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莫日根停了停,又:“今年的五月聚会我也参加了。单于宣布让呼德做单于继承人,万户长、千户长们一片大哗,都认为单于的决定有问题。
“单于年事已高,呼德还是个孩子,哪能担当重任呀,到时候,单于真正的权力一定会落在别人手上。
“那时还没有月氏国和东胡要进攻我匈奴的消息。
“现在,大敌当前,再让一个孩子接任单于之位,恐怕万户长、千户长们也不会答应吧。
“匈奴的大事,不能看作是我们挛鞮家族的事,更不能看作是头曼单于家庭的事,而是整个匈奴的大事。”
三个人谈的投机,夜深方睡。
呼延吉乐感叹道:“可惜我们匈奴,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第二天告别时,挛鞮莫日根将儿子挛鞮呼日查拉到冒顿面前,:“这孩子虽然没有万户长的本事,却也打练过一些刀箭。眼下万户长正是用人之际,就让孩子随你去吧。”
冒顿感激万分,与挛鞮莫日根依依惜别。
冒顿和呼延吉乐从边堡县回到万户长营地,兰傲木嘎四人早将近四百名兵丁安排妥帖。
按冒顿事先嘱咐,穹庐呈十字型排列在深秋的荒野上。
在边堡县,竟然现成的铁匠铺就有两家。
冒顿锄了赵王堡和黑松寨两大匪患,边堡县的群情正盛。
听到冒顿让他们准备刀枪箭镞,廉璠与众长者一商议,这些老将军们竟然个个都是内行,立即就想出了许多办法。
几个边堡和赵王堡当年出逃时带了好多金银,来到这里后,这些金银却派不上用场了。
赵王堡的粮食运到了冒顿的万户长营地,金银却留在了县衙。
廉璠又将各堡的金银集中到一起,数量相当可观。
廉璠立即派人南越长城,按照老将军们的吩咐,买铁的买铁,买刀枪的买刀枪,又选了一些青壮在铁匠铺当学徒,令冒顿犯愁的事很轻易便解决了。
回到营地,冒顿首先了解兵士中是否有手艺人,竟然也有铁匠、木匠和毡匠、皮匠。
冒顿大喜,立即让这些手艺人在营地设立了作坊,打刀枪的打刀枪,做毛毡皮衣的做毛毡皮衣。
又让年岁较大的兵士去牧羊,将年轻的牧羊奴隶编为兵士,士气立即大增。
冒顿举目观望,营地附近牧放着四万多只羊,从赵王堡和黑松寨得到的粮食也已运来,练兵场上喊声不断,好不热闹。
冒顿开心地笑了,对呼延吉乐:“现在,我们可是匈奴最富有的人了。”
原来,在冒顿与挛鞮希都日古离开龙城之际,呼延吉乐和弟兄们离开营地直奔克斯高勒而去。
刚刚被免职回到家中的赫连毛脑海看到呼延吉乐等人来到,什么都清楚了。
这几日经历了太多,赫连毛脑海也想了许多。
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人活着不过如此,什么财富、名誉、地位,都是祸根,能够平安度日比什么都好。
所以,看到呼延吉乐,赫连毛脑海淡淡一笑,:“来得好快。我过,我家只有千只羊。给我留下一千只,剩下的你们都赶走吧。”
赫连席日勾力格正要什么,被赫连毛脑海用手势制止了。
赫连毛脑海对赫连席日勾力格:“你带着他们去赶羊吧。让那些牧羊奴隶也随他们去吧。”
呼延吉乐原先预料一定要经过一番争斗才能使赫连毛脑海屈服。
赫连毛脑海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这次非将老家伙的人头割下来不可。
没曾想赫连毛脑海轻易便交出了四万多只羊,反而让呼延吉乐没有了杀他的理由。
呼延吉乐想,还是算了吧,赫连毛脑海已是普通牧民,再不能为非作歹,得饶人时且饶人,还是留下他的脑袋吧。
赶羊过程中呼延吉乐发现,由于牧场分散,几乎每个牧羊奴隶都是一个人住一间穹庐。
呼延吉乐大喜,下一步集结军队,这些穹庐完全可以派得上用场,便下令,一定要将穹庐全部带上。
赫连席日勾力格越想心里越憋屈,可哥哥的话他又不能不听。
看着漫山遍野的羊被无端赶走,赫连席日勾力格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跑到龙城去向姐姐赫连哈尔巴拉告状。
赫连哈尔巴拉满腔愤怒,却无计可施。
目前,她仍然没有想出再度获得头曼单于宠爱和信任的法子。
虽然仍然与头曼单于睡在一起,可头曼单于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与她亲热过了。
赫连哈尔巴拉悲哀地想,头曼单于真的老了。
头曼单于不但不与她亲热,也很少与她话,整天绷着一张脸,还时不时地用眼角瞪她。
呼延吉乐已经摸透了头曼单于的性格,在他不愿与你话时,你千万不要去理他,最好是躲着他。
赫连哈尔巴拉非常痛恨冒顿和呼延吉乐,好像这两人是她的克星,自己的一切烦恼都与这两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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