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似有一丝动怒,拉着我站起身,清冷的眸子已然看不出情意浓浓。
“拒为本宫侧妃,奉还扳指为孟落棉求得身后之所,现如今请旨入冷宫,难道本宫的一切对你玄非鱼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嘛?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可做留恋?还是你今生都无法忘怀忻南王的情义?自禁冷宫,褫夺封号或许只是为报答忻南王的知遇情深?”
其实自请冷宫不外乎是退而结网,我对易千绝的感情晦暗难明,连自己都无法断定界线,可是他不知道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我是怨过恨过可也必须承认对他的感情从不曾减少分毫,只是命运的背离才使得我走上背弃他的道路,并且一去再难回头抒。
“臣妾对忻南王大概只能负疚一辈子,他的钟情重义臣妾无以为报,对殿下的也是如此,臣妾不想看着殿下一次次失望绝情,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带”
他白裘迎风怒展,给了我一记苍凉的微笑:“的好,既是如此,一切随了宸妃之意,本宫也将收回对你之心,就此别过……”
他走了,狂风却愈演愈烈,我踏进殿内之时热气袭来,舞墨端上刚刚煮沸的驱寒汤:“主子之前过,夜晚食姜等同服食砒霜,奴婢刚刚煮了驱寒汤主子快趁热喝了,这大冷的天站了这么许久,怕是要着凉的。”
我解了大氅递给她,不断摩搓冻僵的双手,骤升的温度让我头痛如针扎,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驱寒汤,一个不心没接稳,汤碗倾泻滑落。
我吓得一惊,再看时舞墨的手背已经立时红肿,槐华和弄琴闻声而来,我紧张的道:“快去打盆冰水将手放进去,再去把烫伤药膏拿来。”
弄琴旋风似的去打水,槐华紧张的问我:“主子没事吧?”
“我没事,看看舞墨怎么样?”
槐华托着她的手一边不忘嘟囔:“这蹄子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主子要是有个三张两短仔细了你的皮……”
“不怪她的,是我没接稳,这几天就让她养着别伺候了。”
槐华将她的手送进冰水中,又仔细的给她涂着药膏,末了抬眼一笑:“没事,做奴婢的烫伤烧伤都是常有的事,皮也厚了,蹄子莫不是为了偷几日的懒吧?”
舞墨勉强的笑一下也并不言语,这几日我倒是没太注意,刚刚槐华一我才发现,她确实清瘦许多,脸色也极为不好,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心事?
我招呼她过来,为她诊脉,她一脸为难的道:“奴婢没事,哪敢劳烦主子惦记,大概屋里太热有些上热。”
我点点头:“却是有些燥热,这冬日里寝殿时时炭,难免干燥,弄琴,你去打几盆水放在各个角落里,这地上也淋上点,你们若是有什么头疼脑热只管来,咱们这月宸殿几乎没什么人来,也没那么多规矩。”
待一切妥当我便宽衣就寝,次日一早,就带着槐华弄琴去了将军府,远远看见五率领一众下人在府门口等候,他搀我下了马车,客套的寒暄:“殿下的大恩末将无以为报,还要麻烦宸妃亲自过府。”
我心里暗笑,表面却波澜不惊:“任将军为国守卫边疆领土,殿下自是感念你一片忠心,本妃能略尽绵力也甚感欣慰。”
进了大堂他遣走一干下人,我便命弄琴四处看看有什么需要帮衬的身边只留槐华,我环视周遭笑着道:“这将军府还算气派,良叔良婶的人马何时能到?”
五沉稳一笑:“后日便可抵达,我能有今天也是你百般为我筹谋,本来我有意将爹娘留在府中享享清福,可他们执意不肯,我还等着你帮我劝一下。”
我品了口侍婢上来的贡茶,味道确还不错:“他们久居连天山,自是不习惯皇城宫闱,你也别勉强他们,虽眼下结界解封,相对比较那里还算安居乐业之所,邻里乡亲都是相处几十年的,我知道你一片孝心,又刚新婚燕尔,你们两口先过过二人世界,等良叔他们年岁再大些接过来也不迟。”
到新婚五又露出羞涩之意,我将随身带的礼单拿给他看:“这些都是皇上和殿下的赏赐,咱们身份虽然不如枢密使显赫,也不能失礼于人,你看看还有什么短缺的,我再派人送过来。”
他接了礼单随便扫了一眼:“明日一早我便进宫谢恩,我知道你们都是看重我,可我也不太看重这些,洛晴也不是普通女子,身外之物她比我看得还轻。”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看来你们也算情投意合,没枉费了我的撮合之意。”
他有些嗔怪:“你几时也学着玄歌一样了,没的总是取笑我。”
“都是要成亲的人还这么扭扭捏捏,这有什么,不过你们夫妻若是能同心协力举案齐眉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他微微上前低声:“你与太子就这样下去吗?没有恩宠等于没有依傍,等到皇后坐稳势力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我淡然冷静:“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动不如一静,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这段时间正好给我们一个**的机会。”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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