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到二十九岁,双腿可能残疾,另外还是个天阉。你们有没有人见过或是听过这样一个人的?嗯,你,你刚才是不是在动?”
淑娘跟许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屏风缝隙里望出去:智清指的正是老银匠!
掌柜的忙轻声道:“何老弟是不是刚才伤心的过头了,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衙门里的人问你话呢,你快回答了吧。”
何银匠抹了一把泪:“大人见谅,老儿是想起没了的后人若是现在还在的话,也该有二十四五岁了,这才一时伤心……大人问的这人老儿没见过,也没听过。”
掌柜的又陪笑跟智清道:“差大哥见谅,何老弟对他儿子疼的眼珠子似的,都十来岁了还整天的抱着不叫下地走路,一朝没了可不是伤心得很嘛……”
智清顿了顿,勉强地安慰道:“老丈莫伤心了……”实在不知道什么了,只得又转向其他人,挨个问“你见过没有”、“你听人起过没有”,最后还是没人见过或是听过。
智清无奈地吩咐掌柜叫众人散了,自己来跟淑娘告了辞,又去下一家了。
淑娘问春花选好了没有,春花把自己定下要买的指给淑娘看:一支细银簪约一两,一对素银镯约二两八钱,一对银丁香约两钱,合计四两。
淑娘笑道:“春花,你这蹄子怎么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选的这几样加起来才四两,折合一下只能做价四贯钱,这么家子气做什么?再去选一些。大人了,水谷娶媳妇带的嫁妆该有五十贯。”
春花哀求道:“大娘子饶了我吧,我选了这些已经觉得很多了,不敢再选了。”
许氏在一边给她分析:“你是不是觉得还有什么衣裳衣料药材古董之类的大头?你也不想想,她既是还嫁到你们家,以后夫人做衣服难道只做自己的?还不是会捎带脚给下人做?衣料这一项就可以省下来了。再者,生病了大人自然会叫郎中上门,能叫她翻嫁妆里的药材自己给自己开药煎药?跟着大人跟夫人又不用回乡下种田,出门的机会也多,多备几样不同的首饰替换也能挣个面子。”
淑娘点着头:“许姐姐的有理,春花你都听到了吧?咱们才来时我跟你的话你都忘了吗?”
春花想起来当时淑娘叫自己照管着跟女眷来往的事,咬咬牙又选了三支不同花样的银簪、一对稍重的包金银镯、一对金丁香,然后道:“大娘子,这些加起来差不多了吧?”
淑娘叫过掌柜的算钱,如今一两金子可以兑十二两银子,金丁香重三钱,跟银镯上包的金合计五钱,折银六两;三支银簪共重三两二钱,包金银镯重三两三钱,减去两钱金后是三两一钱;加上之前选的,总共折合白银十六两三钱。淑娘想到现代的黄金饰品都是工艺更值钱,便等着掌柜狮子大开口了。
哪知掌柜的又是一脸笑的道:“夫人是头一次来店,手工钱就免了。先前那一整套首饰用了二十两银子、一两金子,跟这些加起来,一共是五十两银子,夫人若是想付铜钱更好,只要三十五贯钱会账足够。”
淑娘略带尴尬地:“不是一两银子一贯钱的吗?五十两银子怎么只要三十五贯钱?”
掌柜的笑着解释起来:“想来夫人很少用银子兑钱使唤。官价是一两银子一贯铜钱,咱们浛洸县里因为有三个银场,银子便宜,八百铜钱换一两银子就算给足了高价了,有时候六百五十也能换来一两银子呢。夫人是县令家眷,店不敢开高价,因此一两银子只计七百贯钱。”
淑娘“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你们店里的银子就是银场里来的吗?”
掌柜的立马严肃了起来:“自然不是了。银场出的银子都是有数的,要上交给国家。店的银子是用铜钱、铁钱向衙门里兑换的,赚的大多是个手艺钱。”
淑娘故意道:“这么,我今天在你们店里买了这些首饰,你们是赚不到钱的?”
掌柜的又笑了:“夫人光顾店,就是店的荣幸了,不敢赚夫人的钱。”
淑娘没再多什么,叫掌柜的派人送自己一行回县衙,顺便把钱带回来。掌柜的果然派了两个伙计,淑娘临走前又对掌柜的道:“劳烦掌柜的跟那位何银匠一声,那一套首饰我会好好保存,不会给人也不会随便熔了打其他首饰。”
掌柜的大赞夫人善心。
施禹水却在衙门里发火:“袁大人,庞大人,徐大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竟是独自下了决断。
徐县尉倒没什么,反正县令的意思反而加重了自己手中的职权。袁县丞也没什么,衙役的事不归自己管,不需要反对县令。只有庞主簿求情:“大人,这些快班的衙役恐怕不是有意的,毕竟以前很少会叫他们到县衙来。还是给他们这一次机会吧,大人。”
施禹水挥挥手:“庞大人不必多言了,此事本县已经决定,不会再更改了。快班衙役凡是今天没有来的全部除名,其余的调入皂班。皂班的班头亦除名,由熊金壮担任皂班的班头。另外,皂班分白班夜班,羊德贵担任皂班副班头,专一安排守夜人手。快班调到皂班的衙役全部归属夜班,需要在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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