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的金兰,咱们拜过把子的,姐姐难道忘了吗?有什么事情,咱们回了马车上再,一时半刻也讲不完这许多的经历,若是彭越他有所言语,采薇定会为姐姐做主,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会一力承担的。”
秀兰这才破涕为笑,怪有些难为情地:“那马车太,会不会容不下我这残破之身?”采薇一边拉着她的手往马车方向走,一边着话儿:“姐姐多虑了,咱们啊都是一样的,身为女子何苦彼此为难?方才在马车里的是采薇的好姐妹,她叫薄凉,为人爽直,值得深交。”“可是外人传言,那钟将军喜爱的女子?”“正是正是,没想到军中这些事儿,还颇为大家关心的。咱们也不多,就等着吃他们的喜酒吧!”
车马内,薄凉哄着义儿吃些点心,“吃饱了,等你长得高高的,你娘亲就会回来看你了。”“真的吗?那义儿怎样才能长高高?”“等你睡一觉,一觉醒来啊,你就比姨母还高了。”孩子渐渐酣睡,安稳的睡颜,让薄凉心中也为之一荡,见惯了军营里残破的肢体和痛苦的身躯,多久没看见这样平静的睡颜了呢?帘外,二人亲昵地走上马车,看到安详的一幕,彼此会心一笑。军队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广袤的大地上夕阳渐沉,夜幕降临,众人开始点起火把,搭起营帐。
马车内,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四个人,好容易才等到有人传膳,便相互搀扶着下了马车,士卒们拿来了较为丰盛的饭食,勉强也能填饱肚子,行军在外还能有些肉吃也算是幸运了,围在一旁的士卒都不声不响低头吃着闷饭,眼巴巴地闻着那肉香。
“夫人,上将军有请。”一士卒行色匆匆地过来找采薇,采薇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吃饭,薄凉却是耐不住性子了,问那士卒所为何事,那士卒自然不知晓,甚是为难。薄凉看了看采薇的眼色,便招呼了手让那士卒下去,然后凑过脑袋,轻声问采薇:“姐姐,你真的不去吗?姐姐从帅营里都搬出来好几日了,既然上将军他都亲自来请了,姐姐也该给他个面子,再不行,也该给肚中的孩子见见他的父亲啊!”
采薇闻言无动于衷,兀自拿了那盆肉食,起身分给近旁的士卒们,回来看见薄凉和秀兰交头接耳,不知在些什么,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自己心里也有些心烦意乱,便拉过一旁自个儿玩闹的义儿,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当作见面礼送给他,“义儿,姨母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这块玉虽不能比得那和氏璧价值连城,但也算是稀罕之物,你且收下。”
秀兰见如此,走了过来,为孩子找到了靠山而感到欣慰,弯下腰抱着孩子,“还不快谢过你姨母。”“谢谢姨母。”孩子奶声奶气的话语叫众人皆是心头一暖,秀兰朝着薄凉使了一个眼色,薄凉便过来接过孩子,“来,姨母抱义儿先去营帐里睡觉觉,等着娘亲回来好不好?”“好!义儿乖乖的,睡一觉起来便有力气保护娘亲了,不让她受姨娘欺负,不让她再暗自流泪了,义儿要长得高高的,替娘亲打跑所有坏人。”二人渐行渐远,留下思绪万千的采薇,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
“姐姐,孩子口中的姨娘是怎么回事?”采薇耐不住疑惑问秀兰,她望着漫天星海,让泪水和痛楚流回心里,无奈地拉着采薇的手,和她一起席地而坐,起这八年来她的遭遇。
“那年你们离去后,他便解散了山寨,收拾了行李和我来到娘家待产,我曾问过他,是否甘心就这样平庸一辈子,我现在都记得他起誓时的模样,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愿意就这样守护我一生一世,看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男人在起誓时总是认真的,事后反悔时也是冠冕堂皇,你知道吗?
他们父子很投缘,不过四五岁的时候,义儿便能跟在他父亲身后舞棍弄剑了,他父亲常常把他举过头顶,让义儿当马骑,他们父子的感情最好,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怎会连带着让他们父子情也遭到重创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常常在巨野泽中打鱼,与人结伙为盗,大家称兄道弟,日子过得也算舒坦安宁。后来,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六国后人相继起兵反秦,他便在北方齐地的巨野泽中集聚了一支抗暴反秦的队伍。受大泽乡起义的鼓舞,许多年轻人劝他带头效法,他坚持要等待观望,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我失信的愧疚。
过了一年多,泽中的年轻人集合了一百多人,前来追随他,请他做首领,他再次谢绝。那些知情的年轻人便暗地里来找我,让我帮忙劝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让那些年轻人来找我的,因为我一出面,他就忙不迭地答应了。那日,他与大家约定次日太阳出来时聚众集合,迟到者便砍头以儆效尤。
第二天日出时有十多个人未赶到,最后一个人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来。他便向大家致歉:‘我年纪大,大家一定要我做头领。今天约定了时间而许多人迟到,不可能都杀掉,只好杀掉最后到达的一个人。’于是下令让任校长的武官动手。大伙儿都笑着:‘何至于此?以后不敢就是了。’他却二话不,拉出最后到达的那个人,将其斩首,设立祭坛,以头祭祀,并向众人宣布军令。部属们都非常惊恐,畏惧得不敢抬头仰视。他便领着这支队伍攻占土地,收集诸侯中逃散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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