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别惹朕生气了，否则，朕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要你好好的，所有人就都好好的。”他长了青色胡茬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别再逼朕了。”
太医很快煎好药端上来，李商言亲自端了过来，吹凉了递到她唇边，“乖，喝了药就不疼了。”
李鹤雅一动不动的，撩起眼皮，睁着不带情感的双眼，盯着他。
李商言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忘了你怕苦的，这儿还有蜜饯，你乖乖把药喝了……”
“呕！”李鹤雅突然坐起身，扑到旁边就是一顿呕吐，这么多天她都没怎么吃东西，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全是黄胆水。
年轻的帝王脸色很不好看，自己这温柔小意，做小伏低的姿态，却叫她吐了？
她就那么忘不了季迦叶？！
李商言觉得季迦叶就是他的梦魇，他迟早都要被这个已经死透了，尸骨不存的人逼疯。
“你自己喝，还是朕来灌？”
回答他的是有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奔波这么多日，又一直提心吊胆的，她的身子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如今又大吐了番，李鹤雅胡乱擦了把嘴，无力地靠在马车车厢了，当真是死了比活着还难受。
“喝药。”
她撩起眼皮扫了眼，又一言不发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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