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知道娘亲不会有事,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人不忍目睹,侍卫用弓箭将点着松脂的油布**洞内,我已看不见娘亲的身影。
瞬息间起熊熊烈火,曲兰罗又命人将洞口的棺鹫全部铲除,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时辰,进去探望的侍卫出来回禀:“娘娘,已经烧成干尸了。”
“封洞。抒”
曲兰罗一声令下,侍卫开始拆碑填洞,至此幽禁宫不复存在,当一切恢复宁静,凄美的月色笼盖了一切罪恶。
看着他们走远,我才现身,五一身夜行衣接应我:“非鱼,这里……带”
“我娘没事吧?”
“救出来了,那具尸体是之前死的一个宫女。”
我跟着他走进事先挖掘出来的隧道,看着娘亲瑟瑟发抖的身影,我快步上前,将准备好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是非鱼吗?”
“是我,娘,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再等几日,我便可救你出去。”
我轻声的回她,她忍住颤抖的肩膀对我用力点头,我转身对五:“这两日你派个亲信守着我娘,务必保证娘的安危。”
“放心吧,你娘就是我娘,衣物食物都准备好了,晓星飞鸽传书,忻南王正快马加鞭赶回来,他已经布妥暗卫,就等着棺柩出宫。”
“此地不宜久留,剩下的就是落棉的事了。”
我兴奋地整晚没睡,得见娘亲安全,深感庆幸,如若不是我早早知晓娘的下落,只怕等我相认之时娘亲已是一堆烧焦的尸骨。
我带着槐华向嘉钰殿走去,马上嘉钰殿的主人就会淹没于此,日后青史记载会是如何我想我们都不会在意了。
又是一年秋草黄,我们想不停的改写命运,却不料命运早有编排。
我刚到不久南宫彧也前来,李祥德隔着珠帘诊脉,看他越来越皱紧的双眉,我知道一个惊天的秘密就要呈现,我看着南宫彧,到那时他又会是如何的心境?无关痛痒的麻木?或是颜面无存的愤怒?
李祥德擦拭着汗水,南宫彧略带紧张的问道:“如何?”
李祥德将身子躬至最低:“微臣想借一步话。”
南宫彧率先走到暖阁,李祥德看了眼众人并不开口,南宫彧心下明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退了出去,我见状便想着出去,南宫彧喊住了我:“宸妃不是外人,一向与太子妃交好,想必她更担心太子妃的病情,你且无妨。”
只听扑通一声,李祥德双腿重重跪在地上:“请殿下赐微臣一死。”
南宫彧皱了眉头,我也装作惊讶不已的样子:“难道是姐姐身子不好?”
“微臣但求一死,请殿下饶过罪臣的家人。”
南宫彧变得有些不耐烦:“再不如实相告,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李祥德的戏好的出乎我的意料,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密周全。
“微臣无能,竟连太子妃有孕才刚刚诊治出来。”
南宫彧一听猛地站起身,不经意打翻碰到的茶杯,四分五裂的碎裂之声让人听了心惊,我顿时笑容满面:“姐姐有喜了?殿下要有子嗣了,这是大好的事,李太医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还一心求死?”
“启禀宸妃,早前太子妃身子孱弱一时没分辨出喜脉,这几日药效起了作用才诊治出来,差点有损皇嗣,微臣罪该万死。”
就在我们一来一往的谈话期间,响起南宫彧冰冷空洞的声音:“饶你不死,太子妃有孕之事暂且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你先下去吧。”
看着李祥德告退,我带着笑意走向南宫彧,心内却百般纠结,我又算计了你一次,这所有的算计加在一起,是不是就注定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殿下怎么了?殿下大婚多时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不待我完,他向我射来利剑一般的眼神,紧接着将桌子掀翻,架上的鲜花盆景碎了一地,我捂住胸口不敢应声。
他像暴怒的狮子奔向落棉的寝室,我快步在后面跟随,刚踏过门槛就听到他狂怒的声音:“都滚出去,谁敢多嘴本宫灭了你们九族。”
众人吓得鱼贯而出,南宫彧大步走到落棉的床榻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声不亚于杯盏碎裂之声,落棉将头埋在被衾当中不肯起身。
“贱人,竟敢背着本宫做出苟且之事,本宫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
我一步窜到南宫彧面前,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拉着他,未等言语已是泪流满面:“殿下何事如此生气?姐姐如今怀有身孕,经不起动粗,若是姐姐有什么过错,非鱼代她受过。”
“别再跟本宫提身孕两字,你代她受过?你代的起吗?”
他一把将我推翻在地,又上前撕扯落棉,落棉抬起头,嘴角挂着血痕,淡然一笑:“殿下何必迁怒他人,要杀要剐只对臣妾来便是。”
“你还有脸自称臣妾?你个**,此等龌蹉下贱之事你都能做出,你让本宫颜面尽扫,五马分尸都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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