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木额日斯急切地问道:“赫连安其尔现在在哪里?”
“在冒顿王子的万户长营地呀,出龙城向东,大半天即到。”保镖。
贺木额日斯觉得自己失去了最最心爱的东西,再想夺回来已经永远都不可能了,让他感到揪心的惋惜和刻骨铭心的痛苦。
贺木额日斯百无聊赖,只想将自己关进房间里静静地呆下去,不想见任何人,思绪却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赫连安其尔如果是嫁给了万俟腾和,贺木额日斯在心理上或许还能够接受。
现在偏偏是嫁给了呆头呆脑的冒顿。
赫连安其尔平时何曾正眼瞧过冒顿呀,怎么会突然嫁给了冒顿?难道就因为冒顿是头曼单于的儿子?
怎么,冒顿竟然一步登天当上了万户长?他冒顿凭啥呀。
头曼单于根本就不喜欢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才派他们去杀冒顿。
现在,冒顿回来了,头曼单于不但没杀他,还给了他一个万户长的位子,真也奇怪了。
贺木额日斯想,可惜自己和万俟腾和都不在龙城。
若我们俩有一人在龙城,岂能让冒顿顺利得手。
贺木额日斯想,他随独孤敖嘎去西部那个万户,是受冒顿指使。
难道是冒顿布置的圈套,有意让自己和万俟腾和离开龙城,为他娶赫连安其尔扫去障碍?
贺木额日斯又想,也怪我们一时大意,阴差阳错竟然没能将冒顿锄掉。
要早知道冒顿会成为自己的情敌,又哪能放过冒顿。
冒顿现在已是万户长,又有影子四怪在他身边,再要杀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贺木额日斯想到,为解心头之恨,还是应该前去杀掉冒顿,大不了与冒顿同归于尽。
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自己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
这样胡思乱想着,贺木额日斯突然想起了万俟腾和,便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触,特别想和万俟腾和聊聊。
听到练兵场上有吆喝声,贺木额日斯猜到万俟腾和一定在练兵场,便走出了龙城大门。
万俟腾和正组织兵士们在练兵场上练习,吆五喝六,骂了张三骂李四。
万俟腾和平时是很少对兵士们发脾气的,贺木额日斯觉得他是在借题发泄心中的愤懑,便从一名卫兵手中要过了一匹马,又挎起箭囊,翻身上马,策马狂奔。
贺木额日斯用愤怒的眼睛盯着靶心,将靶心当成了冒顿,将周身的力气全都用于双臂,咬牙切齿,奋力射出了一支支箭,箭箭正中靶心,练兵场上立时响起了兵士们的叫好声。
贺木额日斯有一种释放了愤怒后的轻松感,下了马,慢慢走到万俟腾和面前,得意地问:“冒顿有这本事吗?”
万俟腾和没有回答。
贺木额日斯仍然激动的厉害,颤抖着声音,忿忿地:“而现在,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不但当上了万户长,还抢去了我们心爱的姑娘,这世界公平吗?”
万俟腾和慢慢向练兵场的边上走去。
贺木额日斯跟在万俟腾和的身后,眼睛里溢满了泪花。
独孤敖嘎带着三大弟子离开龙城以后,龙城卫队的练兵力度大减,更无人打理练兵场。
秋风一起,尘土飞扬,场子的边缘已积了不少细沙,踩上去软绵绵的不塌实。
走到场地边缘,万俟腾和向场内兵士作了一个解散的手势,兵士们纷纷散去。
万俟腾和看到练兵场上的兵士已散尽,慢慢走到箭靶前,将贺木额日斯射在靶上的箭镞漫不经心地一一拔下来,:“冒顿是草包吗?如果他是草包,大名鼎鼎的影子四怪为啥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并死心塌地地任他驱使?
“独孤敖嘎是我们匈奴人心目中的大英雄,那是经过战场上的无数次拼杀才获得的称号。
“独孤敖嘎是何等的精明,前些日子,独孤敖嘎和我们三人不是一样轻易落进了冒顿为我们设置的陷阱之中了吗?
“若不是冒顿手下留情,我们今天还能回到龙城吗?
“连独孤敖嘎都佩服的人,我们怎么能他是草包呢?”
贺木额日斯不服,挺了下脖子,:“你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果冒顿真有本事,那就让他来练兵场上与我们较量一番如何?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我就不信他冒顿在飞奔的马上能将十支箭全都命中靶心!”
“你的箭技是不错,可要是与神箭手呼延吉乐相比又如何呢?呼延吉乐可是草原上的人们公认的神箭手呀。可她在冒顿面前也甘拜下风,不但甘愿追随冒顿,现在又满心欢喜地做了冒顿的妻子。这些事实都明了什么?”万俟腾和据理力争。
贺木额日斯大吃一惊,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万俟腾和,不解地问:“你什么?冒顿娶了呼延吉乐?不是赫连安其尔嫁给冒顿了吗?冒顿究竟娶了谁?”
万俟腾和苦笑,:“都娶了,呼延吉乐是冒顿的正妻,赫连安其尔是冒顿的妾。”
贺木额日斯更加吃惊,几乎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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