蓫蒇和薳章跟着随元来到路寝,看到路寝的景象,更让他们二人大吃一惊。
因为他们听到了编钟美妙的声音,楚国大军压境,随国高层竟然还在歌舞升平。
进入路寝,果然随穆侯和一干臣子正在悠然自得地享受舞乐,一点也没有把楚师侵入随国的事放在心上。
薳章情不自禁地碰了碰蓫蒇,相互看了看,还摇了摇头。
蓫蒇忍不住,小声对薳章说:“难道随国有何制胜法宝乎?”
薳章摇着头小声说:“未曾听说随国拥有何秘密兵器也。”
其实,以上均为假象,为季梁所为,外松内紧,主要是演给薳章和蓫蒇看的。
薳章和蓫蒇见了随穆侯,一番外交礼节之后,薳章欲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事成后然后立马回楚营。
他们不愿在随国呆的时间太长,担心延误战机。
哪知随穆侯连忙阻止薳章和蓫蒇说话。
他微笑地说:“勿急,二位勿急,先享舞乐也。”
已经黑云压城城欲摧,随国国君竟然不慌不急,处置泰然,还有心思看舞蹈,听音乐。
薳章和蓫蒇都被随国此举弄糊涂了,顿失盛气凌人之态,只好客随主便,极不情愿地坐下来观看舞蹈,听听音乐。
随国历来崇尚音乐,制作的编钟闻名遐迩,世人皆知。
蓫蒇和薳章坐下来看了看,跳舞的女巫人数众多,且个个妖娆,纤细的罗衣似醉风飘舞,缭绕的长袖似彩云飞扬,甚是美妙。
再听乐声,其音如高山之流水,扣人心弦,更让人陶醉。
薳章和蓫蒇都无心享受这些东西,他们二人是来向随国提条件讲和的,有特殊使命在身,有千军万马候在暇地,楚君通还正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虽说是在享受舞乐,可他们二人的心里却如坐针毡,心里难受极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舞乐结束,蓫蒇推了推薳章。
薳会意,他准备说正事,没想到随穆侯又说:“勿急,二位远道而来,多有疲惫,先享食飨也!”
吃饭是大事,薳章和蓫蒇都不好意思推辞,只好在乡随俗。
又是好一阵子地折腾,只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却迟迟不入正题。
等到食飨宴饮结束,酒醉饭饱,随穆侯才无足轻重地问:“二位大驾至此,有何吩咐?”
他轻言慢语,那样子就像楚师没有侵入随国之国境似的,不急,不躁,没半点脾气。
已经憋了好半天,薳章真想一吐为快,可想到他们有意把自己凉了那么长时间,便灵机一动,有了新主意。
他看了看蓫蒇,故意说:“一无所知也。”
随穆侯和季梁、随元等都一愣,都将薳章当奇葩,个个像看怪物看着他。
你一堂堂楚国使臣,出使随国,来有何干,竟然不知,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蓫蒇也被薳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见个个懵圈,薳章心里特爽。
他又故意说:“我享舞乐,享食飨,事成也。我须疾归楚营也!”
薳章的意思是说,我是来看戏的,赴饭局的,这些事情都已经做完了,现在要打道回府了。
薳章此举,弄得大家更不明白了。
蓫蒇更是糊涂了。
楚君通不是让我们二人跟随国国君说重要的事情的么?
随元急了,傻子似地问:“你……真无事乎?”
“然。”薳章起身,故意一本正经地吓唬说,“我们寡君与我们二人有约,今日若二人未归营,明日楚师即破随邑也!”
随穆侯看了看季梁,见他很淡定,又看了看随元,见他有些恐惧,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
他想了想说:“楚子遣二位至寡人随国,定有要事也!二位欲归楚营,岂能宝山空回乎?”
薳章朝蓫蒇使了使眼色,真要告辞。
他说:“若不信我之言,可遣使臣至楚营也。”看了看诸位,“我们二人在此享舞乐,享食飨,承蒙厚待,当须疾归也,岂能让楚师至,血染随邑,致贵国国破、家亡乎?”
薳章说着真的拽起蓫蒇率随从转身即走。
众人呆若木鸡,看薳章和蓫蒇等人跨出路寝,他们才回过神来礼节性送行。
作为楚国使臣的薳章和蓫蒇,在随国真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留下迷团离开了。
随穆侯召集季梁、随元揣摸起来。
随元自作聪明地说:“楚使臣此行必有所获,观我国未设防备,必引楚师破我城邑也。君上,我国危在旦夕也。”
季梁看一眼随元,淡淡地说:“楚使臣看似无为,实属有为也。君上,楚使臣让我国遣使者至楚营,即为其使命也。”
随元不同意季梁的观点,反问:“堂堂一使臣,仅为信使耳?”
季梁正要作答,说随元幼稚,只能看到表象,透视不到深层次的东西。
随穆侯不愿二宠臣起争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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