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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不是人？”灵曦瞧着他泰然的样子，一时间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理论来。
“我这不是为了不让你小瞧我，才显露出些本事来，怎么，惊着了？”夜说着身子靠近了灵曦，灵曦发现他十分自然，不像是可以屈着身子。自然了，方才自己瞧得真切，他的个头好像能自由伸缩一般。
“你，你，你是什么，怎么回事？”灵曦磕巴了半天才把舌头捋顺了，说出句还算能理解的话来。
“啧啧，好久没用了，倒是没怎么退步……”夜说着抬眼看了看灵曦，却发现她的神情不大对，当下疑惑了一下。这丫头自己身上总发生些不可思议的事，怎么如今倒是被自己的缩骨功给吓着了？
夜只是笑着，头顶却开始冒出了白气，十分明显，叫人在黑夜里都能看得真切的白气。然后他的身子慢慢缩了下去，是真的一点一点缩了下去，手都跟着变短了起来。灵曦的瞳孔开始剧烈的收缩，这是什么东西……饶她是个精怪，此刻竟也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只是那就要从喉咙里逸出的尖叫声却伴随着灵曦刻意的压制和时刻保持清醒知道叫了会有什么后果的灵动大脑，慢慢压制了下来。她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夜，知道那白气散光，夜的身量居然变得和自己的差不多，不对不对，甚至比自己的更为纤细了些。好似，好似和地上的沉香差不多。灵曦惊讶到合不拢嘴，看着夜的神情像是看一个怪物。
“我并非瞧不起你，只是，即便这天黑能遮挡，可是身高总归是……”灵曦说着说着总觉得有哪处不太对劲，看着夜向上拉扯的嘴角，一时间心头涌上一股奇妙的情绪来。
“怎么，你倒是这样看不起你的夫君？”夜的心情一下好了些，见着灵曦有些担忧自己的样子却很是开心。她是怕自己扮上这个丫鬟会一下穿帮，然后弄得不好收拾吧。啧啧，当真是小瞧自己，自己可是这么没用的人？
灵曦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当下也开始动摇了：“可是，这个沉香看上去身量和我差不多，你的个头……不行不行，哪有这样高的丫鬟？”灵曦边看沉香边摇头，沉香看上去不算高，且身量纤纤，自己扮上大抵还是可以的。只要自己遮住脸说自己伤风了，这样声音变了也能有个说词，到时只要自己去随便问一问，总归有一个知道的。大不了，就深入虎穴，直接去问这个二少爷，反正有夜暗中保护，自己是一点顾虑也没有的。灵曦有些自得地想着，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对夜竟有了些依赖。大抵是从他在宫门口唤着自己的名字开始的吧，这样的情绪，却并不是什么坏事。
夜皱了皱眉：“谁跟你开玩笑的，我说我去，就我去。”夜的脾气有些倔，大抵也有些生气灵曦觉得他是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灵曦笑道，声音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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