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中取出书笺来:“我给哥哥嫂子写了一封,给舅母写了一封,后来又给姑姑写了一封。”
施禹水看看淑娘手中的三封书笺:“合到一份上吧,舅母跟姑姑那边叫哥哥嫂子带话过去问好就行了。我这里忽然想起还有一封要紧的书信要写,太多的话,虽然方郎中不会什么,咱们自己也有些心虚。”
淑娘一边答应着一边问:“郎君不是打算把王大两口子也叫来吗?还有什么要紧事?”
施禹水在桌前坐下铺开纸:“我是想到即便我向上官递交了庞主簿勤谨有为的报告,他还是有可能会留任。索性给三皇子去一封信,叫他派个没中进士的自己人来这里做这个主簿。”
淑娘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郎君你这是打算跟三皇子了?”
施禹水回头看她:“不,我知道他没有结果怎么会跟着他?我只是假装投靠他,反正也不需要我真的回报不是吗?”
淑娘不禁笑了:“郎君你这算是,物尽其用?”
施禹水也笑着挑眉:“没错!”
淑娘又问:“郎君用什么借口叫三皇子能派人来这里的?”
施禹水仰头望天:“三皇子有意夺嫡,想必需要大量钱财,浛洸县内有三座银场,虽然有官军驻守,可也不是不能截留一部分,我去信就是暗示他这个的。”
淑娘奇怪道:“那三皇子会不会以为郎君你已经是自己人了,直接由你截留一部分银子名正言顺,何必再派人来?”
施禹水又笑了:“所以我暗示他,岭南这边偏远,我堂堂进士出身绝对不会一直呆在这里,三年一到我就会调职离开,所以他要早点派人来专门负责这件事才好。”
淑娘笑着摇头:“郎君你真是,只肯占个名不肯出力。”
施禹水写完给三皇子的信,才拿出原先写好的信来添上几笔:“我叫王大直接拿着信进京送到三皇子府上,然后等信儿。若是三皇子同意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派不出人,就叫他先南下。若是三皇子能直接派人来,就跟来人一起南下。”
淑娘皱了皱眉头问道:“我记得咱们在杭州停的那几天,郎君托那位钱客商给家里带过信儿王二婶找到了,王大也被王二婶养过几年,要不要叫他南下的路上顺便去看看?”
施禹水被提醒之后沉吟了一阵:“确实应该去看看。既然这样,那就叫王大送完信儿不留在京里等,直接南下吧。”
淑娘借着现成的纸笔把自己给哥哥嫂子的信添上叫她们给各家亲戚带好的话,便把信交给丈夫。
施禹水把所有的书信一封一封封好,然后在封皮上写明给谁:一封是写给施长守夫妻问好的,一封是给王大的,一封是给三皇子的,还有一封就是淑娘写得。最后又取了一个大牛皮信封将四份书信全都装进去,封了口。再在牛皮信封外面包上一层油布,这才叫王二送到方家医馆给方郎中。
淑娘问他觉得自己在这边打哪种首饰好,施禹水不答,反问她道:“我记得那时候娘子要把那颗‘母珠’镶成一支钗的?这一段忙乱没注意,要不先去把珠钗做了,看看手艺如何?”
淑娘也想起这茬来,就点点头:改天带上那颗珠子约许氏去逛的时候再吧。
几天后,先是袁县丞来报县衙门外的公示牌修好,接着是庞主簿来县学改建完成,施禹水分别看了,很满意地叫袁县丞张贴几分公来:一是开县学,会尽快聘请先生来,县中想读书的人可以先来报名了;二是设置医学,全县境内所有郎中、行脚医、接生婆、医馆、药铺等都要在县衙进行登记,官府会派人不定期地查访,另外会尽快把医学的学堂也开起来,由方老郎中执教,想进修的郎中可以前来学习;三是明年五月端午将要举办龙舟大赛,县中青壮可以利用大河流练习了;四是十月底会举行第一次花魁评选。
袁县丞一边听一边咋舌:“大人真是大刀阔斧。”
那边庞主簿心里一紧,县令的决定虽然起来跟自己没什么干系,却是县令大人单独作出的决定,自己跟袁县丞事先一点都没有被垂询到,这是不是明县令大人想要独揽大权呢?是不是以后在人口、赋税等上面也会独自决定呢?看来自己还是要收敛一些了。
施禹水却把庞主簿叫过来,严肃地道:“庞大人是本地人,又是中过举的,对于本县有多少学子相比应该清楚吧?”
庞主簿笑得很不自然:“大人,属下当年,也是在真阳县读书中的举呀。本县只有三十几年前开过县学,没多久太守大人升职走了,县学就没有再开了,属下那时候还,根本没上过县里的县学呀。本地的学子有多少真的没有留心过。”
施禹水却打定了主意:“那也不妨事。本县想在任内为县里百姓做点事,县学是一定要收县内的学生的。请庞大人统计一下目前有多少人在真阳县读书,有没有人打算回来读书的。”
庞主簿虽然一脸苦恼的样子,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自己只管派人去问,回头只怕没人愿意回来读书,到时候叫县令大人自己烦恼去吧。
哪知施禹水却继续道:“庞大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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