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现在看来,若是被拐了找不回来不也算是没了吗?跟这个何伟的年纪也差不多能对得上。”
施禹水一边听一边点头:“不错,确实都对得上。”
淑娘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上午智清在银楼里问话,一提到双腿残疾、天阉,那个何银匠就有点动静被智清挑出来问话,还是掌柜的他是在伤心自己的儿子才混过去的。郎君再去问问智清,叫他仔细想想当时何银匠是个什么反应。”
施禹水更觉得合理了:“若光是双腿的问题,可能会有不少人能合得上,可是再加上天阉就太少见了。而且关于天阉这件事,若是自己家里人不对外,外人确实是不能知道的。”
他站起身去寻智清:“夫人你上午在银楼问话时候,有一位银匠举止突出,被你挑了出来?”
智清点着头:“对啊,那位老丈的儿子好像是十来岁的时候就死了,银楼掌柜要是活着的话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大人!”
他突然意识到施禹水特意来找他的目的:“银匠?刚才那个张兴旺的何伯就是做银首饰的匠人……难道,何伟就是那位老丈的儿子?”
施禹水点点头:“我也是觉得有点像,所以才叫你来,再想想那个何银匠当时是怎么个样子?”
智清慢慢地回忆:“嗯,的叫银楼里的人都聚在一起,然后的就问有没有人见过或是听过一个双腿残疾又是天阉的人。然后的突然看见一位老丈一个哆嗦,跟着就伸手去擦眼,的就把他指出来问他是不是见过了。不过后来的以为他是伤心儿子,就没再往这边想了。”
施禹水问道:“你现在想想,是不是觉得何银匠就是知道内情的人?”
智清点了点头:“的没想到的时候倒没什么,现在就觉得应该就是大人的这样了。”
施禹水这才叹了口气:“明天你先派人去把张兴旺请来,再去梅家银楼把何银匠带到县衙来吧,不要是捉拿什么的,就夫人喜欢那套首饰,叫他把原花样送来,再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花样也能入眼的。”
智清怔了怔:“大人,这合适吗?”
施禹水道:“若何伟真是那位何伯的儿子,十多年前就不见了,如今好容易有消息了却是死讯,那这个何伯也算可怜了。”
智清奇怪道:“可是张兴旺不是,何伟可能不是何伯亲生的吗?”
施禹水忽然笑了:“智清,你跟智苦都是在会通寺里长大的,对方丈是什么感觉?”
智清答道:“方丈大人待我们兄弟就如亲生父子……”他叹了一口气:“的知道了,大人。”
施禹水拍拍他的肩膀:“回头我回京述职,肯定会经过长社县的,到时候你们兄弟就回寺里看望方丈去吧。”
智清低头称是,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湿润。
……
第二天上午,张兴旺先来到县衙,径直被带到后堂拜见了,便问道:“不知道大人叫草民来做什么?”
施禹水道:“你只管坐着,看看等一下来的人你认不认识。”
张兴旺坐立不安,不知道来人会是谁。
没多久智清就进来了:“大人,带过来了。”
他身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低着头抱着一个盒子,走到堂内跪下:“草民叩见县令大人。”一遍将手中盒子举起:“这是大人要的花样。”
施禹水不动声色地接过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叫智清扶他起身入座:“老人家有年纪了,请坐着话。”
老人坐下后终于抬起头来道谢:“草民多谢县令大人……”他看见县令旁边、自己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很面熟,正在想是在哪儿见过时,年轻人已经半是惊讶半是高兴地喊了一声:“何伯!”
何伯从这称呼里才想起十几年前的旧邻:“你,你是旺子?你现在在衙门里当差了?”
张兴旺尴尬地笑了笑:“何伯,这个……那个,何伟……”
何伯终于变了脸色。
施禹水一直注视着他:“何银匠,何伟是不是你儿子?”
何伯老泪纵横起来:“草民不想承认。不承认,天赐就还在别的地方好好地活着,承认了,他就是确实没了命了……”
那边张兴旺手足无措起来:“何伯,对不住,我不知道……”
何伯抹着泪:“我不怪你,你好歹也是记住天赐了的……”
施禹水便低声对张兴旺道:“你先家去吧。”
张兴旺不禁问了一句:“大人,何伯没事吧?”
施禹水摇摇头:“没事,本县不过是要查清楚死者身份罢了,你放心,何伯还是会好好地。”
张兴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施禹水这才转向何伯:“何银匠,你把跟何伟有关的事都告诉本县吧。”
何伯陷入了回忆:“三十年前,草民还是不到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北边学了一手浇铸银首饰的手艺,想来岭南闯一闯,就带着浑家跟大儿子还有全部家当一起到岭南来了。这里房子挺便宜,草民没费力就在县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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