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棉畏畏缩缩的伏跪在地上,看不见她的面部,只能看着她无比颤抖的肩膀,圆滚的肚子,皇上皇后彻底震怒,南宫彧握紧的拳头将他的怒火展~露无遗。
“还真是没死,你们一个个把朕这个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是吗?今日朕就让你知道我寒晏的国法,什么是死无全尸……抒”
南宫真明一阵疾咳,一注鲜血冲口而出,南宫彧飞奔上前:“父皇,请保重龙体,是孩儿不孝,母后,您先陪父皇回宫,此乃东宫之事,孩儿一定彻查,给父皇母后一个交代。”
曲罗兰闻言扶着南宫真明站起来,盛怒的眼睛不敢让人直视:“太子要记得你的这番话,此事令皇室蒙羞,上愧列祖列宗,下愧黎民百姓,包藏祸心之人,竟想在我寒晏皇宫兴风作浪,必定严惩不贷。”
曲兰罗,是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了你的意,赶尽杀绝的借口终于被你逮到,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名正言顺的将我除掉,为何当初强我入宫,为何当日不让我三尺白绫,自裁弃世?非要等到我满身伤痕,疮口溃烂,你才看得欣喜吗?
侍卫将我们带回东宫,落棉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虽万般焦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带。
大殿之上只剩我们四人,南宫彧将目光对准落棉,怒火随时都能点,他趋身上前,单膝席地一把掐住落棉的脖子,落棉变得清瘦的双手攀上他青筋暴露的手掌,拼命的**。
看着他越握越紧的手掌,只需轻轻一捏便可要了两命,我飞扑过去扯住他衣袖:“你要杀便杀我吧,不关她的事。”
“终于承认了吗?”
丝毫不敢放松他的手掌,他那样定定的注视我,似乎只要轻轻一眨,便有滚烫的液体流出。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欺骗你,事到如今即便我做什么解释你都不会再信了,是吗?我自己做过的我承认,和旁人无关……”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手依然放置落棉的脖颈之上,她单薄的身体被他生生拎起来,苍白的脸逐渐变得青紫,我跪在地上拽紧他的衣角,而此时再没有翻涌的泪水。
“你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本宫看够了,本宫一直像个傻子被你玩弄鼓掌之间,你看得可还欢喜?”
我欢喜吗?为何会觉得窒息的快要死掉,我何尝不希望可以置身事外,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可连辩解的话都无从措辞。
他狠狠将落棉摔在地上,反手抽出架上的宝剑,我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可孩子是无辜的,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他冷冷的对我笑着:“无辜?可有本宫无辜?收起你那些虚情假意,你得死,她也活不成……”
剑尖稍稍偏离对准我身后的落棉,只听一声沉闷的痛吼,我转身看去时,落棉蜷着身子,痛的在地上打滚,我想将她扶到怀里,奈何地上的一汪血水,惊住了我的动作。
我复转过身去:“殿下,落棉姐怕是要生了,再不找人医治,恐要一尸两命啊。”
南宫彧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嘴唇:“来人,将这个贱人丢进大牢,秋后处斩。”
“殿下!!”
我仓惶的嘶喊,伸手去拉落棉,她的身子被一路拖走,只留一道刺眼的血痕。
我站起晃悠的身体,定定的与他对视。
“将醇妃带回醇熙殿……”
“明楼……”
剑尖对准我身侧的承安,将她下半截的话生生憋了下去,我想他真的是动怒了,大概真的只有我们喷溅的鲜血才能将这股怒火熄灭。
偌大的书房只剩我们两人怒目以对。
“奸夫是谁?”
我不话,他耻笑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你以为你不,本宫就猜不到吗?能让你拼命守护的想必又是玄璃。”
我依旧不答,他站定身子挨近我:“知道我为何没杀那个贱人吗?留着她也许可以钓到一条大鱼……”
我抬起头看着他,淡淡道:“她不过是不爱你,为何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你认为私通外臣,混淆皇室血脉,假死出宫,要怎么饶?”
我无言以对,他走近我,身上是他独有的气息,回了皇宫,他果真再没熏过香,我反而有些留恋之前的迦南。
“这次,本宫也保不住你了……”
我点点头,不忍对上他双眸:“非鱼知道,非鱼是罪有应得。”
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你不怕死吗?”
“怕,我能不死吗?”
“不能……”
不能不死,怕来还有何用?我并不想笑,却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笑,或是悲凉,或是嘲讽,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让自己濒临险境,想想该做的,该解决的都已经完成,我也可做到无怨无悔了。
他会亲自下命令将我处决吗?忽然想起军营之时,他拿着婚书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求娶,那时他看我的眼神宠溺温柔,如今一切成空,我不怨,终是我负了他,只是那样的美好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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