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握道:“秦兄,这厢有礼了。”
“不过我还是喜欢步忘归这个名字,既已作为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会以他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许多年前,步忘归同薰迭坦白自己的身份时,她也是如今日的任朝陶这般,毫无顾忌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同他相握,轻声笑道:“秦曳,很好听的名字。”
“可无论你是秦曳还是步忘归,我们一同经历过的事,却都是不能随意抹去的。并非旁人,而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人,跟我经历了这一切。”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步忘归摇了摇头,将自己从过去的记忆之中唤回,看向任朝陶同公孙舜道:“先不说这些了,船只已安排马船长准备好。但船厂里的那些人,你们预备怎么办?”
“游衍也在?”
几人一道向着善来船厂而去,任朝陶询问步忘归道。
只见步忘归点了点头,任朝陶只得道:“罢了,便将他们全都捎上,合情况难测,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
“更何况,虽说手段极端了些,却也能看得出来,那游姑娘对步兄用情极深,不如就从了她算了?”任朝陶同步忘归正经话说了没几句,却已忍不住想要调侃他道:“也算是帮本宫一个忙?”
“她的确就是杜咏的人。”
步忘归自是明白任朝陶心中打得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想要他去接近游衍,打听出游衍同任未成之间为何会有那样亲密的联系。但他既然早已发现了端倪,就不会轻易放手,自是要将游衍调查清楚才肯罢休。
任朝陶早已料到事情会是如此,因此并不惊讶。但为免杜咏同游衍察觉不妥,她在同船厂中的一众人会面时,露出十分惊喜的神情看向游衍道:“游姑娘竟也在此,可是步大人同步兄力邀而至?”
“回公主话,是我自己非要跟着步公子来,想来我一个弱女子怕是会拖累了大家,还请公主勿怪。”
游衍将计就计,任朝陶闻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步兄的心上人,无论如何我们也会多加照拂,嘶。”
步忘归的折扇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任朝陶的肩胛骨上,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面上却还是带着善意的笑容看着游衍,直到游衍移开了目光,她才恶狠狠地回过头,却眼见步忘归已经捂着腰退到了一边,面上带着同她一幕样的眼神看向公孙舜。
“若论武力,为夫自是不会允许旁人欺负夫人。”
任朝陶笑着伸出手挽住了公孙舜的胳膊,与他一唱一和道:“夫君下手还是莫要太重,毕竟此番出罕日颇久,伤了步兄的腰,可叫咱们那位如花般的游姑娘如何是好?”
“噗”几人听闻这话,竟是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公孙舜顺势抚了抚任朝陶的头发,低笑道:“还是给步兄留些颜面得好,毕竟此行你我多要仰赖他。”
正说着,善来船厂的老板马船长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朝陶眼见一位比公孙舜同步忘归两人加在一起还要高大强壮许多的男子从他们选定的那艘船之后慢慢悠悠地走出来,一只手上拎着一根扳手,一只手则摇晃着**的抹布←顺势用那抹布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冲着步忘归露出了十分憨厚的笑容道:“忘归小子,这便是你那两位要出海的朋友?”
“见过前辈。”公孙舜率先开口向马船长打招呼,却听得马船长“嘿呀”一声,依然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什么文绉绉的称呼,老子就是一粗人,便跟忘归小子一样,叫我‘’就成。”
“。”公孙舜应诺了一声,马船长立刻喜笑颜开,他转而看向任朝陶,笑道:“小姑娘生得这般水灵,难怪能得两个小子这般保驾护航。”
“来,我带你们看看船。”马船长这才看见在任朝陶等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官兵涅的人,不由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看向步忘归道:“忘归小哥,你可没说这次是公务?”
原来马船长也知道步忘归身份不一般,任朝陶心想,如此一来也好解释了许多』听得步忘归耸了耸肩道:“突然变成了公务,我也没法儿。好在那船也容得下这许多人,无妨,一起去看罢。”
“好。”
马船长的话音未落,却听得步忘归又“诶”了一声唤住了他道:“,说起来,这位是我爹,还没介绍你们认识。”
“爹,这便是我经畴你提起的,马,我去甘龙国那次,助我良多。”
步留史原本一直同杜咏与肖沛站在一道,一言不发,没想到步忘归突然将他引了出来,还将他介绍给他在江湖上的朋友。步留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连一贯保持的在面对步忘归时的严肃都忘了端着,急忙开口道:“马船长,犬子鲁莽,这些日子麻烦您照顾了。”
任朝陶原本向着客船方向急切的脚步忽地慢了下来,她回首看向步留史父子同马船长,忽地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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