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那个不断前进的任朝陶。
公孙舜正欲张口回应她,但话还未出口,他却忽地变了脸色』听得他低声道:“房外有人。”
任朝陶一时也警惕了起来,她沉下心来仔细辨别,门外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气息平稳,不似武林中人那般底气十足,倒像是——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任朝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御林军?
只听得客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为首之人是任朝陶曾经打过一次照面的陪都御林军总督肖沛,他大步跨进房内,行礼道:“卑职肖沛,见过公主,驸马。”
任朝陶正觉着不知所以,在眼见他身后跟着的人后,却是更加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老臣步留史见过公主,驸马。”
“臣杜咏见过公主,驸马。”
杜咏曾经在姑苏都护府任职,是最不得步留史待见的,怎么今日竟凑到了一处去了∥朝陶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带着探寻的目光扫向步留史,却见他极其小心地摆动了一下脑袋,幅度极小地摇头示意她勿要轻举妄动。
“诸位不必如此多礼,此番都凑到本宫跟前,这是何意?”任朝陶状似开玩笑般看向肖沛与杜咏,只听得她的话音刚落,肖沛便开口道:“卑职失察,还请公主责罚。”
“如何失察?”
任朝陶并不敢确定前方是否有陷阱等着她,但若一直退而不进,僵在这场面却也令她头疼,因此便先发制人道。
“公主为皇上出喊求长生仙草,如此孝心令人感动。卑职原应带军随行保护公主同驸马才是,但却直到前日才收到消息说是公主已到了洪州,卑职所为实在欠妥,还请公主责罚。”
为任未成出喊求长生仙草?
任朝陶面上虽不曾显露,但心中却已气愤至极↓与公孙舜要出夯事只有步忘归同任朝慎两人知晓,但关于皇甫并于所提到的宝藏与仙草一事,她却只说与了步忘归,如何会传到皇宫中去,她倒是要好好询问步忘归才是。
而且听肖沛这话,他却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主儿罢了÷是任未成想要借他之口告诉任朝陶,他对她大婚之后莫名的消失并非彻底放任不管,相反对于她的行踪,他一直了如指掌。
她真是大意了,以为让朝昳顶在陪都,放出她陪同夫婿回姑苏小住数月的消息便不会引得任未成怀疑〈是忘了任未成本就多疑,偏生她还被步忘归给怂一道。
这下宝藏上交国库便罢了,至于那什么长生仙草,任朝陶不由暗叹了一口气,任未成大抵真的是上了年岁,这般传言也信以为真,未免太可笑了些。
更何况,就连所谓的金银宝藏也不见得就一定是真的,她不过是赌上一局,没想到却带上了这么多累赘。
但若说杜咏是为了投任未成所好这才跟着肖沛前来,步留史这又是为了什么?他总不会也相信那些荒谬的传言罢?
任朝陶没好气地看了步留史一眼,但很快便恢复了如绸色,笑看向肖沛等人道:“是本宫疏忽了,不曾同肖大人提前会面。”她说着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步留史道:“诸位大人为了赶上本宫的进程,想必是舟车劳顿,十分辛苦,还是早些返回客船上的房间休息得好。步大人,你留一下,本宫昔年在姑苏受您照拂,此番这么久没见,还不曾同您好好叙旧呢。”
她有意加重了“这么久没见”几字,只差没咬牙切齿将对步忘归的不满发泄到步留史身上了。
步留史自是知道任朝陶为何而不满,而这一切若真是要算起来,还是该怪罪他才是。
步忘归又要出夯事,步留史虽然不愿意,但在听闻是同任朝陶相关后,却还是妥协。
“早知你同公主这般投缘,怎地当年为父不知去向皇上求个亲,也好过如今看着你落人闲话,却还无能为力得好。”
步留史见步忘归对任朝陶之事如此上心,不由有些不解,却听得步忘归道:“投缘倒是没错,但却并非男女之情,老头儿还是别做着没了边儿的月老好。”
“那么游姑娘呢,你同她自小一道长大,怎么也生不出一丝感情来?”步留史说着,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什么感情不感情,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父这般与你商量已是给足了你面子,这次回来,便将婚事办了罢。”
“老爹你若执意如此,那我怕是就待在合,不再回来了。”
也不知步忘归这般抵触的心态是从何处为游衍所知,也不知她究竟同步忘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知晓了步忘归此行将去往何处,目的为何。
总之在步忘归前往青龙城后,游衍便将步忘归同任朝陶的行踪走漏给了朝廷中人,任未成知晓后立刻联络了仍在姑苏一无所知的步留史。步留史被迫接下这一桩任务,美名其曰作为老臣,寻找仙草一事自是最信任他,实则却是给他一个为他那同洛偃公主一道欺君罔上的儿子戴罪立功的机会罢了。
“若非老臣执意要他同游姑娘成亲,怕是他与游姑娘也不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给殿下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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