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铺立于山路野村中,多是行脚者,商客歇息之地。
李青云与伏赢师二人走至茶铺,见屋檐处挂一茶字,两侧房柱各挂两道对联,左侧写道:衮衮诸公不如一壶可品,右侧写道:高官厚禄怎抵一池万斗!
伏赢师指着对联笑道:“主公,你瞧这对联倒有意思的很。”
李青云寻声望去,摇头道:“我怎么看不出所以然来。”
“其意内含暗讽之意,高官厚禄哪敌的过这一壶清茶,看来,茶馆老板也是怀才不遇的读书人啊!”
伏赢师侃侃而谈,似是感同身受。
李青云笑而不答,忙抬腿走进了茶铺。
茶铺五尺见方,内有一老者低头摆动茶壶,见有客人来了,连忙起身相迎,笑道:“客官几位啊!”
伏赢师跟在身后,张口喊道:“两位,上好茶水快来。”
“好嘞!您稍等。”
说着,转身走至后面,端出一空壶,又用茶匙舀出茶茉于碗中,以开水烫开,这才端到桌面。
老者恭敬的端上抹茶,笑道:“二位客官非我北辽唐人吧!”
李青云端起茶碗,只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饮下一口,沁人心脾,顿感舒爽之感,又闻老者问语,忙望向伏赢师。
伏赢师倒不客气,将茶水一饮而尽,抬起衣袖擦试嘴巴,呼道:“好舒服啊!”
说完,扭头望向老者,见老者一身夏布圆领袍,头戴襥头,忽见褶皱出露出一物,脸色一沉,忙道:“不瞒老者,我二人乃是长安商人,特来北辽寻个门路。”
那老者笑了笑,点头道:“二人可要小心,最近北辽战事频繁,大战刚始,乱兵无数,可要注意些。”
李青云闻言拱手道:“谢老人家了,我二人正是要寻找……”
突然,伏赢师插话道:“寻找一位朋友,我那朋友正在北辽经商,特来投奔于他。”
老者连连点头,转身又去忙碌去了。
伏赢师对着李青云使了个眼色,忙起身道:“老板,钱放这了,不用找了。”
那老子只抬头喊了一声:“客官慢走。”
伏赢师重重的看了一眼,这才引李青云离去。
刚出了茶铺,李青云忙询问:“先生可是看出端倪来了。”
伏赢师笑了笑,自嘲道:“许是我警惕心太强了,看错了吧。”
两人一路西,朝丘老僧潜修的无名山走去,谁料登上顶峰,突然发觉已是人去楼空,空荡荡的茅屋内,灰尘密布似是许久无人居住了。
伏赢师捂着鼻子,瓮声道:“主公,夫人怕是与其师傅丘老僧云游四核。”
李青云只点头应了一声,见桌子上有一封书信,忙捡起查看,信封上题道:青云亲启。
李青云忙轻轻打开信封,心里默念道:“即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心中思酬万千,不知从何说起,只道勿念,落款为月澜。”
“她真是我夫人?”
李青云合上书信,扭头望向伏赢师。
伏赢师回想月澜痴情之姿,心生不忍,连忙重重点头道:“没错,月澜小姐已嫁主公为妻,天地为鉴,日月为证。”
李青云摇头道:“我却不曾记起她的涅。”
言罢扭头望向屋外,嘴里喃喃道:“观音婢,她又是谁?”
两人下了山顶,不知该往何处行进。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大唐令骑匆忙驶过。
伏赢师忙道:“主公乃是大唐先锋将官,不如,去那唐营领了军职,也好重振雄风,立不世之功。”
“如何入得唐营。”
伏赢师举起手来,指着驶过的大唐令骑道:“那便是大唐传令骑兵,询问一二,必然可得。”
两人一拍即合,忙追赶了上去。
行至数里,又来到了那个茶铺,忽见刚刚大唐令骑的战马正拴在外面,料得那传令兵定在茶铺内,忙走了进去。
茶铺内空无一人,伏赢师心头好奇,刚要开口询问,李青云忽得一拍其肩膀,小声道:“嘘!”
说着,李青云走至一桌旁,俯下身子,右手捻起一尘土,小声道:“看,这是什么?”
伏赢师走近,瞅了一眼道:“湿土。”
“不对!”
伏赢师闻声,凑近一嗅,突然脸色大变,惊道:“有血腥味!”
“坏了!”
伏赢师一拍巴掌,沉声道:“不瞒主公,刚才我见那老者虽身着大唐圆领袍,可内衬却是襟翼,那时我就在想,莫不是这些人是女真人,看来果真如此,他们不只是女真人,还是后金探子。”
话音刚落,只听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几人说话声,隐隐夹杂着怒骂声。
李青云一把挡住伏赢师身前,警惕的盯着茶铺后面。
忽然,门帘大开,一壮汉走进,见李青云与伏赢师待在铺内,脸色一变,忙扭头唤道:“来客人了,快点出来。”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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