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厚嘬了嘬牙花子转忧为喜,言道:“照您这么说还得落钱?”
“是得落钱,我问你,现在这个价格,里边还有利润没有?”
“不多啦!”
“还可以往下落,一直落到没利润为止。”
陆德厚送货的价钱往下落,那刘元允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个瓤货,当然要跟他教量教量,也往下落,一直落到了大家都没钱可赚。
陆德厚最后挺不住啦?又去找他那个朋友,言道:“这个买卖不能做啦!”
“为何不能做啦?”
“再做就要赔本了!老兄啊!我的身家你可知道啊!”
那朋友言道:“这么着,我给你投两千两银子,算我两千两银子的股份,要赔咱们大家赔,要挣咱们大家挣,如果赔先赔我这两千两银子?怎么样?”
陆德厚一打愣,那朋友言道:“如你不信,咱俩立个字据,陆德厚听得此话没有言语。
那朋友言道:“拿笔来!”
陆德厚言道:“真不好意,咱们哥们这么多年了,还要立据,显得我太小气了,但您兄弟的这点儿家底儿,您也清楚,不得折腾,如果那样,我就敢往下做了。”
于是那朋友和陆德厚就立了字据,那朋友拿出了两千两银子。
那朋友跟陆德厚又说:“你不但在货物的价格上要压到刘元允,在气势上也要压倒刘元允。”
“我怎么压倒他呀?”
“人家刘元允是两把儿骡子,你是一把儿骡子,一看你就是小家子气,咱们也再买一把儿骡子,人家就看得起咱们啦!人的眼睛啊,都是势力眼,一眼瞧高,一眼瞧低。”
于是呼,陆德厚又买了一把儿骡子,牛屄大了,和刘元允真的叫起劲来了。
刘元允也不伏这口气,陆德厚落价他也落价,他也知道这么个理儿,谁把谁从这个市场上挤兑出去,将来这个市场就是谁的。
这刘元允已是强弩之末了,陆德厚竞争得也是气喘吁吁了。
陆德厚又找来那朋友讨招儿。
那朋友言道:“按现在的价格,里边还有利润没有利润啦?”
“我说哥哥呀!我们的货是怎么拿来的,现在已经怎么给人家啦!还有什么利润啊?脚钱、饭钱、住店钱都赔进去啦!”
“我告诉你还有一招儿!现在是不是你发了货人家就给钱呀?”
“是!人家图便宜,发了货就给钱。”
“刘元允是不是发了货,买家也给他钱哪?”
“是!”
“那就好!”
“咱们可以向商家承诺赊货!”
“啊?什么?赊货?我告诉您!现在您投的两千两银子可所兽几啦!我可没有银子再往里投啦?”
“这个你不要管!你只管干就行了,银子我来投!”
陆德厚站了起来,围着那朋友转了几个圈子,言道:“我说哥哥啊?您没得神经病吧?您家有多大脓水我不是不知道啊?抹不是您能点土成金?”
那朋友言道:“点土成金倒不会,但是我有得是奇门左道!”
“真是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怎么一宿的功夫哥哥竟成了大财东啦?”
陆德厚摇头晃脑。
那朋友言道:“怎么成了大财东你不要管,我是了、抢了,官府不是没抓我来嘛?我再给你投五千两银子,咱们赊账,一定要把那刘元允顶垮挤出这个市场!到那时候,市场是咱们的了,咱们就能挣大钱啦!你我享福的时候在后头哪!”
陆德厚虽然当过小吏,但这么大的事他还真没经验过,心里不免打鼓,那朋友言道:“你这个人哪,就是干不了大事,这么多钱是我给你拿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怕的哪?我早就跟你说过,挣了我跟你分成,赔了算我的,你只管干就是啦。”
那朋友又道:“我看你啊,这些日子也够紧张的啦,你现在又没钱,走,今天哥哥请你,找你那个相好的去,让你松弛松弛。”
于是,他们又走进了那个叽天嘎地的场所。
第儿天,陆德厚从那叽天嘎地的所在出来,感慨道:“还是有钱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价,那个儿,能那么好的伺候自己吗?还得去挣钱啊。”
那朋友给他投了五千两银子,下决心要把刘元允顶倒。
里外里反正不用陆德厚的钱,他只管当个枪使就行了,所以这陆德厚就大着胆子干去了。
也不知这陆德厚是否能顶得垮那刘元允,且看下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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