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会稽郡太守府内,太守通见项梁走了进来,赶紧起身迎接,“项先生请上座,先前之事多有得罪,望先生海涵。[][].[][].[]”那太守点头哈腰地将项梁搀扶到榻上坐稳,叫人送来热茶后便屏退众人,开门见山,“吾闻江西(古代的‘江’指‘长江’)皆反,起义反秦是大势所趋,这是天要灭亡大秦啊!”太守刻意停顿片刻,观察项梁脸上的神色,为自己提出反秦的建议做好铺垫,那项梁也是道行极深,看他脸上是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表态,只是呷了一口热茶示意他继续下去如此而已。
太守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踱着步子,用手捋须沉吟半晌,“吾闻先即制人,后则为人所制。吾欲发兵,使先生和桓楚为将。”话完之后,太守便顺势朝坐在榻上的项梁深深拜了一礼,那项梁见如此,装模作样地立马起身虚扶一把,却也不提及起兵一事,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桓楚这个人身上来,“桓楚这个人逃亡在外,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只是项籍与他交往颇深,知道桓楚之所在。”“哦,既是如此,不若请令侄进来回话。”项梁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朝太守拜道:“既是如此,梁先让其准备一番,羽儿他为人彪悍鲁莽,恐冲撞了您。”太守听闻如此,心中暗自焦急,唯恐泄露了消息,但转念一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造次,便放心地让项梁出去找项羽。
回完话,项梁来到门外,朝项羽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走到僻静之处,项梁向项羽密语道:“此番大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太守宣你进去之时你再进来,记住不可将杀气都堆积在脸上,令人看了生疑,什么时候动手我自会提醒于你。”项羽深知此事至关重要,万事开头难,那太守能有顺应大势起义的造反的念头足以明他不是一个平庸无能之辈,自己要步步心才行,“叔父放心,侄儿定不会辜负叔父重托。”项梁心里对项羽的能力很有信心,听他承诺后更是信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项羽握紧了佩剑的剑柄感到责任的重大。
太守看项梁回来了,便走上前几步迎接,“先生如何?可否让令侄进来回话?”项梁看那太守也是耐不住性子了,便回应道:“请大人召项羽进来,授给他寻找桓楚的权力。”太守曰:“诺!”于是项梁召项羽入内。太守见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走进门来,那雄伟的身姿似乎将整个门框都堵住了,屋外的阳光也为其让道,似乎也为其气势所震慑,不敢将光亮打在这男人身上,逆着光,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之中,给人一种排山倒海的压抑感,不禁由恐惧转变为敬畏。项梁见太守迟钝的片刻,立即向项羽下达命令:“动手!”
简洁的话音未落,太守就被眼前反射的剑影迷了眼睛,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那道强大的力量已经逼近了,在头颅被刺穿的那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罗刹一般的男人,嗜血的重瞳内尽是狠戾之气,此人定能在汹涌的历史浪潮中一军突起、做那高高在上的弄潮儿,只是为何自己到头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难道这就是命?眼神涣散,万事净灭。
“羽儿,斩下他的头颅。”听闻叔父如此,项羽手起刀落将太守首级斩下,抛给叔父,那死不瞑目的、可笑的头颅此时像东西一样被扔向项梁,项梁一把扯住头颅的发髻,将其稳稳地提在手中,另一手拿着太守的印绶,走出门来。门下众人看到太守的头颅大惊,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不奋起反抗下场就如这鲜血淋漓的头颅一般,连忙手持兵器反抗,须臾间,项羽斩杀了十百个上前反抗的秦兵,众人皆为这战神一般的男人所震慑,看他脚下血流如河,明白过来面对这男人反抗只是徒劳的,纷纷缴械投降、五体投地。
府衙内,茶未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局势却已经改天换地。
起义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传到了正在收集冬衣的采薇耳边,“钟大哥,局势已然明了,我们无需偷偷摸摸行事了,不多久便会普遍征兵,我们借着起义的名头动员妇孺赶制军衣即可,这些已经收集到的冬衣质量合格的不过八千余件,但也能冲个数。”采薇手中还抱着今日收集到的冬衣,一边将其叠放整齐,一边和钟离昧着话。钟离昧见两个月时间不到,大姐就能收集到如此之多的冬衣,在这方面的本事也算是不,对她赞不绝口。而采薇脑海中却想起了始皇帝跟她过的话,他告诉采薇自己的娘亲驰骋商海,只手打拼下大秦帝国最大的丹砂产业,整个丹砂王国的财富尽数用于大秦帝国的建设,自己兴许是遗传到了娘亲经商的一点皮毛吧,也就笑而不语,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自己何时能回到咸阳宫、回到巴蜀看看娘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就无憾了。
“这样制作简单的冬衣自然极好生产,但上阵杀敌不可能只穿着如此简单,钟大哥可知军衣具体的装配?”采薇歪着脑袋望着钟离昧,钟离昧也颇感为难:“我们黑旗军不曾有正规的军服,所以大姐问及这细节,我也不敢乱。不若去问问项将军。”项将军?可不就是野蛮人吗,项梁为会稽守,斩太守有大功的侄儿自然成了裨将,自己这两个月对他避而不见,极力克制对他的感情,尽量避免与他的过多接触,每当他去冶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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