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玛尔赛突然提高嗓音说道:“苏大学士还藐视当今圣上,在背后辱骂圣上,这欺君之罪,足可诛其九……”
“你们,你们串通一气,早有预谋——”苏克萨哈知道他们已经串通好了,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当玛尔赛诬告他欺藐圣上时,他便如雄狮般地怒吼,“你们强行加在我头上所有的莫须有的罪名,我坚决不接受。 ”
“索大人临死之前提出要皇上亲政,”大理寺卿吴格塞并不理会苏克萨哈的话,“此举遭到苏大学士的强烈反对,他竟然说皇上年纪还小,缺乏执政经验,目前应以读书游玩为主。这是为何?说明白了,就是因为苏大学士贪恋权柄,不愿归政啊!”
……
鳌拜的心腹一个接一个地对苏克萨哈进行诬蔑陷害,苏克萨哈几乎插不上嘴,有时候,虽然插了嘴,可是他们并不理会,继续攻击苏克萨哈。鳌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时地点头,表示对心腹们的表现感到满意;而遏必隆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新穿的靴子一言不发。
“我原以为苏大学士是个正人君子,”这时,太常寺卿噶褚哈说道,“却没想到他是个道德败坏、下流无耻的伪君子。苏大学士的儿子查克旦娶了个风尘女子,名叫马湘兰,她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色。苏大学士对自己的儿媳妇垂涎欲滴,先强迫儿子休了马湘兰,而后又将马湘兰纳为小妾。查克旦因妻子被苏大学士霸占而发疯,而马湘兰因不堪忍受苏大学士的侮辱而自杀。苏大学士如此**,逼死了儿媳,又逼疯了儿子……”
“噶大人,”苏克萨哈听了脸青一块,紫一块,后来无法忍受了,便大骂道,“事实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凭空捏造!马湘兰原本就是内大臣费扬古之子倭赫的女人,你却说成是我儿子查克旦的老婆,你居心何在?马湘兰到底是被谁逼死的?事实明摆着,那就是……”
“当然是苏克萨哈你逼死的,你就承认了吧!”鳌拜粗暴地打断苏克萨哈的话,“自从担任辅政大臣之后,你便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犯下了滔天罪行,你担心自己的劣迹为皇上所不容,所以以年老体弱为借口,提出了辞呈……”
“鳌拜你把话说反了!”苏克萨哈手颤颤地指着鳌拜的如狮子一般的大鼻子,“‘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犯下了滔天罪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想当年,太上皇钦命你我以及索大人和遏大人为辅政大臣时,反复叮嘱我们一定要精诚团结,同心协力辅助好皇上。我们四人跪倒在太上皇面前所立下的毒誓,你也许已经忘记了吧?我可没忘记:兹者,皇上不以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等为庸劣,下诏寄托,保翊冲主。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等誓协忠诚,共生死,辅佐政务,不私亲戚,不计怨仇,不听旁人及兄弟子侄教唆之言,不求无义之富贵,不私往来诸王、贝勒等府,受其馈遗,不结党羽,不受贿赂,惟以忠心,仰报太上皇大恩。若复为身谋,有讳斯誓,上天殛罚,夺算凶诛。’然而,鳌太师你却违背当年誓言,愧对太上皇的提携之恩,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接受诸王、贝勒等贿赂,那些不义之财堆满了你府上的藏宝阁;你排除异己,广植党羽,朝廷内外遍布你的党羽;你擅权自重,任意杀戮,内大臣费扬古,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等人乃是朝廷重臣,你竟背着皇上,矫旨处死,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到底还有没有皇上……”
“苏克萨哈!”由于苏克萨哈的话击中了鳌拜的要害,鳌拜暴跳如雷,“刚才众位大臣揭露你的罪行,你非但不承认,反而反诬老夫一把,你真是个奸佞无耻之徒,若不杀你则不足以平民愤了。”接着面朝康熙,“启奏皇上,据刑部调查,苏克萨哈的罪名主要有勾结反贼、心怀奸诈、久蓄异志、欺藐幼主、不愿归政、贪赃枉法、杀人越货、欺上瞒下、任意诡饰、**无耻、侵吞田产、**奸**……共计二十四项罪名,应该处以凌迟、族诛之刑。恳请皇上准奏。”
“鳌太师,你说苏大学士有罪,苏大学士也说你有罪,到底谁有罪?此事尚待再查。因此,朕不准你所奏,你且退下。”苏克萨哈与鳌拜平日积怨很深,苏克萨哈见斗不过鳌拜,便以退为攻,提出辞职去守太宗昭陵,以为这样,可以迫使鳌拜交权。然而贪恋权柄的鳌拜早有预谋,借机罗织二十四条‘莫须有’的罪状强加到苏克萨哈头上,每一条足可取苏克萨哈的性命,而苏克萨哈一旦被杀,鳌拜从此独揽朝政,到那时候,自己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想到这里,康熙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手背、额头皆沁出了细细的冷汗。
“皇上,你若不准微臣所奏,微臣便不退下。”鳌拜瞪着大眼,肆无忌惮地逼视着康熙。
“鳌太师,你且退下!”康熙不耐烦地朝鳌拜挥了一下手。
“皇上准奏,微臣才退下。”在鳌拜的眼里,根本就不把康熙入在眼里,他见康熙不按他的意思去做,不但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
“皇上,苏克萨哈罪恶滔天,若不杀便实难以平民愤,请皇上准鳌太师所奏。”鳌拜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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