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当即下令,全军集结,放弃辎重,只带三日干粮,轻装快进。
两万余由大唐各折冲府组成的‘混乱’军队,由塔山出击,遇城不攻,直奔北方而去。
事情果然如房玄龄所料,唐王二十万大军快速后撤,前军刚刚渡过太子河,便被四面八方杀来的鞑子围困起来。
后军半数还在河中,就算李二郎早有准备,前军乃是由各营精锐士卒组成,还是程知节,秦叔宝等虎将,可奈何唐军连战以久,又惨遭包围,士气瞬间低落,一时间,前军军阵在鞑子铁骑的疯狂进攻下,岌岌可危。
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身后又有鞑骑奔来,李二郎忙令侯君集,尉迟敬德领西宫亲卫前去抵挡。
一时间,前有拦兵,后有追兵,二十万唐军挤在太子河苦苦抵挡,溃败之势已成定局。
再说,李青云万余人马由北而去。
按理说来,唐王被困太子河,确在北面,可李青云带这支援军却绕道太子河,往极北而去,究竟为何,不从得知。
“速度太慢,这样下去,何时能到!”
李青云驻马停步,望着眼前的军队,不瞒的喝道。
文忠道:“将军勿急,这已是最快了,若是再快,恐会影响军队战斗力。”
李青云虎目微睁,突然开口道:“传令所有骑兵集结,本将欲要轻骑快进,步兵由你率领,务必紧跟。”
文忠低头领令道:“诺!”
忽又抬头道:“只是将军,如今我军已入北辽鞑虏腹地,将军仅率轻骑,若遇敌军大军,如此抵挡,岂不是只身犯险,怕是不妥。”
“无妨!”
李青云似主意已定,开口道:“我军本就拼凑杂军,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可得战果,若与鞑兵精锐交战,必是一击即溃。”
伏赢师见状取出一根卷轴,递与李青云,并告诉他,若要危急时刻,方可打开。
李青云点头应答。
一声令下,各折冲府中的轻骑纷纷集结起来,纵是唐军骑卒较多,可数万人马中,也仅仅才有三千轻骑,还多有无甲突厥,北元奴隶。
李青云望着眼前的三千骑卒,竟一瞬间恢复了曾经的铁血霸气,沉声喝道:“诸位中,可有汉子。”
此言一出,众将惊之,且有怒色。
“我再问一句,诸位中,可有带种的汉子!”
此时,众将皆有怒色。
“将军何意?”
一身着芯铁甲的将领走出阵列,开口怒道:“将军莫不是辱骂我等皆是没种的汉子。”
李青云寒澈的双眸犹如黑潭深冽,冷笑道:“有种的汉子,可敢死战,诸位敢否!”
又一芯走出,开口喝道:“本将乃北辽折冲府第一旅旅帅,与鞑兵血战二十次,三次重伤,轻伤无数,至今帐中攒有鞑子头颅六十八个。”
这时,又一队正涅的走出,放下铁斧,撕开甲胄,露出胸膛来,只见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刀痕,箭伤。
只听开口怒道:“将军,末将陇右折冲府第二旅第一团队正,与北元,西秦各战百余次,浑身伤痕一百零八处。”
接连又有几个将领,士卒走出,用伤痕,敌人人头将自己的血战史吐露出来。
李青云转身下马,在众人惊讶目光下,猛地跪拜倒地,施礼道:“今日之战,九死无生,诸位若想退,本将不拦,本将麾下只要敢战之士,本将以命承诺,此战过后,诸位官升一级。”
三千唐军将士闻之,豁然同跪,齐呼道:“我等愿随将军死战!”
李青云猛地起身大呼:“上马,杀鞑!”
“杀鞑!”
三千铁骑如龙腾九天,虎跃山林,直奔极北而去。
鹧鸪关,乃是极北之地的第一关,若是广宁右屯卫是后金的门户,那鹧鸪关则是后金都城的门户,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前隋统治北辽之时,不知多少大隋将士撒血此关,而今后金借势而起,先是破沈阳,又破锦西,广宁,彻底将北辽纳入囊中,此关瞬间成了内关,这正是因为这样,也造成了鹧鸪关军备废弛之状。
鹧鸪关南面密林中,三千唐军隐匿其中,蓄势待发。
“报!鹧鸪关鞑兵不过百人,城顶仅有十几人守卫。”
李青云闻之,面露喜色,缓缓拔出唐刀,又从各军中挑选三人,与其一同直奔鹧鸪关而去。
鹧鸪关城池不过十余丈,虽为顽石所垒,可年久失修,露出破败不堪之像。
李青云与三名军士悄悄闪到关下,纷纷掷出鹰爪勾,如若猿猴取月般飞上城顶。
李青云纵步跳上城顶处,紧握唐刀,闪到一鞑兵身后,轻松斩杀一鞑兵。
其余鞑兵警觉,纷纷举刃招呼,也被紧跟其后唐兵一一袭杀。
李青云纵身跃下城顶,打开城门,城外早就埋伏已久的唐军轻骑纷纷纵马杀奔而来。
数千铁骑一同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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