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众人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的吼叫声。
营帐中,野蛮人又出去召集诸位将士商讨对策了,采薇歪在榻上不欲言语,薄凉在一旁变着法儿地逗她笑。“我的好姐姐,薄凉知错了,今日就不该硬拉着姐姐去那血腥的地方。薄凉任打任骂,绝不还手。都怪我总是办坏事儿,不知道姐姐的难处,上次顶撞姐姐,薄凉早就懊悔了。”
采薇看薄凉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的意思,便不好再沉默不语了,于是拉着她的手,明知故问:“哦,不知薄凉所何事?这脸儿都红透了。”“姐姐你还要取笑我,可不就是那日的事情嘛!薄凉事后想过了,这都是姐姐为我和钟大哥好。”薄凉用手支着脑袋,将脸上的红晕层层遮挡住。
“哈哈,那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酒呢?或者啊,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咱们也好结个儿女亲家。”薄凉再一听采薇的打趣,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地底下去,“这哪行?婚姻大事,还得经过我母亲同意才行啊。”“这么,钟离昧已经拜倒在我们丫头的石榴裙下咯!”“姐姐你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采薇一脸好笑地看着薄凉羞红的脸,听着她惊慌地语无伦次的话语,以及她脸上飞起的幸福的笑靥,欣慰地扬起嘴角。
“什么呢?这么热闹。”帘子掀开,带来一阵劲风,采薇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野蛮人赶紧屏退众人,将帘子盖好。薄凉见此,识趣地朝采薇吐吐舌头,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出了营帐。听着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采薇调皮地将眼睛闭上装睡。眯缝着眼睛,只见他兀自脱去了外裳,只留下中衣。
营帐外蝉鸣不绝,天气热将起来了,刚走进营帐还是有些凉意的,突然的受冷容易着凉,采薇也顾不得好玩了,爬起身来一把扑到野蛮人的怀里,钩住他的脖颈,将身子牢牢地贴紧他,唯恐他冻着,“野蛮人,快进被褥里,外面冷。”沙哑的声音听在野蛮人的耳朵里,却有了另一番滋味,他调侃地凑在采薇的耳边呵着热气,轻轻啃噬着她的耳框,令采薇一个机灵,想要阻止他的举动,那推搡着欲拒还迎的姿势却是勾起了野蛮人的兴致。
本想转过脸对上他的眼睛,却擦到了他干裂的唇,周遭的气氛立马火热起来,野蛮人大力地吻着采薇的唇畔,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忘我地抒发着几日不见的相思。他的火热似是抵到了她略微突起的肚腹,这才停止了进一步地探索,恋恋不舍地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喘着粗气,压抑住心头的欲念,然后将她抱入被褥里,将被褥盖严实了,轻搂着她的腰,柔声着话,“采薇,我想你了。”
“我也是。”着,采薇便又往野蛮人的怀里蹭了蹭,却发现两人之间不再能无缝隙的贴合,中间还夹带着他们爱的果实,“噗嗤”一声笑出来,敲打着野蛮人的肩头,红着脸:“野蛮人,你不会是在怨你的将军吧!”采薇还想戏弄他一番,却感到他径直深入衣襟的大掌,“长大不少。”这下子,轮到采薇面红耳赤了,自己永远都斗不过他,便狠狠地在他的肩头留下一排牙印,心想看你还敢不敢再戏弄我。采薇伏在野蛮人身上良久,二人方才冷静下来。
“野蛮人,你睡着了吗?”“没有。”营帐内漆黑一片,适应了黑暗后,采薇才看见他在黑夜中盈盈亮的重瞳,心安地凑过去,搂住他的脖颈,“野蛮人,我心里不舒服。”野蛮人靠近采薇一些,用臂弯将她搂得更紧些,贴着她的额头问她可是今早之事,采薇点点头,“野蛮人,在秦营之时,他待我极好,又是一个孝顺、心善的孩子,我自念不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可他最后还那样待我,这是为何?”
采薇抬起头对上野蛮人的眼睛,然后继续道:“还记得那日,你同我前去买陶埙的事情吗?你走后不久,我出来便发现他被楚军士卒围殴,那时我还救了他。当时不曾起疑,甚至没有想过,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事后,那日前去取陶埙的韩信也得了疫病,现在想来,事情似乎水落石出了。如果他怨恨楚军,还算情有可原,可是他为何还要向同胞手足下手呢?”
“他待你好时,只将你看成普通的女子,后来秦军投降,士卒本就心有不甘,他得知你将军夫人的真实身份,便将这怨气撒在了你身上,在他眼中,你不再是普通的女子了,而是害得他颜面荡然无存的女人。听那些士卒,在秦营里,他便四处不讨好,若非章邯力保他,他何来立身之地,只是后来章邯投诚我军,他更是成了众矢之的。自己并肩的兄弟容不得他,楚军又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如何还能忍气吞声,只是他的手段太过卑鄙,这样报复他的同胞,连累无辜的百姓,危及我军,他的不甘竟让如此多人失去了性命。人心易变,难道看的还不够多吗?所谓的爱屋及乌,也会随着立场的变化而改变,他可以待你好,却不会待楚军好。”野蛮人一面摸着采薇柔软的发梢,一面着安慰的话。
“那我呢?若是有朝一日,我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你会不会像天诏那样对待我?你会不会从你照顾大局的立场出发,不再爱我?”采薇心里似乎有着不好的预感,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进入咸阳,一旦秦国公主的身份曝光,那些嫉恶如仇的诸侯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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