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楼主引着那琉璃宫的几位女子便登上了二楼。不知她们交谈了些什么,很快宫楼主便走到两层楼的红梯之上,挥袖一甩,所有朝花楼的侍女厮们齐声答应,纷纷走到一层那特意搭建好的闭月选台前,那里覆着一条硕大的红绸,将这台子遮掩的严实。
下一刻,这许多侍女们一齐用力,这条红绸应声滑落,一座极其别致的皓白台子便露出了真面目。
这座台子的中央有三层台阶,台阶背后是重叠起来的白色月牙状玉雕,月牙的左右两旁是今日入榜佳人从各个入口处登台之口,台边两侧放着几面颇为昂贵的古铜镜,照在这朝花楼大厅的各个角落之上。此时纹窗外的阳光射入,被那几面古铜镜照耀,整座台子竟然隐隐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宫楼主见众人无不啧啧赞叹朝花楼这一座华丽的闭月榜选台,心中甚喜,微微运气,朗声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闭月羞花貌,才艺世无双。”
她一言罢了,原本有些沸沸扬扬的朝花楼俱都细语无声,众人安静的看向了这久负盛名的朝花楼宫楼主。
“今日我朝花楼放闭月榜,又得琉璃宫仙子们垂青,夺得魁首的佳人,当即便可拜入琉璃宫沈仙子门下。”
众人随这番言语看去,二楼上那琉璃宫中领头仙子正微微颔首,一双美目顾盼流兮,众人的心头无不起了些许怡然之情。若能拜入这等仙子门下,无论是哪位豪门闺秀,还是商户碧玉,都算得上是最好的归宿了。
“闭月榜自百年前始,入榜佳人无一不是闭月羞花之容,但若要评个魁首,便需要展露才艺。不过既然魁首可入琉璃宫这等仙家之地,那今日便由三星望月的沈仙子来定佳人们登台的顺序。”
宫楼主一言落下,朝花楼中许多知晓江湖之事的人当即惊叹起来,方才那琉璃宫的女子自露面到登上二层楼,都不过是惊鸿一瞥,这些江湖中人还不曾真正看清那琉璃宫为首女子的衣襟。
陈千语厢房旁边的人当即便攀谈起来,一人啧啧赞叹道:“三星望月啊。琉璃宫之人,皆以绣弯月为凭,入门弟子衣襟绣一枚弯月,名为一竿风月。亲传弟子衣襟绣两枚弯月,名为二分明月。只有真正算作长老的人才有资格绣那三枚弯月,也就是这三星望月。”
他的言语立时引起了陈千语的注意,这门派之间大同异,琉璃宫这些入门弟子、亲传弟子、大长老的称呼自己当日也曾听那刘彦提及,看来今日琉璃宫的来人既然能被称作长老,显然境界很高,只是不知修炼的是道,还是武道。
琉璃宫的沈仙子身形微动,走到红梯之上,进退方寸间可谓是步步生莲,异常轻盈。
“今日入榜之人,八卷画像皆在我手中,我只随缘而起,开的哪位姑娘,便是哪位姑娘当先展艺。”
沈仙子衣袖轻晃,无人看清她的动作,手中瞬时展出一副画卷,抬手一抖,画卷展开,众人眼前均是一亮,画中少女正执着一面画扇半坐于池塘之侧,落款写着孙侯府孙梦竹。
在人群的哄闹声中,一名身形娇弱似无骨的少女,面露一抹嫣红,娇羞地抱着一把月琴,碎步登上了那台子中央,素手微拨。很快轻柔的靡靡之音便如同丝丝细雨般自月琴传出。
陈千语此时虽然也在二楼厢房中听着这婉转轻扬的曲调,不过他的心神却一直系在东厢房之中。犹豫了一番,终是推开了房门,穿过大厅,走到了东厢房门外。
浅叩了两下房门,未听到屋内有人应声,旋即推门而入。
徐芷画果然就在这厢房之中。自己方迈入屋子,就看到那熟悉的黄衫背影坐在厢房正中,伸出一只白皙的玉臂托着香腮,听见厢门响动,便回眸望了过来。
“你是谁?”见徐芷画杏目微怔,秀美绝伦的脸上显出一丝提防之意,陈千语此时面纱遮面,突兀地进入厢房之中,任谁家女子也难免慌乱。
不等陈千语回声,厢房中另一位玉面书生轻哼一声,开口道:“你不是今日是来给你妹妹撑场的吗,来我厢房作甚。”
这玉面书生自然便是谢玉羲了,陈千语面纱轻遮,看不出神色,却听得他嘿了一声笑道:“走错厢房了。”罢,陈千语倒退两步,轻轻合拢了厢房。此时一楼那少女一曲奏完,整座楼都齐声喝彩起来。显然这少女的琴艺也算得上是颇为不错了。
陈千语微微回神,心道谢玉羲定是扣下了徐芷画,不愿她为这等俗事太过分神。那自己这一番筹划,便会生出诸多波折。正盘思该如何激走谢玉羲之时,忽然察觉到一丝奇异之处,眼前这间房中虽然依旧有些神识的威压发散,但比之刚才自己在厢房中魂魄探知的威压要弱上十倍不止。显然这股威压应该是徐芷画的境界发散而出,并不是她师父的雄浑神识。再联想到方才自己与谢玉羲的念头交谈至一半,他忽然停住,过得片刻琉璃宫人便至,当下心中一动,唤过一名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返回自己的厢房之中。
沈仙子继续取出一副画卷,很快另一名豆蔻少女身着羽衣,在楼中众人的欢呼声中登台,随她一同登台的还有四名腰肢细细,身段窈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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