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们和离了吗?”
孙得栓的哭声更大了一些:“没有和离啊,草民就是跟婆娘吵个架,怎么会和离呢?”
施禹水的声音更严厉了:“刘氏尚欠县衙五两白银没有交还,你是她的郎君,既然她跑了,这五两白银本县便着落在你身上。”一边作势吩咐道:“来人呀,把孙得栓给本县看住了,不要令他到处走动,什么时候还上欠县衙的钱,什么时候放他。”随即又安慰他一句:“你放心,等本县追回刘氏,自然还会着落在刘氏身上讨还欠银,到时你就能随意走动了。”
孙得栓突然喊起冤来:“大人,是草民记错了,草民跟刘氏那个婆娘已经和离了,在庞大人那里办了和离书了。草民冤枉啊大人……那个蠢婆娘自己在外面欠下的银钱,草民丝毫也不知情呀大人……”
施禹水心里发笑,嘴上却问:“你记清了?确实与刘氏已经和离了?”
孙得栓连连点头:“是是是,草民记清了,草民跟那个蠢婆娘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施禹水又做出沉思状:“既然已经和离,这欠银确实不该着落在你身上了……”
孙得栓如同得了救星一般大磕其头:“县令大老爷英明!县令大老爷英明!”等到施禹水吩咐他可以走了,立刻爬起身来一溜烟便跑了。堂中的几个衙役哄堂大笑起来。
施禹水皱着眉头吩咐:“刘氏欠银尚未缴齐,如今既然潜逃了,派人到县里各处寻找。另外着熊金壮羊德贵两人送十五两银子到梅家去,将刘产婆逃跑一事告知梅家,就本县的话,等抓回刘产婆,讨到五两银子,再送还梅家。”
一个衙役出去寻了两人,将县令的吩咐了,随即又酸了一句:“你们俩算是入了大人的眼了,十五两银子梅家哪里会放在心上?摆明了会便宜给送银子去的差人,堂上明明有那么些人在,大人偏偏指名叫你们两个去送。”
熊金壮立刻回了一句:“大人断案那天,堂上的差人可没一个像我们兄弟这样给县令长脸的。”
酸话的衙役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笑道:“大人三年就走了,梅家在县里可有一百多年了,还是得罪不起梅家。等大人离开县里了,看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得意的起来……”
羊德贵私下里免不了也担心起来:“熊大哥,弟一直看你的眼色做事的,刚才他的事你想过怎么办了没?”
熊金壮一拍胸脯:“大人离开这里不还是要去别的地方做官吗?咱们大不了跟着大人也去别的地方做衙役呗,总不能被个没官没职的梅家吓得不敢做事儿了!”
羊德贵惊住了:“熊大哥你可没跟弟过这个打算啊。”
熊金壮瞪大眼睛:“兄弟我都没想到过能真的入了大人的眼呐……”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熊金壮才道:“兄弟我越想越觉得跟着大人走是个好主意。爹娘叫我婆娘在家伺候就行了。绵羊你虽然没娶浑家,可你上头也没有爹娘拖累,独身一个,还不是抬起脚来就走了?”
羊德贵仔细想想也点头表示认可:“熊大哥的主意确实不错,弟我只有个白家茶园附近村子的远亲,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亲戚。”他很快就高兴起来:“回头我就找大人表表忠心去。”
熊金壮忙拦住他问道:“你打算怎么表忠心?”
羊德贵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准备一份礼物到县令的住所去拜访啊。”
熊金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一个月的俸禄有几个钱?能买什么像样的礼物来送给大人?再了,你当大人稀罕一点孝敬?那梅家那么多钱,大人怎么还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叫梅四丢脸?”他教训道:“大人是做大官的,又不是庞主簿那样钻到钱眼里的人,只要大人吩咐的事情你老老实实办到,不就是对大人的忠心了?”
羊德贵心服口服:“熊大哥,我以后都听你的。”两人一路一路来到梅家求见,听是县衙来人,为表郑重起见,梅霆亲自出面接待了。
等两个人把话明,又奉上十五两银子,梅霆很自然地笑道:“区区一点钱,不值当大人如此费心。请两位回去禀告大人,就梅家不追究刘产婆那五两欠银了。”他随手接过银子放在桌上,又吩咐一个女使去寻夫人,不一会儿女使回来,将一个匣子递给他。
梅霆接过匣子打开,从中取出一个五两的银锭、两枚金叶子,跟十五两银子放在一起,从桌子上推过来:“劳烦两位差哥专门跑这一趟,一点意思,请两位差哥笑纳。在下还有点事想要请教两位差哥。”
熊金壮看了一眼羊德贵,取了两个银锭一枚金叶,羊德贵便收起另外两个银锭一枚金叶。而后熊金壮笑着殷勤地问:“不知道梅大官人想问什么事?”
梅霆看这两个衙役很自然地收了钱,这才放了心,若是不收倒不好问话了,既然收了就表示他们不是县令收服了的:“我想问问,梅家晚上被人窥探的那件案子,县令大人办了没有?”
羊德贵抢着回答了:“开始办了,昨天才去城南的白家茶园问了话。可惜白家那个老头子病了几个月,白家人又都忙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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