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的女儿何顺?”当苏克萨哈听到那女子是辅政大臣遏必隆的女儿何顺时,愣了半晌,张着嘴,半日合不拢,过了好久,才缓缓地说道,“何顺已经和鳌拜儿子纳穆福订亲了,旦儿为什么对她还那么痴情呢?简直是糊涂透顶!”仰头凝望天上的明月,似乎想到了别的心事,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苏大学士哀声叹气,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事?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妨说一声,我一定尽力去做。”李思成豪爽地说道。
“这事儿非常棘手,你帮不上忙的!”苏克萨哈面无表情。
“苏大学士,”虽然苏克萨哈没有说出那件棘手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是凭直觉,李思成还是猜想到,苏克萨哈可能是为换地之事而发愁,因为从目前情况看,没有什么能比换地的事情处理起来更为棘手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为换地的事情而苦恼的。”
“哦,你怎么会知道?”苏克萨哈感到奇怪了,“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旦儿?”
“我就是从穆里玛以及泰必图那儿偷听到的。”李思成说道,“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冀东是个富饶之地,原本就是正黄、镶黄两旗的,后来睿亲王多尔衮当上父皇摄政王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冀东分给支持多尔衮的正白、镶白两旗,而把原本属于正白、镶白两旗的保定、河间、涿州等处比较贫瘠的地方分给正黄、镶黄两旗。穆里玛深感不服,首先提出重新换地……”
“其实,提出重新换地的是鳌拜的意思,穆里玛不过是鳌拜的马前卒罢了。今日在朝堂上,当穆里玛一提出来之后,鳌拜便迫不及待地接住了话茬儿:‘大清入关之后,正黄、镶黄两旗抢先得到冀东肥沃之地,后来,多尔衮凭借摄政的权力,将冀东圈给正白、镶白两旗,而于保定、河间、涿州等处别拨土地给正黄、镶黄两旗。多尔衮后因犯“阴谋篡逆”之罪而封号被夺,掘墓暴尸,罪状昭示中外。因此,多尔衮摄政时的圈地政策应视为无效,圈地应重新调整,若要按八旗排列顺序,冀东的土地就应归正黄、镶黄两旗所有,正黄、镶黄两旗原来之地归正白、镶白两旗。白、镶白两旗若认为地少,可圈别处的民地补之。’鳌拜说完,引起了大臣们的一片哗然。户部尚书苏纳海对此表示强烈反对:‘冀东土地肥沃,这是有目共睹。鳌太师你是不是眼红了,就想把冀东划归最亲近你的正黄、镶黄两旗,你这样做,岂不是给人留下以权谋私之嫌?再说了,朝令夕改,最容易引起大骚动的,所以我坚决反对换地。’鳌拜被惹火了:‘苏纳海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反对换地?换地之事,就这么定了,谁若还提出异议,则以罪论处。’苏纳海不服气,又顶了一句:‘鳌太师独断专行,搞一言堂,实难以服众。’这话击中了鳌拜的要害,使得鳌拜暴跳如雷:‘苏纳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辅政大臣恶语中伤,该当何罪?’接着对刑部尚书穆里玛说道,‘穆大人你是刑部尚书,苏纳海就交给你处置了。’我立即表示反对:‘鳌太师,常言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苏尚书的意见虽然尖锐,但是,他也是以大局为重,所以我认为并无过错……’吏部尚书玛尔赛连忙跳出来打断我的话:‘苏大学士,苏纳海以下犯上,目无法纪,你还替他护短,这岂不是有失你辅政大臣之形像?’鳌拜的其它心腹继而对我进行攻击,他们显然是经鳌拜的授意,是早有预谋的……”苏克萨哈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苏纳海大人现在怎样?”李思成关切地问道。
“由于我极力为他开脱,”苏克萨哈说道,“他暂时没事,但是换地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争论还将持续下去。苏纳海铮铮铁骨,不畏强权,我担心鳌拜搞突然袭击,对他下手。”
“如果鳌拜强行换地,苏大学士是否有良策应对?”李思成又问道。
“就是这个问题,搅得我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啊!”苏克萨哈沉默了半晌,又说,“前不久,鳌拜除掉了内大臣费费扬古,现在极有可能对户部尚书苏纳海下手,他不断地剪除我的左臂右膀,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削弱拥护我的力量,然后寻找适当的时机,置我于死地……唔,俗话说,以其之道,还治其身。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绝地反击,也将鳌拜一两个心腹除掉……”
“鳌拜为人奸诈狠毒,我担心苏大学士你斗不过他。”李思成担心地说道。
“斗不过也要斗!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苏克萨哈气呼呼地说道……
第二天上朝前,苏克萨哈去看儿子,见儿子在房间正与李思成谈笑风生。苏克萨哈没有打扰他们,便出门了。
儿子没事了,自己便放心了,苏克萨哈下定决心,今天若还讨论换地之事,自己不再退缩,必须进行反击,不能再让鳌拜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屙尿拉屎了。
冤家路窄,路过十字路口时,苏克萨哈不巧与老鳌拜相遇了。以往苏克萨哈总是让着鳌拜的轿子先走,而这次苏克萨哈不再相让,他叫轿夫加快脚步往前走。鳌拜探出头来,看到苏克萨哈抢在他的前头,不由得火冒三丈,吩咐轿夫加快步伐追赶,同时还叫随从跑到苏克萨哈的轿子前面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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