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池底所用石头像是前两天王二拿回来的银矿石的一种,却比那要发黑得多。因此心里还有些疑惑之处。”
淑娘猜测道:“会不会是温泉水里有什么东西,让矿石变黑了?”
施禹水想了想:“娘子,你,我去问问锦娘此事如何?”
淑娘点点头:“嗯,锦娘的来历不同寻常,她应该能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处。”
施禹水看了一眼娘子,从桌上的三块矿石里选出一块来正要走,突然指着矿石表面问道:“娘子,你看这里是不是也有点发黑了?我记得刚拿回来的时候这一块我看过,这里好像不是黑的?”
淑娘接过矿石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好像是有点儿,不过仔细看看又觉得没有发黑啊。郎君你再看看?”
施禹水取回矿石细看,点点头:“确实,只是第一眼有点像黑色,实际上还不是。”他拿着矿石往西尽间找锦娘问话去了。淑娘在屋里胡思乱想起来:要不要再去偷听丈夫跟锦娘的对话呢?万一丈夫再问起跟穿越有关的事,而自己又不知道他问过,是不是太冒险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起身到了西尽间门外偷听。
施禹水:“你看清了?这就是竹溪银场出的银矿石原石,不曾经过煅烧的。”
锦娘:“看清了,县令,叫我看银矿石做什么?”
施禹水:“本县想问你,这矿石比才拿回来时有点发黑,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锦娘:“银在空气里很容易氧化……算了你简直就一学渣,不懂我的这个。这么吧,你夫人是不是有银首饰?或者你娘有银首饰?”
施禹水:“有是有的,有什么关系?”
锦娘:“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多细心的人,你娘的银首饰你是不是没有拿出来看过?”
施禹水:“……没有,怎么?”
锦娘:“你要是拿出来看过你就会发现,银首饰变黑了。”
施禹水的声音很惊讶:“你的是真的?”
锦娘:“不信去问问你夫人,她肯定知道她的银首饰变黑了。”
施禹水:“不必,你既然如此笃定,想来确有此事了。这就是你所的‘氧化’吗?”
锦娘:“哟,看不出来你还学的挺快呢。这就是氧化。据是银太活泼,很容易跟空气里的氧气……呃,你知道银活泼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氧气是什么吗?”
……
锦娘:“不知道啊……唉,跟你这种纯古人这个简直是在为难我自己。我解释了你也不理解,所以我就不解释了。你只要记住,银在空气里放着就会发黑,这种现象就叫做氧化就行了。”
施禹水:“照你的,银子在空气里容易氧化,意思就是这么摆着吧?那这块银矿石如果是泡在水里呢?”
锦娘:“什么水?井水?河水?海水?泉水?白开水?”
施禹水:“呃,温泉水。”
锦娘:“哦,对了,前两天你来问过我梅家温泉庄子的事,我不知道是吧?你现在又提温泉庄子,难道你去梅家的温泉庄子上了?见到了这种矿石?那你还问什么,赶紧把梅家人都抓起来啊!”
施禹水:“你不知道,本县在梅家温泉池底发现了跟这块矿石很像的石头,只不过星星点点的黑色太多了,跟这块矿石就又不大像了。”
锦娘:“你早啊。温泉是地下水吗?哦,是哈,那这个温泉可能含的硫比较多,银跟硫反应更容易发黑,这个叫做‘硫化’。”
施禹水:“‘硫化’跟‘氧化’有何不同之处?”
锦娘:“在你眼里是不会有什么不同的,都是银发黑了呗。”
施禹水:“……”
锦娘:“对了县令,前几天我问过你关于冬雪减刑的事,你是真的能够确定,如果梅霆是冬雪杀的,即便冬雪是脑子有点问题的,她也必须偿命吗?”
……
锦娘:“那好吧。梅霆不是冬雪杀的,是我杀的。我叫冬雪把灶房的菜刀藏在身上站在我身后,跟梅霆对饮的时候,我亲自起身要去斟酒,叫梅霆跟我喝一个双杯。我故意站着不肯坐下,等梅霆也站起来之后,就从冬雪手里拿过菜刀冲梅霆的肚子上砍了一刀。剩下的跟我之前过的就没差别了。”
施禹水:“你为何要承认?本县原本有所怀疑,只是冬雪一力承担,你只要推在她身上,本县不得不能拿你如何,到时候你可以轻易脱罪的。”
屋里一阵沉默之后才又响起锦娘的声音:“我原本是以为梅霆对我有感情,所以我也付出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也很恨他背叛感情这件事。可我没想到梅霆对我完全是利用,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冬雪的脑子笨,对我却是一心一意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冬雪一样全心全意地对我好,能毫不犹豫地替我承担杀人的罪名了。我不能像梅霆利用我那样去利用冬雪。”
施禹水:“本县在梅霆死去的那处屋子里,见到里间的床上摆的是两只枕头,枕套上绣着鸳鸯。”
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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