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紧,再过不久这腊梅也要凋落了,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去把琴筝拿出来,前些日子谱的那首曲子好几日没弹怕要生疏了。”
槐华依言将古琴摆置腊梅树下,我轻轻拨弄琴弦,一首长相思倾泻而出,如慕如泣,悲凉寂寥,就算手指冻得僵硬我也坚持想把整首曲子弹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无所顾忌的让回忆占据心头。
正在我婉转弹奏间,尾音终了,轻按琴弦,抬头看见对面的南宫彧一身雪白貂裘背手而立,我有些恍惚,感觉如隔半世。
最后的一面他于狂风暴雨中斩断他送我的扳指,那记哀恸的目光至此长留心中,挥不去的是如他一般的疼痛。
我缓缓起身于琴前叩拜:“参见太子殿下。”
我与他穿着同色的大氅,不知他的眼中是否与我有着同样的惊艳。
“起来吧,本宫是循着琴声而来,没想到短短几月你的琴艺已是如此精湛。”
“殿下取笑了,闲来无事附庸风雅罢了。”
无波无澜的回到,他将我身上的视线调到院中唯一一簇颜色的腊梅树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曲子是你做的吗?什么名字?”
“长相思……”
他停顿半晌,眼里的情意忽的倾泻:“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我也随他沉默静止,我与他再见无语,不知是情已远逝还是梦魂相隔。
“天寒,殿下进屋喝杯热茶吧。”
他并不起身转过身来看我:“本宫有一事征询……本宫想立浮儿为太子妃,你认为如何?”
我有一时呆怔,不过很快缓过神来,随即俯身一拜:“恭喜殿下,罪妃玄非鱼怎敢妄论殿下抉择。”
面无波澜再抬起头时,只对上幽怨愈深的双眸。
呜咽的北方不知何时开始扫过树梢最后落在我们身上,他看了眼我越发青紫的脸终是不知再如何开口。
“殿下若不想进殿取暖便早些回去吧,若感染风寒罪妃更是难辞其咎。”
“本宫来只想告诉你再过七天便是任将军的新婚大喜,从今日起你便解了禁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一些的。”
我又是俯身一拜:“多谢殿下……”
“还有件事本宫想问你,忻南王此次前来求娶和亲事先你知不知情?”
我没料到他会忽然问我这个,我裹紧大氅淡淡一笑:“想必臣妾现在什么殿下都不会相信,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他转过身面对我,眼神如冬夜般清澈寒冷:“本宫只想听你亲口。”
“不知……”
“那已故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你可知是谁的?”
他今日多番疑问不知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还是有人在他面前又散播了什么。
“臣妾那日也是第一次听落棉姐怀有身孕,也一直以为是殿下的骨肉,殿下又因何怀疑那的的确确并非是你的骨肉?”
我真的不希望他再问下去,越问谎言越多,谎言越多我与他之间就越不堪面对。
“本宫既能断定就一定有其中的因由,你一向识得歧黄之术,又在她面前伺候多日,本宫不相信你会毫不知情。”
我敛了笑意于寒风中瑟瑟发抖:“臣妾进宫之时殿下就曾告诫,万不可在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医术,况且又有皇上亲自指派的御医,臣妾又岂敢妄下判断,殿下从不信我就如同我不信任殿下一般,臣妾既然不知晓您宠幸落棉姐姐的日期,如若发现她有身孕当然会当成大喜告知……”
着我委身跪地:“臣妾在这皇宫之中再无牵挂,如若殿下怜惜就请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愿用半世浮生以解殿下忧虑……”(8中网 &l;a hrf=&qu;hp://&qu; arg=&qu;_lak&qu;&g;&l;/a&g;)≈l;/di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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