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师妹!你我也算旧识一场,我若是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快,你便直冲着我来,何必如此信口雌黄令我夫君误会于我?”
果然是一点也没变啊。
任朝陶听见原意如此颠倒黑白,竟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她一向这般故作姿态惯了,总让旁人觉得是她受了欺辱,不自觉站在了她那一边,被她利用‘七岁的任朝陶或许还会被这样的把戏迷惑,如今却是根本不屑一顾。
“冉夫人如此着急作甚,我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你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罪名往我身上砸过来,倒叫人觉着你是做贼心虚了。”
任朝陶见原意有些变了脸色,却是不以为意道:“你的确是犯了错被逐出了师门,我又何尝说错了°与原世在新人试炼时合谋陷害新进弟子,武林大派之中何人不知?”
任朝陶说着,看向公孙舜,装作恍然大悟道:“说起来,我记得君盟主也是那届新进弟子之一,可还记得这事?”
任朝陶原本不打算同原意照面,若非冉封主动过来同公孙舜寒暄,他们早已进入了自己的客房之中休息,如何还会站在这说些没用的废话。
既是遇上了,她自是不会给原意什么好脸色,但这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却显得她这盟主夫人目中无人,连自己曾经的同门都不放在眼里。
偏生她的身份还是那般敏感,传出去不仅会让人议论公孙舜的不是,也会叫武林中人愈发看不惯皇室贵胄↓既不愿自己的行为让公孙舜难做,也不愿听旁人议论她的身份背景,平白抹黑了皇室。
这才舍得多说了这么几句,却也依旧巧妙地避开了皇甫越与独孤守商。
“自是记得。”公孙舜心知任朝陶这是明知故问,却是恍若不知般同她一唱一和道:“当年之事在江湖之中水花不小,冉夫人还是莫要再以崇胤宫之徒的名声四处张扬,若是叫崇胤宫中人知道了,怕是会引起纷争。”
公孙舜的一番话说得中肯,由他武林盟主的身份来言明,既符合礼数给足了原意面子,又叫她终是和崇胤宫撇清了关系。
“她竟还毫不悔改地大肆渲染自己是从崇胤宫习武隐退,当真不知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脸!”
同冉封与原意辞别后,任朝陶同公孙舜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内,伴着门落锁的声音,任朝陶已然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世上最不缺厚颜无耻之人。更何况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再轰动的事也有被人遗忘之日。加之独孤那事,本就不宜声张,自是给了她胡编乱造的机会。”
公孙舜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道:“比之此事,倒是他们此番出行青龙城更显蹊跷。”
腾云帮是江湖中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门派,公孙舜虽说听说过这名字,却从不曾与其中之人打过交道。
腾云帮建立时间不长,帮主名唤扁反郡,总部设在洪州城,所习武学为剑法,但却并不精深。据公孙舜所知,腾云帮除却在洪州城有些人脉关系外,便是同临近的汉阳城与庐州城还有些业务往来,但同青龙城却是毫无关联。
“青龙城当地最大的门派乃是斗水盟,他们的盟主自我继任武林盟主以来便一直心有不满,在青龙城算是集结了一帮‘反君尽觞义士’。”
公孙舜说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只听得任朝陶道:“你是怀疑此番冉封带着这么多门派中人一同前往青龙城,是要去亲近斗水盟?”
“若真是如此,怕是你我此刻正在船上的消息已经传到斗水盟耳中了。”
公孙舜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他的手抵在下巴之上,似是在思忖对策。过了不一会儿,便道:“不过倒也无妨,都是些不足为患之人。”
“看那冉封方才谄媚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想巴结你,却不想竟是如此两面三刀之人。”
任朝陶回想起冉封那畏畏缩缩的涅,将手中的橘皮扔进放置废物的盘中,将橘瓣递给公孙舜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愿是想多了。”
公孙舜的话音未落,任朝陶却又已开口道:“看来这江湖也不比宫中安稳,还是早些出海离开这是非之地得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撑在下巴上,看着公孙舜摇了摇头道。
“朝陶可是羡慕陆前辈同东方前辈那般生活?”
见她如此低落,公孙舜原以为她是这几日在洪州城郊待得久了,向往起同陆少崖与东方宛玉那般隐居的生活来,这才这般询问她道。
“倒也不是羡慕,只是觉得如此选择倒也不错。不理世间纷争,隐居山间,以前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只是如今既已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却也不必太过执着。”
她这逆天般的适应能力早在初识之时便给公孙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如今,竟是一点也不曾改变。
饶是这世事无常变化,她自一往直前,逆流而上。
旁人总以为任朝陶便该是如此,仿若这世间无事可难倒她,她也从不会气馁〈只有他知道,她也会有沮丧与疲惫的时候,但一瞬之后,又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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