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罢。”
任朝慎闻言不由一怔,他只得先拜谢了步府管家,正想踱步向着驿站方向而去,却是忽地反应过来:青龙城是港口,任朝陶先前说起过要往甘龙国方向而去,必定是从青龙城出发。而步留史又是接了道圣旨才往青龙城而去——
难道任未成又要对任朝陶不利?
任朝慎这样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忙赶去青龙城查探虚实。
“老板,我快马加鞭不休不眠,大抵多久能到达青龙城?”
驿站老板听见任朝慎如此问,笑道:“再怎么快,也不及水路,小伙子要是真着急,不如坐船前去。”
“坐船能有多快?”
任朝慎见这驿站老板是个实在人,知道他着急也不坑他,反而是推荐更好的路线,面上不由多了些笑容道。
“大约三天便能到了。”
“三天?”任朝慎不由微微蹙起了眉,且不说他不知任朝陶此时是否已经出行,但要是再等三日,那必定是赶不及了∏步府管家说步留史前几日便已出行,这样算起来,无论如何都是晚了的。
何况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关于洛偃公主的消息传来,或许步留史前往青龙城一事当真是为了公务,而并非他所想那般。
与其追去青龙城做些无用功,倒不如安心做好任朝陶交予他之事。
只是他如今没有了步留史的帮助,如何能够仅凭着一己之力在姑苏城中调查杜咏,倒是值得仔细想想。
“吁——”
任朝慎想着,忽地听见马匹嘶鸣声,原是有两匹高头大马在他的身边退下来。
一席黑衣的少女从马上翻身而下,将另一匹马上的行李拆卸下来,她抬眼看向驿站老板道:“老板,今儿个可还有客房?”
黑衣少女的声音清脆动听,让任朝慎立刻将注意力转移了去。
“哟,姑娘,房间没有了。看您这风尘仆仆的,可只是在姑苏暂时歇脚,明儿就要启程往别处去了?”
“是呢,所以才不想住客栈,只想在您这歇上一晚。”
黑衣少女说着话恍若唱着歌一般婉转,引得任朝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才注意到她生得实在是妩媚,眼波流转之间带着眉梢微微扬起,衣服上华丽却独特的刺绣与耳畔之处跺作响的银制耳饰,让任朝慎终于确定,这该是来自西南行省的苗侗族姑娘才是。
“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让内人收拾一间小厢房出来,便凑活一夜如何?”
驿站老板说着,已然扬高了声音呼唤自己的妻子,黑衣少女自是应诺』听得老板又看向任朝慎道:“小伙子要是着急,可赶紧去坐船罢!我先去忙了——”
任朝慎答应了一声老板,却并不曾挪动脚步,依旧站在原地,盯着黑衣少女。
“你这小哥盯着我看了这许久,还不曾看够吗?”
忘了移步的任朝慎这会儿才在黑衣少女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他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作揖行礼道:“冒犯姑娘,在下这就离开。”
听见他如此说,黑衣少女不由挑了挑眉,有意调笑道:“知道是冒犯了便快些走罢。”
任朝慎木木地回过身去,却是不知自己该去什么方向,不过既然是已决定要在姑苏城中留下,还是先去寻个客栈住下为好←这样想着,却始终舍不得大步迈出步子。
“罢了。”任朝慎一咬牙,终是回过身又看向那黑衣少女道:“姑娘,在下即将在姑苏城中场,你一个姑娘家,住在驿站也不安全,不如——”
“不如同你去住客栈?”黑衣少女仿若早就料到了他会回首同她搭话一般,依旧挑着眉接话道:“你不觉得这样更不安全么?”
“不,不是,在下并非——”
任朝慎并非这般语无伦次之人,相反,他的口齿之伶俐一向是令宫中太傅都无可奈何〔不知今日是怎么了,他有些懊恼地抬眼看向黑衣少女道:“总之在下并非姑娘所想的那般男子,既然有缘遇到,驿站又没了房间,在下这才想着邀姑娘一同去住。”
“什么有缘,不过是擦肩而过,分明是你舍不得走,有意搭话而已。”
黑衣少女忽地凑近任朝慎,见他听见她如此说后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不由“噗”地笑出了声来道:“看着倒是正气十足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叫什么名字呀?”
“在下名唤任朝慎,任安人士——”
任朝慎的话音未落,黑衣少女却是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好了,别往下说了°就不怕我是个江洋大盗,把你你家底都打听清楚了,直接上门抢劫?”
黑衣少女的话音未落,却听得任朝慎道:“姑娘又如何知晓,在下这一定是真名,真话呢?”
“恩?学聪明了?还以为你又要支吾半天呢。”黑衣少女终是不再逗乐,而是正色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看你是诚心想邀,但老板已经去替我准备了,当真不麻烦了。”
任朝慎只是张了张口,还未出声,黑衣少女便已经得知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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