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的脸庞,以及野蛮人披散着一头乌发张扬挥洒的笑意,只是,梦中,自己明明记得,他叫自己阿珩,而自己称他蚩尤!
守在帐外的护卫听到里面的动静,没有将军的吩咐,也不敢擅自进来。采薇哆嗦着披上外衣,颤抖着右手搭上自己的左腕,那微弱的心跳开始急促的跃动起来,憋不住又是一阵干呕,将信将疑唯恐自己白高兴一场,只是已然喜上眉梢。采薇心翼翼地穿戴好衣裳,然后让门外的侍卫传话,只是脖颈上的旧伤疼得厉害,让那医侍天诏快些过来。听闻如此,侍卫也不敢违抗,派人去遣了天诏过来。
“天诏,你能不能想想法子让我见钟离昧一面,我现在高兴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让人帮我出出主意,你可以帮我吗?”采薇一见天诏进来,就喜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整个人都因喜悦而颤抖着。天诏见此,也被采薇的快乐所感染,“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再抖了,再这样抖下去,天诏也要跟着姐姐一块儿颤栗了。”
采薇听此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笑笑,就要将手抽回,那天诏也不愿打击她的兴奋劲儿,赶紧亲热的一把握住,“姐姐是有什么喜事,出来也让弟弟高兴高兴啊!至于姐姐所之事,天诏现在就能帮姐姐混出去见那钟离昧一面。”“是吗?”采薇高兴地只听到后面半句话,知道天诏愿意帮助自己,采薇便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混出去。
“这很简单啊,姐姐拄着我的木杖,穿着我的衣裳,扮作我的样子出去即可,弟弟就委屈一下躺在这榻上扮一回睡美人好了。”“可以吗?他们不会认出我吗?”采薇心急地看着天诏,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千万不能做什么傻事的,但听天诏这样,自己也便有些放心了,就要披上天诏的外衣出帐,恰恰在这时候,营帐的幕帘掀了起来,章邯闻讯赶来。
“平常不是午后才遣天诏过来的吗?今日怎这般匆忙?”章邯狐疑地盯着采薇身上所披的外衣,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而此时,因为章邯身上带来的肃冷之气,让采薇觉得浑身一寒,整个人一瑟缩,胃里便觉得翻江倒海般难受,忍不住一阵干咳,难受地直蹲在地上,天诏弃了木杖弯下身子为采薇轻拍着背。
章邯冷着声音问道:“谁的?”着,便一把扯住采薇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大声训斥道:“想那楚军屡次三番断我粮道,害我秦军损失过半,坏我国家,灭我兄弟,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章邯岂会屈服于他?不过是手下败将,那叱诧风云的项梁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下,我就不信这样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让我归服!早就听闻他项羽视妻如命,不见了夫人便四处寻找,现在他的婆娘和孩子都在我手上,还怕他会再一次不顾性命的破釜沉舟?”天诏听此番羞辱,早就耐不住性子爬过来对那章邯拳打脚踢。
而此时,采薇看见章邯眼中那疲惫的神色,他扯着自己的力道也了许多,这才知道事情有异,瞟了一眼映在营帐上那正欲走远的身影,看来他时刻都在赵高的监视之中,若是如此,看来他还颇为在意秦庭那边能回心转意,这样一想,灵机一动,将计就计,大声叫嚷着:“章邯你这口是心非之人,暗地里派人和楚军修好盟约,互换人质,因你出尔反尔,楚军便施压于你,断你后路,大败你秦军,你畏惧秦庭责怪,便扣押那无辜妇孺来做这替罪之羊,现在双方都不容于你,看你这夹在缝隙里偷生的日子过得真是煎熬啊!”
“你在什么?”章邯怒目相向,营帐外的身影还未走远,采薇赶紧朝着章邯使了一个眼神,“现在我跟你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容俱荣,一损俱损,那赵高跟我早有梁子,我虞采薇今日敢放出话来,就做好了与你同归于尽的准备,那赵高的走狗现在就要去传递消息了,我若是死了,死在赵高的手下,项羽只知道你秦军杀死他的挚爱,他定会倾尽所有兵力与你章邯同归于尽,你的双方讨好的如意算盘也会落空。墙头草两边倒,可不是大丈夫的作为!”完,章邯便喝令门外的士卒前去截杀那走狗,鲜血溅在了营帐之上,染红了大半的帐子。
“好了,如你所愿,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你如何助我?”章邯目光炯炯地看着采薇的眼睛,自断一条后路之后他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采薇的衣襟。“放我回去,他自会接受你的投降。”采薇此言一出,那章邯便如溺水一般,瞳孔开始涣散,松开她的衣襟,狠狠地抛下两个字:“做梦!”然后径直出了营帐。天诏赶紧扶稳采薇的身子,唯恐她有个闪失。章邯走后,军医便进来了,来给采薇诊脉。
那军医看着采薇年轻的面庞,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整张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处,“夫人,不瞒您,下官跟随将军三年,在军中接手的多是伤亡的将士,今日诊出夫人之喜脉,那就像是看到死人堆里绽出的年轻的鲜花一般,这战争虽多有牺牲,但若是推翻暴政,为正义而战,为下一代的未来而战,它便有着无穷的价值。总之啊,今日老头子也是开心的紧,听那将军的口气却也是搬去心头一块重石一般,还要多谢夫人今日为将军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采薇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军医对着自己,是喜脉确切无疑,心地将手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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