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给黄三众匪。
“你们看着他,问明确财宝躲在哪里。”罗岩吩咐众匪,转过身又朝无辜的村民喊:“你们等什么,看上什么东西,拿啊!”
村民们在迟疑,他们眼红王大户家的东西,但没有劫夺的勇气。罗岩考虑该怎么加一把火,对峙的家丁和长工们忍不住了,他们返身冲进了里间,边跑边喊“大伙儿发财往吧”。在家丁和长工的带头下,眼热的村民终于有人忍不住,跟进往胡乱搜刮。
家丁、长工、村民的积极性这么轻易鼓动起来,罗岩不由地感谢王大户如此不得人心。不过,傻了吧唧的村民最想抢走的居然是院子里的扒犁,罗岩不由地吐槽,诱骗这样浑厚的村民,真是胜之不武!
土匪蠢蠢欲动,黄三哀求道:“再等会儿,东西都要被抢光了。”
罗岩冷冷地看着众匪,来的路上他就考虑到了一个可能性:这几个土匪只要脱离他的视线,恐怕立即就会逃的无影无踪了。所以,他得盯着他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你们干抢劫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地主老财躲钱的本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敲不开这王财主的嘴,你们仅仅想跟那些村民一样,抢些个粗笨家什就心满足足?”
黄三有些着急:“我们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情,用不了多久,其他大户家的援兵就到了!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我们哪打得过!”
“哪等什么?走啊!”罗岩一把推开半逝世不活的王大户。
“什么?这都图的哪门子事?”黄三忍不住嘀咕,众匪都有些愤愤不平了。
“少不了你们的利益!现在有两条路,要么带着这王大户找个安全的处所躲起来,严刑逼供,找出他家的躲宝;要么带路,我们挨个往打李家、张家和黄家,现出我们的本事。”
“被堵住的话,我们全部都得逝世!”黄三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样?”
黄三公然跳出来反抗罗岩的权威,其他五匪找到了主心骨,站在了他这边。罗岩估计着杀人立威还是晓之以理,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杀掉黄三,但他下不了手。
“杀伐果断真不是那么轻易!”罗岩短暂地思索了几秒钟,“你们若是不想听我的,就给我滚吧,天大地大,老子哪都能往得;我倒想知道,王大户报复起来,阎罗总会包庇你们呢,还是把你们绑起来,处分你们不守规矩?”
黄三心下一颤,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罗岩可以一走了之,他们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大户掏银子找阎罗总要人,土匪窝里哪有什么兄弟义气,阎罗总和其他土匪贪图赏银,八成会把他们交出来!
“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黄三衰弱地说,安慰自己,随着阎罗总不过混口饭吃,左右一条烂命,随着新头领,或许会不一样?
“我们都听你的。”众匪相继屈服,作为老匪,他们或亲眼见过,或听说过,得罪乡里的大户权势,没几个山寨能讨得了好。他们真正敢抢的,也不过是些外地人,以及没根没底的乡间小姓。
“你们跟我来。”罗岩带着六个匪徒,在王大户家抢了两头猪(每头二三十斤重),四只鸡,一袋米和两口锅,以及厨房里全部的盐,匆匆促离开了村庄。在他们躲进树林的时候,回头看到了救济王大户的李家和张家,加起来有一百多人,兵器五花八门,其中还有一匹矮脚马。
黄三熟悉这片处所,在前面带路,找了个偏僻的处所躲起来。在这里,罗岩给六个土匪讲课,描写随着他混的利益:
“家丁、长工、村民都动手抢了东西,其他大户家的援兵一到,王大户必定不放过他们。追究起来,王大户在这村里就众叛亲离,等援兵退走,我们再攻一次轻而易举。到时候,不仅王大户家的财物垂手可得,我们还可以在村庄里招人。”
“我熟读兵书战策,你们随着我不用担心前途,只要你们好好跟我干,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做小头目。这些大户算什么,把他们打趴下,以后叫他们按月给钱、给粮、给女人,大伙大块吃肉、大碗饮酒,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众匪陶醉于罗岩描写的美好了,这就是他们的天堂啊!何况,罗岩还过细地描写了细皮嫩肉的女人搂在怀里,仿佛搂着一团云的感到,让他们大咽口水。天可怜见,他们这辈子碰过的女人,不是瘦不拉几、骨头磕得他们生痛的柴火妞,就是半老徐娘、一身骚味的窑子土娼!
罗岩用最粗俗的话演绎了大段《金瓶梅》的艳段子,满足地看到几个土匪口水流了一地。对于这些无知无识的人来说,天堂七十二个俏丽童贞躺在床上的传说,就可以蛊惑他们舍生忘逝世了,绿教的典籍似乎就是这么宣传天堂,鼓动教徒发起圣战吧?
眼看到了傍晚,罗岩带头砍伐树枝、捡拾材火。搭建的四个窝棚,他一个,其他两人一个。杀了只鸡,和泥做叫花鸡,锅里煮着米饭。
围在火堆边,罗岩大吹大擂,说些《百战奇谋》之类兵书上的战史,仿佛是他在亲身指挥一般,夹杂说些诸如朝廷昏暗,李自成、张献忠如何从一介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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