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庞突然跑到何顺跟前,要跟何顺一起走,何顺心想,身边有个丫环也好照顾自己的起居,于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李思成让何顺等人先走,自己和面具人断后,合力打退了敌人数次进攻,才跳出重围,逃出遏必隆府,不久便追上了何顺等人。路边停靠着了一辆马车,车夫不知去了哪儿,为了躲避追兵,众人也顾不了那么多,跳上了马车,面具人亲自驾车,向城门方向驶去。这时,史翠芬受伤的手红肿厉害,李思成立即为她运功疗伤,将残留的蛇毒液逼出体外。
车驶至城门下,马车只得停下来,因为城门已关,李思成飞身上前,将守门兵丁全都打翻,继而打开城门。面具人驾车狂奔数十里,行至一处小树林边,才停下来,叫李思成等人下车,而后继续前行,以引开追兵。刚刚躲进小树林,一拨清兵骑兵便从眼前疾驶而过。
“李大哥,”何顺问李思成,“那位戴面具的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呀?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只知道,他是一位重情重义的侠客,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李思成瞅了瞅何顺,笑道,“凭我的第六感,我感觉他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他不跟我们一起走,你会不会感到很失望呢?”
“我的心情不好,你还拿我开玩笑,你这人真讨厌!”何顺表情沮丧,“上一次逃出京城时,我身上还带有很多银票,不愁吃喝,如今走得匆忙,身无分文,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何姑娘,你想到何处安身呢?”看到何顺这副愁容,李思成不好再谈感情方面的事情。
“不知道!”何顺面无表情。
“那我们去山西,如何?”李思成想去看看查克旦,所以提出这个建议。
“你们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是落难之人,哪里还能像以前那样挑三拣四呢!”何顺无可奈何地应道。
走了一天一夜,见何顺走不动了,李思成便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晓行夜宿,一路上倒也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时值秋天时节,有时候天气热得出奇,连扇出的风也是热的,有时候下点细雨,空气清鲜,让人感觉舒服自在。嘉庞是个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的人,不时地掀开帘子往外张望,而何顺则低着头凝神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史翠芬跟何顺说话时,何顺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答一两声,并不多说别的话。李思成搜索枯肠,想逗何顺乐一乐,然而却想不出好的点子来,后来倒是想起了面具人所作的那首词,心中有了主意,便沉吟道:“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何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思成。李思成暗喜,又继续念道,“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喃喃了一下这句诗,何顺随后问李思成,“李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词?你应该知道此词是何人所作吧?你快告诉我呀!”
“这词儿到底是谁所作,我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了。”李思成故意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哦,对了,好像是南唐后主李煜所写的《菩萨蛮》,他不仅精通音乐、书画,而且擅长填词写诗。我很喜欢他所填之词。他以《菩萨蛮》为词牌名的,还有另外一首词,我也念给你听听吧:‘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你肯定是弄错了!”何顺却不肯相信,“你前后所念的两首词的风格各异,决不是同一人所作。”
“那我就不知道是何人所作了!”李思成笑道,“何姑娘,你为何对前一首词感兴趣呢?难道你的梦中情人也作过这样的词?”
“小姐,你的梦中情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呀?”嘉庞也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这个死丫头,不该问的别问。真多嘴!”何顺白了嘉庞一眼。
嘉庞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问。
不知不觉到了山西省的太原府,李思成等人摒弃了马车,改为步行。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热闹异常。嘉庞似乎是个特别爱凑热闹的人,老是往人多的地方挤,后来,她被人猛然撞了一下,没有提防,摔倒在地上。她站起来,一望见撞她的人竟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二话不说,狠狠地甩给乞丐清脆的一巴掌。乞丐摸了摸热刺刺的脸,不但不恼火,反而朝嘉庞做了一个鬼脸:“哎呀,一巴掌换取一叠银票,值啊!”
嘉庞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身上的银票不翼而飞了,不用问,这肯定是乞丐在撞自己的瞬间摸走的。嘉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朝那乞丐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乞丐,快还我银票!”
“刚才你已经打我一巴掌了,咱们算是扯平了,那银票归我了。”乞丐笑嘻嘻地说道,“虽然你长得挺丑的,但是我这个老光棍却喜欢,假若你给我抱抱腰儿,亲亲嘴儿,我不但还你银票,还将我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送给你作个纪念,你看如何?”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嘉庞举起剑,刺向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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