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吧,”穆里玛清清嗓子,说道,“当今最有钱的人——就是苏克萨哈!”看到李员外满腹狐疑的样子,又解释说,“苏克萨哈原是多尔衮的人,后来因揭发多尔衮有功,太上皇便将多尔衮的田产赏给他。那田产主要在冀东,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不愧为富饶之地。所以说,苏克萨哈就是当今最有钱的人!”
李思成暗想,拥有冀东土地的,除了苏克萨哈之外,还有费扬古、苏纳海等其它正白旗的大臣,即便苏克萨哈全部拥有冀东的土地,财富仍然不如鳌拜,如何说苏克萨哈是当今最富有的人呢,这穆里玛真是信口雌黄!
“冀东的土地原本就是我们正黄、镶黄两旗,当年多尔衮凭借手中的权力,将它强行划归正白、镶白两旗。如今多尔衮已死,正是我们正黄、镶黄两旗收回冀东的时候了。今日在朝堂上,首先由我提出来,立即得到其它大臣的响应。哈哈哈……”穆里玛大笑起来。
“苏克萨哈在辅政大臣中名列第二,地位高过鳌太师,换地之事他岂肯轻易答应……”李员外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个苏克萨哈顶个屁用啊!”穆里玛得意洋洋地说道,“如今鳌太师在朝中势若中天,炙手可热,谁若是敢违拗他,谁便遭受灭顶之灾。苏克萨哈虽然强烈反对,但是站他那边的人可谓寥寥无几,如今的苏克萨哈已经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哈哈哈……李员外,等换地之后,我便把那份属于我的田产全都交给你经营……”
“穆大人,”这时候,身着一身黑衣的泰必图突然推门而入,“我到处寻找你都不见,原来你是在这里里喝酒——你有酒喝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朋友了吧?”
看泰必图这身打扮,与夜闯遏必隆府的黑衣人相似,李思成的心格噔一下:难道那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就是泰必图?
“哎哟,原来是泰大人呀!”穆里玛一看是泰必图,屁股坐着不动,嘴里连声叫道,“请坐!请坐!请坐!”
泰必图也不谦让,坐在穆里玛的身旁。
“泰大人,看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又有什么公干啊?”穆里玛问泰必图。
“按鳌太师的吩咐,我到遏大人那里走了一趟……路过此地,看到外面有穆大人的坐骑,知道你有酒喝,所以不请自来了。”说罢,眼睛瞅了瞅李员外,“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李员外,是我生意上的一个老朋友!”穆里玛为泰必图介绍李员外。
“穆大人,这五千两银票,是我的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啊!啊哈——”泰必图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到穆里玛的面前。
“泰大人,”穆里玛装模装样地说道,“你这是做啥?都是自己人,不必这样客气嘛,我承受不起呀!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只管说吧,不必那么破费!你快收回去吧!”嘴里虽这么说,可是手却死死地摁住了那叠银票,仿佛担心它飞走似的。
“穆大人,”泰必图说道,“我希望你能在鳌太师面前,多多美言我几句,若有什么美差便交给我去做,你是鳌太师的亲弟弟嘛,说话最有分量啦!”
“我以为你要求我什么大事儿,却没想到只是件芝麻大的小事儿!”穆里玛轻轻拍着泰必图的肩膀,“泰大人,请你放心好了,你也是鳌太师最为倚重的心腹之一,他不重用你还重用谁呢?鳌太师这次把费扬古的家产赏给我,等下次哪位不听话的大臣遭殃了,一定会轮到你的,这叫做风水轮流转嘛!哈哈哈……”
“我想要的并非钱财,而是……”
“泰大人,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啊。”
“穆大人,”泰必图厚颜无耻地说道,“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见我养的宠狗突然飞上天,这会不会是自己官运亨通的预兆呢?所以,我便请求穆大人帮个忙,谋个更大的官儿,比如尚书或者督察院督御史或者……”
“这个嘛,可能要等些时日,因为各部院尚书以及督察院督御史已经满员了,而少师少保之职嘛,条件苛刻,需要有特殊功勋,并且还要皇上开恩,所以,此事急不得,需慢慢等啊!”穆里玛缓缓地说道。
泰必图听了,情绪一下子低落到极点,整个人就像发蔫的花儿似的,提不起精神来。泰必图当然希望现在就有某个尚书或者督御史立刻被免官,可是朝中尚书或者督御史不是鳌拜的人,就是其它辅政大臣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每动一个都会引起一连串强烈的反应,比如关于处理费扬古的问题,明眼人都知道加上费扬古身上的是莫须有的罪名,罪不该死。可是,鳌太师执意要对费扬古抄家问斩,为此,苏克萨哈与鳌太师几乎闹翻了天。鳌太师之所以对费扬古下手,原因除了费扬古的儿子倭赫得罪了纳穆福之外,主要还是因为费扬古是苏克萨哈最为倚重的心腹大臣之一。费扬古死后所空出来的内大臣职位很快地被鳌太师的一名心腹接任了。泰必图看了心痒痒的。花钱买官不知是从哪个朝代开始的,可以肯定地说泰必图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送钱给穆里玛之前,泰必图早就送了七千两银票给纳穆福,可是,纳穆福正为失去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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