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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若真要去，还是我去吧……”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穿上这个叫沉香的丫鬟的衣服，跑去四处打听，这才是最稳妥的。我瞧着这丫鬟的穿着甚是高档，大抵认识些能说上话的，应当有知道十一……”
“这事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你抓一个，万一他不知道，这不是打草惊蛇，满相府告诉有人要来找一只狐狸吗？”灵曦白了白他一眼，有些气恼，怎么这个节骨眼，反而变蠢了？
“算了，待我抓个下人，随便问一问便知十一下落。”夜对着灵曦道，口气算不上。
这个二少爷，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要是让灵曦换上这身衣服，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啧啧，要不换个法子吧。
方才他们在屋顶偷听，得知这个被夜打昏的丫鬟名叫沉香。因为生得好看，所以她爹就一直要求她服侍右相的二儿子。只是见那丫鬟端着糕点的样子便知道，她其实是不愿意的吧。现下倒真是被成全了呢，只是夜在得知这个丫鬟是要去二少爷房间服侍他的，心中有些不大高兴。看了看正在了解沉香衣物的灵曦，当下黑了脸。
不为别的，只为穿上了女装的夜。
此刻被诸葛林玥断言不会快乐的灵曦，也是那个阿离心中永远不会浪费时间在不该浪费的地方的灵曦，当下正捂着嘴偷笑着。
只是灵曦，你在他身边，注定不会快乐。
“呵。”诸葛林玥轻叹一声，满脸的失落感，即便一早就知道，这样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一切，还是心酸的。果然是喜欢的，否则必定不会这样。
“应当是。”阿离一点情面也不留，其实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只是他愿意这样说，他不喜欢这个诸葛林玥，从心底里生出的不喜欢。如果这样说能让他死心，他很乐意。
“她讨厌我？”诸葛林玥见阿离去意已决，当下也不再拦，只是在阿离背后淡淡道。这一次，阿离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这个称呼，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但阿离没有去深究。
“就是因为这样的感情，我才能确切地告诉你，她不会回来。”阿离依旧笑着，眼神里有些温柔，似乎是想到了灵曦，身上的戾气都少了不少。灵曦向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很清醒。她从不会在不该浪费时间的地方浪费，自己也是如此。现下，自己也该离开了。灵曦啊，似乎到了这赤湖大地，我便一直是在寻找你的路上，这倒是件苦恼的事。
“既然是这样的感情，那么她必定会来找你。”诸葛林玥看着阿离的表情，一时间却又拿捏不定主意，手却慢慢垂了下来，看向阿离的神色又带了几分凝重。他的意思，是他与灵曦长久以来一直朝夕相处吗？只是说的这叫什么话？他的人生？他们才多大，竟说出这般沧桑的话来，叫人好生厌恶。
“我与她，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情分，久到你的人生在我眼里都不过浮云。”阿离笑道，眼角有些细微的褶皱，这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却也有些源远流长的历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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