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不喜欢,臣妾改了便是……”
看着我坏坏的笑意,他伸手来掐我的腰:“你敢?”
我极怕痒,怎经得起他的咯吱,轻笑不止的求饶:“臣妾不敢,殿下饶了臣妾……殿下,心隔墙有耳……”
他停了动作在我耳边低语:“不是看在你有伤在身,今晚一定让你百般求饶。”
我涨红的脸像烧了炭一般,好在帐里烛火昏暗,他平躺下身子,将我心翼翼搂在怀中,一只手枕在后脑勺。
“今日你暗示我不要声张你的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这营中有细作。”
始终还是要面对这个沉重的话题:“那殿下可知是何人的细作?”
只听他轻轻嘲笑:“这么多年,我始终在给他机会,一次又一次对他的所作所为默声隐忍,全因不想骨肉相残,不想玄武事变,子健七步成诗的历史重演,可终究还是唤不醒他的良知。”
我哀叹一声,帐上映着火堆的摇曳的焰苗耻笑着世态炎凉。
“有些事不是你退别人就会停步,非要等到无路可退才会绝地反击,殿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我起身下地,只穿着中衣直直跪在冰凉的地上,他惊得翻身坐起来拉我:“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身上还有伤呢。”
我拂开他的手:“让臣妾把话完,臣妾犯了两宗罪,条条都是死罪难逃……”
他不再拉扯,坐在塌沿上深沉的看着我。
“臣妾来之前,已自作主张让枢密使父女收齐三皇子的罪证,此举势必会让他无所遁形,辜负了殿下想要兄弟同心的一片苦衷,其罪一也,可是臣妾不能再由着他加害于殿下,八年前如果没有臣妾,殿下怕是早就惨死他毒手,现在想起你身上那些伤疤,臣妾都还胆颤心惊,这一次,他不顾天下苍生,为了一己私欲生灵涂炭,臣妾一路走来,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百姓若不能安居乐业,寒晏如何收服民心,朝纲又如何兴振?”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起来话……”
他的沉痛袭上双眸,那种痛来自肺腑,如刀子生生活剐血肉。
“还有一事,臣妾也知道,此事的幕后指使是玄璃,可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所为,绝对与灵烟无关,假使一日他必须伏法之时,还请殿下赦免灵烟的大逆之罪,知情未报此其罪二也……”
他并没表现出震惊,不语起身从生冷的地上将我掺起扶至塌上,为我披上他的毛裘。
我始终目不转睛的注视他,迫切的想从中看出他的决定,他捋着我披散的长发,细语的道:“是本宫无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安享平静祥和的生活,一介弱女子,不仅时刻担忧夫君的性命,还要远赴战场颠沛流离,本宫除了惭愧都不知道还能些什么。”
他的手缓缓抬上我的肩膀,轻抚那里的挫伤,眼里尽是温腻的宠爱。
“明楼既是我今生的夫君,此生定当生死相随。”
他欣喜的抬眼问道:“你终于肯再唤我明楼了,以前的事你都准备放下了吗?”
我轻轻斜身靠在他肩上:“你带兵出征后我想了很久,之前的所有怨恨不过都是因旁人而起,若此生这样下去岂不是辜负了你我的一往情深,万分不值,我想好了,等此役结束,咱们回宫好好过日子,非鱼要谢谢三皇子,如果没有他的陷害,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知晓自己的心意。”
他终于欣慰的疲惫睡去,拥紧的身子半刻不分,相拥而眠彼此取暖。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早已起身,站在地中间,眉头紧锁的看着沙盘上的地图,我也加紧穿上包裹里准备的男装,听见动静,他抬头看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你便躺着修养吧。”
我打理着头发边:“你还是给我安排个帐房,此时不易打草惊蛇。”(8中网 &l;a hrf=&qu;hp://&qu; arg=&qu;_lak&qu;&g;&l;/a&g;)≈l;/di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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