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归附张角后,有感苏文方的学问,张角都是称其为先生,待以宾师之礼。
苏文方也常给张角讲一些经史文章。欞魊尛裞
他的用意,不外乎希望张角大事可成,那他也成为历朝历代那样的谋士贤臣,青史留名。
现在归附张角的文人慢慢多起来,所以苏文方很看重这个首席的位置。
众人中,他比较忌惮的便是秦志远,所以虽说秦志远也是文人出身,学问不错,苏文方却始终不向张角建议也请他说书讲史。
二人礼来礼往,张角沉吟一番,说道:“义兵义民,可以让我大军少费很多力气,不过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上面,还是要做好攻城的打算。”
他问裴元绍道:“裴兄弟,攻打冀州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裴元绍道:“天公将军,各营兄弟已经慢慢调齐,冀州城的地形,也渐渐摸清楚。洛阳城东,通阳河和护城河很宽,不好攻打。城西的护城河也很宽,不好架桥。城南的地势很低,城墙很高,也不利进攻。”
“只有城北的城墙较低,比较方便围打。俺与各营兄弟的意思,主攻城北,调集很多投石机猛轰那城北城墙,然后在北护城河上架起几十座木桥,应该可以突破。”
张角道:“攻城是最坏打算,却不得不做好准备。冀州一定要攻下,那里是冀州的省城之地,真的打下来,不但可以缴获大批的金钱财物,增强我义军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朝廷震动,提高我等必胜的信心,更吸引天下英雄归附。”
内各将都是起身,异口同声道:“天公将军高明。”
他们都知道打下冀州肯定好处很多,却没有张角说得这么明白,说到他们心里去。
确实,打下冀州,最重要的是在政治上造成的深远影响,历史上张角、张梁连克太原、襄阳,代表双方的力量对比与作战主动权转移到农民军手上。
也使天下更多人看出大汉内中的虚弱不堪,此后降者、投靠之人不绝。
众人异口同声的赞誉,连几个文人都对自己投来赞赏的目光,让张角心下很满意,他的手指在案桌上轻敲,说道:“就算有张飞,冀州城也肯定会打下,不过打下冀州成,下一步该怎样呢?”
秦志远起身道:“天公将军,冀州城为整个冀州之中,冀州城不守无河北,河北无保无中原,中原无保则河北咽喉断。所以学生再次提议,据河洛以争天下。昔汉高祖曾据关中以制天下。我等义军,也该找个根本之地了。进可攻,退可守,方是大业之道,也好过这样到处漂泊。河洛,正是这样的大业所在。”
张角说道:“先生说的,我也明白,将士们不能到处走个不停。不过现在冀州残破,户口十不存一,各样灾祸不断,旱灾蝗灾的,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头。这安定民生,恢复农桑,怕是要好多年后的事,一个冀州,养不活我们几十万将士。”
他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义军还是弱了些,官兵还是势大,他们要是围上来,这河洛,就成为死地了。所以我们现在之得走着打,以后到富足些的扬州,荆州,甚至到洛阳、长安去,避强击弱。等再打几次象冀州这样的大仗,局面好些了,就可以找个富足些的地方安定下来,奖励耕种,整顿地方,以为大业之道。”
波才大笑道:“先生的学问俺波才是佩服,不过说起打仗,你就不如我们了。这仗要打活,不能打死,敌人强了,我们走,敌人弱了,我们打,敌人退了,俺们追。要走着打,不能挺着打。多多避免跟官兵死扛。要知道我们本钱少,要是有个意外,就全部没了。也因为我们走着打,所以一次次爬起来,官兵怎样也没法消灭了我们。”
黄巾军各将都是哈哈大笑,连称渠帅波爷说得妙,说得有趣,他们义军,就是要这样。
张角也是微笑点头。
个人如此,秦志远只得不再劝说,他心下叹了口气,其实天公将军说的各样问题,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可能,只是目前他无意找个立足之地,余者各将也仍改不了流寇的思想,想劝说他们安定下来,何其难也。
旁边的苏文方与刘吉利欲语还休,最终没有开口。
见秦志远不再劝说,张角松了口气。
他对身旁双目似闭非闭,努力保持仙风道骨式的刘吉利道:“对攻打洛阳,还有如何对付张飞,军师不妨说说你的高见。”
刘吉利闻言睁开双目,他的腿脚不便,就没有站起神来,他在位上拱了拱手,说道:“方才在座诸位不乏真知灼见,学生也有一计,定可让前来支援的官兵疲于奔命,使我义军从容一一击破。”
他的声音颇为沙哑,便如从封箱中挤出来一般,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他昂然扬起手:“便是围魏救赵之策。”
他的一对细眯眼闪着寒光:“裴将军曾有言,这大汉镇压起义的大部分官兵,已经到洛冀州救援。如此算来,洛阳便是兵力空虚。正好给我义军可趁之机。若是我大军佯攻洛阳,冀州的官兵就不得不派出一部回援。”
他道:“洛阳至冀州城六百里,我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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