杀上去。
五千铁骑见状,纷纷喊杀不止,当头向前冲去。
主将败退,数万鞑兵士气低落,慌忙后退,唐军气势如虹,直接撞了进去。
李青云猛提身下战马,战马知觉,前蹄踏地而起,忽见两员鞑将各执斧头,长鞭分攻而至,忙身形一侧,躲过挥驰而来的一鞭,猿臂环出,将那鞑兵连人带武器拽了过来。
另一鞑将举斧劈来,见族人被生擒,生怕误伤,忙欲收回战斧,势头一减。
李青云见状,趁机一把夺过战斧,单臂发力,将战斧抡圆当头劈过去。
“咔嚓!”
鲜血飞溅,人头滚落。
四周鞑兵胆寒心惊,四散而逃。
李青云脸色苍白,双眸血红,浑身浴血,高举战斧,恍如战神临世。
鞑兵退去,李青云忽觉腹部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盐感涌来,眼前一黑,栽落马下。
众将大惊,纷纷涌上前来,忙唤军医前来。
军医见李青云腹部缠着绸布,忙撕开绸布眼前一幕,顿时惊恐万分,只见李青云腹部伤口深达半寸,血肉外翻,隐约可见肠胃,忙敷上止血药膏。
此时,五千唐军人马浴血,疲惫不堪,主将昏迷不醒,众将无奈,商议片刻,只得再入云鹤山,固守待援,又撒出几队哨骑往南寻找援军。
仅过半日,鞑兵又复前来,唐军驻山而守,鞑兵数次交手,仍是未破唐军军阵,只得围而不攻,妄图困死唐军。
眼下,唐军最危机的莫过于主将昏迷,可更可怕的却是粮草不济,所携箭支殆尽,倘若鞑兵来袭,只得赴死一战。
李青云昏睡不醒,随军医官片刻不敢离其左右,焦急万分,忽然,一股热浪涌来,医官大惊,寻思左右,这才发现是自家将军身上传来的。
医官不敢大意,忙查看伤口,手指刚一触碰,一股火灼感从指尖传来,忙惊呼一声:“哎呀!”
傻鞑子跑了进来,手臂一伸,将那医官抓在手心,瓮声道:“欺负……主人,我吃了你!”
医官慌乱中,只觉腰身一疼,便瞬间离地,扭头望去,只见一凶神恶煞的壮汉,满脸怒气,忙求饶个不停。
就待傻鞑子要撕碎医官时,突然,一声:“住手!”
医官刚一听见,突觉身子一悬,猛地落地,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医师,没事吧!”
那医官扶着官帽,迷迷瞪瞪的趴在地上,闻言哆嗦道:“没……没事。”
听这声音,猛地抬手望去,一见来人,心头一震,跳起身来,惊道:“将军,您醒了。”
说话之人正是李青云,李青云也不知为何,梦中自己似乎掉落热油中,浑身油煎般痛楚难耐,不消片刻,痛楚渐消,一股舒畅感惬入心脾。
李青云爬起身来,顾不得别的,忙问:“鞑子可是退了。”
医官忙道:“退了,鞑子全军退去。”
“这又是何地。”
医官忙回:“云鹤山!”
李青云无奈苦笑,只道:“云鹤山,好一个云鹤山,莫非上天要我李青云丧命于此,若能活着,我当取字云鹤。”
言罢,帐外突传一阵鼓声,接连阵阵喊杀声。
李青云顾不得大伤刚愈,猛地跳下床来,呼道:“来人替我披挂!”
医官忙阻道:“将军万万不可,大伤初愈,应该好好休息,养好伤口才行。”
李青云不语,只顾披挂上阵,走出大帐,见帐门插一把金背战斧,猛地拔出。
众将见李青云醒来,欢呼雀跃,士气为之一震。
“诸将可敢随我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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