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成也斟上一杯酒,双手回敬。 没想到,索额图突然发功,将手中的杯子推向李思成。李思成知道索额图想试探他的武功,便毫不迟疑地发力,两只杯子僵持了一下,接着推到索额图的胸前,之后,不管索额图如何努力,就是不能再向前挪动半步。索额图的脸憋得红红的,额头上沁出了不少的细汗。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他急中生智,收回杯子,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去抢李思成的酒杯。李思成早已提防,一只手阻挡索额图的争抢,另一只手则把酒杯送回到嘴边,也一饮而尽,微笑地说道:“承让!承让!”
“索侍卫,”见索额图败局已定,苏克萨哈担心他不服输,若动起真格来,双方可能闹个不欢而散,便对索额图说道,“这位是我旦儿的朋友李思成,他为人正直,乐于助人,有侠义之心,不愧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随后又介绍史翠芬,“这位是史翠芬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也是一位不同凡响的侠女!”
“李兄弟内功浑厚,想必武功一定很厉害吧。索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索额图夸赞道。
“索侍卫太过奖了!”李思成谦虚地回答。
“索侍卫,皇上不要你在他身边陪着玩布库吗,你怎么还有清闲出来闲逛呢?”苏克萨哈问索额图。
索额图望着李思成和史翠芬一眼,欲言又止。
“索侍卫,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皇上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若是看谁不顺眼便骂谁,哪里还有心思跟你玩布库呢?”停了一下,李思成又说,“皇上为什么能亲政呢?其中的缘由我是知道的,这主要归功于你父亲的功劳啊,你父亲常常为他生前不能约束好鳌拜而感到愧疚,所以临死之前将功补过,上书请求皇上遵循太上皇十四岁亲政的先例开始亲政。我说对不?”
“你,也知道这些事情?”索额图感到惊愕了。
“我是行走江湖之人,懂得一些奇闻异事,并不足为怪呀!”李思成笑了笑,“比如说,闵贵妃与泰必图是堂兄妹,可是他们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皇宫里做风花雪月之事;他们二人还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就是,关于何顺姑娘的事情……”这时,看到史翠芬朝自己眨眼睛,知道说漏了嘴,李思成才闭上嘴巴。
“泰必图与闵贵妃真有那号事?”索额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表示不相信,“泰必图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反正是事实。”李思成又说道,“泰必图武功高强,行踪诡秘,有一次我见到他溜进了皇宫,我也跟了进去,亲眼看到他与闵贵妃……”
“闵贵妃长得怎样?若你能说出个大概体貌,我才肯相信。”索额图半信半疑了。
“她大约四十多岁,”李思成慢慢地回忆,“她的样子嘛,面似芙蓉,眉如细柳,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发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我说的不会有错吧?我还知道,她曾经有个儿子叫牛钮,因生一场离奇的病而死去……”
何顺并非“国色天香”,并且性情古怪,儿子查克旦却因她而生病,爱情这东西真是让人感到费解,若是她身上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那也是值得问一问的,所以没待李思成把话说完,苏克萨哈便饶有兴趣地问道:“李少侠,刚才你提到,闵贵妃与泰必图二人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你能否把它说个清楚呢?”
“刚才我说话也许过于夸张了,其实这并不算什么秘密。”李思成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把那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我听闵贵妃与泰必图二人说,何顺并不喜欢纳穆福,但是遏必隆为了巴结鳌拜而逼她嫁给纳穆福……”
“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苏克萨哈有些失望了。
“苏大学士,”这时不再把李思成当作局外人,索额图跟苏克萨哈说出了心中的忧虑,“您说鳌拜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多尔衮呢?皇上不止一次私下问我这个问题。皇上名义上是亲政了,实际上却如同傀儡,因为权力掌握在鳌拜的手中。鳌拜飞扬跋扈,经常触犯皇上的龙威,皇上为此感到很恼火。皇上想到苏大学士您是忠臣,所以特地派我来和您商量想法子,皇上的意思就是要苏大学士您去说服遏大人,和他一起共同对付鳌拜。”
“这个法子行不通啊!”苏克萨哈摇摇头,“为了阻止鳌拜杀苏纳海、朱昌祚,以及王登联等朝廷重臣,我分别找过你父亲和遏大人,试图与他们联手对抗鳌拜,然而最终无果……哎,目前唯一的办法,刚才我和李少侠也谈过了,我只有辞去辅政大臣之职,事情才有可能出现转机。”
“辞去辅政大臣之职?”索额图目瞪口呆了,“万一鳌拜贪恋权柄而不肯辞职,到那时候,鳌拜岂不是独揽朝政了?苏大学士,此事并非儿戏,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我意已决,你不必劝我了。”苏克萨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只要有利国家的事情,我便毫不犹豫地去做,即使遇受到什么不测,我也决不反悔……因有要事在身,恕不相陪。各位,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去。
“苏大学士……”索额图朝苏克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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