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采薇穿着便装,紧拉着野蛮人的手,走进这浮华的世界里。[≈][].[].[]殷墟没有经过战火的焚烧和摧残,还是一派安详的场景。人头攒动中,有几个人挤到了采薇面前,害得采薇差点就要摔个跟头,项羽连忙护住采薇,略微带着责备的语气跟她:“让你好好待在营帐里不要出来吧,若是有个好歹,摔了我的将军可怎么办?”
采薇扭过头娇气地看着野蛮人,“不如你抱着我走吧,这样就不用怕会有人撞到你的将军啦!那陶埙店不过百步之遥,我保证今后一定乖乖地躺在榻上,扮演我的睡美人,哪儿都不去了,行吗?”野蛮人看采薇眨巴着眼睛献着殷勤,也就无奈地将她打横抱起,在人群的缝隙中心地挪动着,好容易才挤到陶埙店门口。
那店家见来人着装也算体面,估计是个有钱的主儿,二人的脉脉温情让人看得动容,那女子略施粉黛、红裙飘曳,似乎微动那纤纤十指便能让眼前这男人肝脑涂地,自己今日只需抓住这貌美的女子,钱财还不乖乖地从那男人怀里冒出来,便堆起满脸的笑容迎出来,“二位请进,夫人需要些什么,的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采薇一听那店家谄媚逢迎的话语也不恼,倒是想起那百年前吴越争霸的典故来,那吴王夫差大败越王勾践,若非种献上金银珠宝、美女若干,那蕞尔国早就归入吴国版图。勾践便亲自为吴王牵马,成为马前卒,鞍前马后二十余年,勾践趁吴国一心北上争霸之时卧薪尝胆,终于覆灭吴国。世人皆吴王之昏聩、越王之隐忍,却不知越王句践破吴归,战士还家尽锦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与齐、楚、晋并列四大国后便固步自封,想那越王勾践也不过是目光短浅之辈何来问鼎中原之志、永葆江山之念,只因胸中一怨念而挑起无端战火,实现毕生愿望后还不是照样过着纸醉金迷的昏聩生活,想要千秋万代,却灭于楚国。
若勾践的理想也不过如此而已,那吴王二十年的享乐又有何遗憾,二者之成败又如何定论,后人之评不过各有所见,而真正身在其中的吴越二王才知成败得失,想那越国宫女如花春满殿,而今也不过鹧鸪漫天而飞,成败得失能几何,荒草斜阳土坯间,津津乐道的只是所谓鼓舞后人的传奇故事,但这些评头论足对于那些已死之人又何伤乎?现在野蛮人之大业正如日中天,谁也无法知晓未来之事,那么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是更好地生活在当下,不是吗?
“这么入神,想什么呢?店家让你画了花样,他也好帮你赶制。”“嗯,那你放我下来吧。”采薇回过神,看着野蛮人朝气蓬勃的面庞,心中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便朝着他璀璨地一笑,顺着他的力道心地站在地上,倚靠在他的怀里挑起花样来了。“店家,这是何花?”采薇拿起缀着花骨朵的陶埙问他。
“夫人真是好眼力,此花名为虞美人,传闻此花幽香无比,能令人神魂颠倒,忘却世间烦恼,这夫妻若是佩戴一二,便能传情,二人心有灵犀便可白头到老,夫人定能如愿以偿啊!”那店家一脸暧昧的眼神,叫采薇怪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脸望了望野蛮人,他倒是镇定自若,倒是自己多情了,微带着怒意将那陶埙摔在柜台上,“的什么鬼话,我如何就要跟这野蛮之人白头到老了?”野蛮人见采薇磕疼了手指,下意识地便捂住她的手,细心查看是否有伤口。采薇看野蛮人一脸紧张的样子,扬起眉尖笑出声来。
那店家看人家儿女打情骂俏,似乎这店面都连带着年轻起来,“夫人所言差矣,人所句句属实,如何变成了鬼话?这虞美人乃是出自忘忧谷,有一人经过人的店面,徒手而画下的,人虽不曾见过此花真容,但也算略闻一二。”
采薇听那店家还欲夸夸其谈,摸着装满虞美人的香囊,自己虽见过此花,却不曾听闻有关此花的美丽传,也不打断他的话,而此时,店门外行色匆匆进来一士卒,凑着野蛮人的耳朵不知了什么话,那野蛮人的脸瞬间便凶神恶煞,估摸着是秦降卒之事,自己也不想多管,便朝着野蛮人摇了摇手,让他先行回军营,自己拿了陶埙便马上赶回来。
采薇满心雀跃地揣着那陶埙,想着这回季布定然愿意教授自己了,接下去待产的日子也不会无聊,便喜上眉梢,正欲抬腿迈向回军营的路,却听到不远处一片喧闹之声,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听个三言两语,似乎和秦降卒之事有关,便心地凑过去。透过人群中的缝隙,看到几个身着军服的人正在围殴一个人,而周围之人的平头百姓都在指指点点,也不敢上前阻拦,这些楚军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采薇憋足劲儿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妙龄女子,没想到这如花美眷竟也有如此粗犷的吼声,虽有惊讶,但看她左右皆无人手,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就不甚在意,热血沸腾地看着眼前这场肉搏。采薇隐约中见地上的身影竟有些熟悉,动作间露出那人空荡荡的裤管!脑海中闪现那段在秦营的时光,这少年明媚的笑意,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跟他,日后若有人欺侮于他,自己定不会袖手旁观,要将那些猖狂之徒一顿好揍,秦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