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在朝中权势熏天,”当李思成说那些人是受鳌拜的指派来行刺苏克萨哈时,苏克萨哈并不赞同,“明斗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他为什么还要暗杀我呢?不可能的。 ”
“只要能够排除异己,搞阴谋的人往往是不择手段的。”李思成说道,“在朝中,你的地位高过鳌拜,鳌拜若明目张胆地将你除去,那么舆论必然对他极为不利,这是他最顾忌的,所以他便使用暗招……”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苏克萨哈终于同意李思成的看法,“因为拥护肃亲王豪格为帝,摄政王多尔衮屡次派刺客暗杀鳌拜,只因鳌拜武功高强而没有得逞,这段不寻常的经历使鳌拜变得残忍又多疑,如今轮到他当权了,难道,他也用当年多尔衮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我?”
“父亲,不如你也像索尼和遏必隆那样,不再过问朝中的事,鳌拜也许就不会加害于你了!”查克旦劝道。
“鳌拜若行不法之事,我决不能袖手旁观!”苏克萨哈满怀豪情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明英宗时的大臣于谦于少保写过的一首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要学习他那种即使粉骨碎身,也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石灰精神’,决不向鳌拜低头妥协!”
李思成和史翠芬听了,不由对苏克萨哈肃然起敬。
两日后,在鳌拜的授意下,刑部分别以苏纳海“藐视上命”,朱昌祚、王登联“纷更妄奏”的罪名,俱论死罪。苏克萨哈立即向鳌拜提出异议,鳌拜却置若罔闻。索尼和遏必隆对望了一下后,一个低下头沉思默想,一个把头转到一边,置身度外,孤立无援,苏克萨哈无力与鳌拜抗衡,最终败下阵来……
退朝途中,正好遇到刑部尚书穆里玛,苏克萨哈将他拦下来,责问道:“穆大人,对苏纳海等三位大人所定之罪名,到底是你们刑部商议决定的,还是根据鳌太师的意思拟定的?”
“当然是由我们刑部商议决定的。”穆里玛不慌不忙地应道。
“案子判决过于草率,我要求你们刑部立即发回重审。”苏克萨哈声色俱厉地说道。
“不行啊苏大学士!”穆里玛面露为难之色,“这个案子已经结案,它是经过鳌太师同意的,并且索大人和遏大人也没意见,朝中大部分大臣也没有意见,仅凭苏大学士一句话,实在不能……”
“你们,真是一群……窝囊废!”苏克萨哈气得脸色发紫。
回去的路上,心里越想越气,见天色未晚,苏克萨哈便走进路边的好运来酒楼,欲借酒烧愁。
“苏大学士,”随从欲劝阻苏克萨哈,“您还是回去再喝酒吧,若再像上次那样发生什么意外,奴才担当不起啊!”
“我福大命大,暂时死不了的!”苏克萨哈并不听从随从的劝告,执意进去喝酒。随从没有办法,只得加强警戒,以防不测。
半碗酒刚下肚,便见到一个脸戴面具的男子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随从以为来人要行刺苏克萨哈,立即拔出宝剑,做出迎战之准备。
“苏大学士,是否赏个座位给在下坐坐?”面对明晃晃的剑锋,面具人一点儿都不慌乱。
苏克萨哈并不搭话,只是朝随从挥了一下手。随从这才收起了剑。
面具人笑了笑,随后坐在苏克萨哈的身旁。
“听你的口音,”苏克萨哈紧紧地盯着面具人,“好像是我记忆中的一个人,可是我一时想不出来了。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苏大学士,请伸你的手过来。”面具人说道。
苏克萨哈顺从地把手伸了过去。面具人环顾四周一下,随后用食指在苏克萨哈的掌心上空写了几个字。苏克萨哈心领神会了,脸色露出欢愉的表情:“你失踪那么多年,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竟活得好好的。你能否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儿?”
“苏大学士,”面具人并不愿意回答苏克萨哈所提的问题,“恕我直言,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你都不是鳌拜的对手。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觉得你应该像遏大人那样明哲保身,这也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有效方式啊!”
“苏纳海等人并无过错,鳌拜却将他们定了死罪,我怎能坐视不管呢?我就是死,也决不做怕死的软骨头。”苏克萨哈眼里喷出了怒火。
“假若你遭受不测,而索大人和遏大人又不敢管鳌拜,到那时候,鳌拜恐怕要成为第二个多尔衮了……”面具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苏克萨哈朝门口瞅了瞅,才小声地对面具人说,“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用来对付鳌拜。”
“什么办法?”面具人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苏克萨哈先是望了面具人一眼,然后朝身旁的空位瞅了瞅,面具人会意,连忙坐到苏克萨哈的身旁。
苏克萨哈左右张望了一下,也用手指蘸在面具人的手掌上空写了几个字,低声地说道:“这个任务很艰巨,只有你才能完成了。”
“可是,”面具人把嘴巴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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