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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拿着沉香的衣服看了看，颇为嫌弃地扔在一边：“我可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口气十分傲娇，偏偏他现在这个身高体型实在没什么威慑力，灵曦可一点都不害怕。
“像，若是换上女装便更像了。”灵曦说着蹲下身子，将沉香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即递给了夜。
“啧啧，没错啊，你觉得我不像吗？”夜对着灵曦闪了闪他那与黑夜一般的眸子，一时间灵曦的心却又似古井般起了许多波澜。要不是因为他的身量变小，身上的衣服耷拉得十分怪异好笑的话，此刻的他其实还算是有些魅惑力吧，灵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狐妖？灵曦根本不信他的话，因为狐妖根本不可能在这赤湖大地上拥有术法，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若他真是，那倒是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可是听他有些促狭的口气就知道，根本是唬着自己玩的，只是自己还是在意的，很在意很在意的。若他有这样的认知，自己要跟他解释一切就太容易了，也不用担心他会因为狐妖什么的心生芥蒂，甚至能很坦然的接受，这倒是最好的结果呢。
“千年狐妖？”灵曦呐呐重复道，口气里明显是不信，却在语末有些犹豫的语调。犹豫？夜怀疑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她竟怀疑？难道她真有些信了自己的鬼话，认为自己是一只狐狸？说起来妖物这么多，夜却为何要说自己是个狐妖呢？因为他向来自诩美貌，且他从心底里认为狐狸是妖娆美艳的代名词，也因为不管何时何地，他一直觉得他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可不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的本事嘛。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别人注意到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出众的气质什么的，根本就是因为他一直戴着他的破面具招摇过市，试问好端端一个人随便戴个面具上街，谁会不多注意一下你？
“没错，我正是千年狐妖修炼而成的，隐藏这么久却还是被你发现了。”夜有些促狭地开口，口气里都是玩笑，灵曦却一下合拢了嘴巴。当下死死盯住了夜的眼睛，夜发现她的神色不再慌张了，好像一下镇定了许多。却也有些自己都看不清的神色在里面，是什么呢？
夜闻言，笑了起来，这便是她这聪明脑袋得出来的结论吗？啧啧，看样子再能耐的人，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嘛。只是，她本身这么另类，居然还说别人不是人？不过也好，反正两个都不是人，在一起也是正好了。这样一想，夜忽然笑得很是温暖，大抵是知道了有些事情的原因，有些事情的结论，还有些事情的奇怪之处。原来是“正好”，因为这个“正好”自己的心竟开始摇摆不定了，因为这个“正好”自己似乎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这可真是奇怪，难道在自己眼里，眼前这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女子，就是因为“正好”才得以打开了自己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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