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盘算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便一口答应,转身去找人了。
施禹水又看向智清:“智清,那两个和尚都关起来了吗?”
智清点点头:“大人放心,的知道他们犯了法,不会给他们求情叫大人放了他们的。只是,还请大人判的轻些吧。”
施禹水笑了:“放心,我不会给他们重判的。他们身为佛门中人,没有慈悲之心,只念寺庙虚名。既然他们擅自将发现的尸体抛弃,我便罚他们将城外乱葬岗上的白骨就地掩埋,以此警戒后人,如何?”
智清一想便点头支持:“大人判的好。”能够让白骨入土为安,怎么看都是积德之事。
一个衙役进来道:“大人,衙门口有一位书生,自称姓苗,是在真阳县县学读书的。前两天他叔叔来问他若是到本县的县学读书,会不会得到大人的亲自指点,大人叫他来要亲自见见。”
施禹水忙道:“快请进来。”这应该就是那天中年男子的参加过一次取解试的侄儿了吧?智清见大人要见人,便在他身后站定。
一名身材魁梧的书生低着头被衙役引了进来,往上行礼:“学生苗大郎见过县令大人。”
施禹水正襟危坐:“请起。”
书生直起身,一抬头看到施禹水,不禁愣住了:“县令大人如此年轻……当真是我辈楷模。”
施禹水摆着手道:“学无止境,达者为先,本县不过早一步罢了。请这边坐下回话。”
书生恭敬地道了谢,端端正正地在左手第一张椅子上坐下:“不知大人要考校学生什么?”
施禹水并没有考校词赋或经义:“你家中都有何人?真阳县学有多少学子?你是上舍生吗?本县听闻你平常在学里常得先生夸赞?你去年参加取解试的题目为何?当时你如何作答?现在你又能如何作答?”
苗大郎一一的回答了:“学生家中双亲俱在,学生亦已娶妻,荆妻生有一女。另外,学生还有二叔二婶并两个侄儿。学生家在县里开了一家客栈。真阳县的县学里有……学生是上舍生。先生夸赞虽有,却不使学生能以此炫耀的。学生去年参加取解试的题目……当时……现在……”
施禹水听他把自己在取解试时候的答卷跟现在的作答都讲完了才问道:“本县观你言谈不似迂腐之辈,为何取解试时的答卷会如此生硬?你如今所作应答若是放在当时,恐怕就能得中了。”
苗大郎低下头惭愧道:“回大人的话,学生一入了考场便觉得心中慌乱,等那巡场的士兵在学生所分的号房前面来回巡逻两次,学生已经心跳如鼓。答卷时学生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手心汗水直冒,连笔杆都不能牢牢握住。等出了考场却很快就好了,学生再回想起自己所做答卷时,便知无望了。其后回到县学告知先生,果真被批评为生搬硬套、毫无灵气。”
施禹水又追问道:“你看到答卷时,是不是觉得卷子上的题目自己都会做?下笔的时候写不出来是觉得自己不会了?还是当时太过紧张平静不下来?”
苗大郎想了想:“学生想,学生还是太过紧张了。出了考场学生想到题目时,确实都是学生会的东西。”
施禹水又问道:“你在县学时,学里应该也有过考试之类,你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吗?”
苗大郎答道:“学生初次进县学时先生亦曾经当面垂询,学生当时亦是语无伦次。据先生言道,因着学生答卷的成绩尚可,才能勉强进入学堂。后来学生在真阳县学读书期间,每年都会有一次大考,并没有过紧张到出汗、忘却早已熟悉的内容的情形。”
施禹水点了点头又问:“你是第一次见本县,为何能够侃侃而谈?”
苗大郎卡壳了一下忽然结巴起来:“大人,……哦……第一次,学生……大人……”
施禹水笑了:“你莫要紧张,本县并非责问你。本县对你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了。”
苗大郎惊愕道:“大人并未考校学生经义词赋……”
施禹水摆摆手:“本县知道。便是上舍生也有不够资格参加取解试的,你能够在县学里做上舍生,并且还被推荐参加取解试,已经能明你在经义背诵及分解方面的基础很扎实了,本县不需要考校。至于词赋,实不相瞒,本县不长于此,却也能得中进士,自然不会对你苛责了。”
苗大郎大喜:“大人真的会亲自指点学生吗?”
施禹水点点头:“浛洸县多年来没有出过一位进士,本县立志要培养出几名举人甚至进士,况且本县刚刚参加过取解试、省试等,指点你更合适一些。不知道你在真阳县学的同窗有没有人也愿意回来念书的?不是本县非要减少指点你的时间,须知只有一个人很容易固步自封的。”
苗大郎连连点头:“大人的是。学生会劝至少一位同窗也回来一起读书,不知大人是不是一并指点我们?”
施禹水笑了:“那好,你尽快去把人劝回来吧。记住,至少一人,至多两人。两三人互相比较可以共同进步,人再多一来本县没有那么多时间分别指导,二来容易拉帮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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