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丝毫起不了作用,反而更引得他失去理智一般,我是真的怕了,这次好像我再也无法阻止他,他的唇不顾我的躲避反抗,一只手紧紧攥住我的两只手,急不可待的扯掉自己身上的儒衫抒。
他紧紧靠近,我在慌乱中趁其不备,挣扎的抽出双手,啪的一声,书案上的物品被我扫了一地,我垂着的眼睑正好看到躺在角落里的画卷铺平,我含着浅笑的丹青赫然呈现。
刹那间我便放弃了挣扎,满脑子重复着与他相见到如今的所有片段,我惊奇的发现,即使是很的细节我都清晰的记得。
也许是我的神情恍惚,也许是我如死水的安静彻底的惹怒他,当我反应过来想去抵抗之时,撕裂的疼痛遍袭全身。
我惊叫出声,那种疼痛如剜心割肉,身体上冒起一层细的汗珠。
当我终于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徒劳的抗争显得可笑多余带。
这就是他所要给我的完美大婚之夜吗?这就是他要偿还给我的清欠吗?是否真的就两不相欠了?
我闭紧双眼倔强的将泪水隔绝腹中,再也湿润不了眼眶。
我始终闭着眼睛,咬住嘴唇不发一声,他突然轻抚我的脸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绝望神色望着似乎同样让他觉得陌生的我,带入的气息仿佛是在他纳妃之夜,寝殿散发出的那股糜烂旖旎的味道。
他低声深沉的命令,沙哑的嗓音让我觉得眼前的他是那样陌生。
“睁开眼睛……”
我依旧无动于衷,只感觉他的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下颚:“我让你睁开眼睛,我要你仔仔细细看清楚……”
我遂睁了眼,他眸中我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感情,他满意的笑着,像一个绝美凄艳的魔鬼。
这种痛苦仿佛过了几世都还不曾结束,当他一动不动的将脸埋在我肩膀处,眼角终是流淌出一道他看不见的清浅泪痕。
他支着双手目不转睛的注视我,我收起怆痛回望他,我终究成了他的女人,可也终究将我的一片痴心抽离。
或许不忍再看我眼中的沉痛,他抽离了身子,下了床榻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丝不苟的穿戴起来。
身上的每块骨骼只要倾动一下,都有钻心的酸痛之感,我还是忍住疼痛,寻找蔽体的衣物,曾几何时,我撒了一把毒药,他人完好,我却误食……奈何这毒药并不致命,还肯让我清晰的感受带来的疼痛和折磨。
用颤抖的双手系好最后一根衣带,书案如盛放红梅的嫣红刺痛了双目,我狠狠用手擦拭掉,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看着我的动作,僵硬的身体,悸痛的眼神被我尽数忽略,想想还真是好笑,别人,大婚都有霞披凤冠,我就被直直关入他的宫殿,别人,新婚初~夜都有一张洁白元帕,而我只能用手亲自将那见证擦干。
缓缓委身跪地,不再看他,冰冷道:“请殿下赐药……”
这几个字大概刺激他不轻,许久许久书房内都没有一丝声响,我并不心急,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许久终于才听见一声怒吼:“来人……”
侍卫心翼翼前来领命。
“玄非鱼欺君枉法,褫夺太子妃封号,关入天牢,秋后问斩……赐凉药……”
这是他最后送我的一份厚礼,我欣然接受,这残破的躯壳再经不起风雨飘摇。
那凉药的味道涩苦难咽,我却像喝蜜汁一般,半下不皱眉头喝尽,我知道南宫彧始终是看着我的,我却再未曾将视线对准他。
墙角还躺着我的丹青,画中的人纯洁精美,可我再也担不起那几个字,我入东宫多时,并非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大概承受不了的是这样的方式。
侍卫前来押解,我从腰间的香包中拿出一枚闪着幽亮光泽的扳指,虽然我将他击碎的扳指用金丝粘合,可终究遮掩不住上面的裂痕。
再无一言将扳指塞进他手中,我毫无眷恋转身,随着侍卫走出殿门,暴露倾盆大雨中。
雨水冲刷掉身上的暧昧气息,只有不曾减少的疼痛让我清醒,我已非完璧,我在与他相守的最后一刻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也是这一夜,我也塌上了与他诀别之路。
这雨中的东宫,原以为将是我一世的家园,身后的男子,原以为是我这生的依附相携,镜花水月般的凭空消失,仿佛看了一场荒诞的海市蜃楼。
这样算是两清吧,谁欠谁多一点不再重要,踏上奈何桥,入了望乡亭,我想我也不会再驻足流连,痴缠的情丝该已斩断。
被关进天牢,我扶着牢门的铁架问向看守:“哥,上任太子妃是关在这里吗?”
他瞅瞅我,终是回道:“在隔壁牢房。”
我急切的询问,就怕不等回答他便走开:“她还好吗?肚子里的孩子呢?”
他有丝不耐烦:“我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们都是重犯,我跟你也不能多。”
我急忙将手上戴的玉镯和耳环取下,隔着铁栏塞给他:“麻烦你稍稍照顾她一下……”
人走远了,我走到角落里的稻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