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查公子他们想和我结拜为异姓兄弟时,我便想离开了。可是,后来想到查公子仨人也是有情有义的人,虽然是满清权贵子弟,却不欺压百姓,这有别于纳穆福之流,还是值得交往的……大顺灭了,弘光朝灭了,绍武朝灭了,就连仅存的永历朝也被灭了,国姓爷的后人虽然占据台湾,但是他们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迟早也会被灭掉的。如今大清江山逐渐巩固,老百姓渴望过安定的日子,谁也不希望发生战乱。然而,外面局势稳定,大清贵族内部却开始争权夺利了。因内讧而引起的战乱往往是很严重的,对老百姓的祸害是空前的,这种例子在历史上并不鲜见,比如晋朝历时十六年的八王之乱,唐朝历时八年的安史之乱等等……”
“你担心大清权臣之争会引起内乱?”
“不只是权臣之争,可能还有相权与皇权之争。从目前情况看,苏大学士根本不是鳌拜的对手。假若鳌拜独撑了朝政,朝廷内外都安插他的人,而皇帝长大后,自然不甘心当傀儡,就要求鳌拜归政,鳌拜权势熏天,岂肯甘心把权柄交出来?皇帝一性急,就会像汉献帝那样让人把密诏带出宫外,叫人起兵清君侧。于是,内乱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官者若都深悟其中道理,并身体力行的话,那么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便能太平无忧了。”史翠芬深有感触地说道。
“从古自今,能够做到这点的,屈指可数啊!”李思成应道。
“成哥,等杀了程九伯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史翠芬转移了话题。
“当然是去寻找父亲了。”李思成说道,“我有一种预感,父亲可能还活着,程九叔说我父亲连同三个随从被逼跳崖,然而田见秀叔叔却说,在崖底只见到三具遗骸,按理说,应该有四具遗骸才对呀,为什么少一具呢?由此可以推断,落下去的三人中可能有一人还活着,也许是我的父亲,也许是父亲的随从,所以我仍然不放弃查找父亲。也许找到父亲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便决不会放弃。还有,别人说我生母是陈圆圆,我对此感到疑点很大。养父亲口对我说,在我断奶之时,母亲亲手将我送给养父。假若说我的母亲就是陈圆圆,可是,当年我父亲攻占京城至败退京城这段时间,养父不曾来过京城,陈圆圆又一直住在京城,养父怎么可能认识陈圆圆呢?因此,我觉得,陈圆圆是我生母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你的生母是不是陈圆圆,只要找到了你父亲,自然就会弄个水落石出了。”抬头瞅了瞅李思成,史翠芬又说道,“当你找到了你父亲,又弄清了你母亲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打算?”
“打算?“”李思成看透了史翠芬的心思,便笑嘻嘻地应道,“我想找一个宁静的地方隐居下来,然后再生三四个小孩,如同诗中所写的那样,‘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你想想哦,那种境界多美啊!”
“你跟谁生小孩呀?”李思成的话说到了史翠芬的心坎上,史翠芬心里甜滋滋的,嘴里却明知故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了!”李思成说道,“‘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你我白头偕老,闲情逸致之时举杯畅饮,互相逗乐,互相取笑,其乐融融啊!”
“李大哥,我到处找你都不见,原来是在这儿与史姑娘谈情说爱哦!”这时,凉亭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不知来人是谁呢?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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