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龙坡前,此时有着佛境修行的魔僧入阵,单单砍杀神殿修士兵卒,一个佛境的修士杀起普通人来,是何其恐怖,观主想要阻拦,他自己却难以脱离无心手下,只能任由砍杀,观主眼见几万鬼面兵已然死伤殆尽,不再犹豫,一指震开无心,身体几个起伏,鬼面兵如潮水般撤去,张百忍化作流光飞逝,眨眼间已然一人都无。
魔僧站定,头上的卍又变回了卐,归于宁静,他收起镔铁长棍,放入竹篓之中,背起,便对着无心等人合十行了一礼,道:“叨扰各位,贫僧还要往北凉去,先告辞了。”
魔僧说罢,便继而朝着北方走去,无心将刀插回腰间,宁息清点一下人数,却见三十名亲卫足足死了二十人,陆承武也是身受重伤,肖瑶也中了张百忍一掌,几人在这望龙坡下休整,肖遥架起篝火,宁息射了几只飞鸟野兔鸡鸭,便在林子中过了一夜,等到第二日,才见悠哉悠哉的秦墨喝着酒缓缓走来。
“师父,你怎么走这么慢,我们差点就死在这犄角旮旯了。”肖遥瞪大眼睛看着秦墨抱怨道。秦墨微微一怔,放下酒葫芦问道:“观主来过了?”
“神殿老巢就在这附近,刚刚几乎是举殿杀来,若不是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一个和尚出手,今日我等必当埋骨荒野。”宁息指着遍地的尸骨道。
秦墨沉思片刻,缓缓坐在篝火旁,自然而然的从无心面前取走一只烤鸡,啃了起来,道:“和尚?什么和尚?”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有可能是西漠悬空寺来人,修为极高,当时杀起人来可不似出家人,出手之狠不亚于无心。”宁息转动着火上的烤鸡道。
秦墨哦了一声,继续吃着烤鸡,宁息很久以前一直与魔宗鏖战在荒原,对于野味的烹调便是宫中的御厨也得自愧不如,金黄的烤鸡留下油渍,滴在沙地上,咬到酥脆的鸡皮,发出咯嘣的声音,秦墨不久便吃的只剩个签子,不由得赞道:“好鸡,好鸡。”
肖遥看着手中咬的只剩个鸡腿的烤鸡,叹了口气道:“这沧澜穷乡僻壤,便是连荒原上都不如,连只嫩点的鸡都没,哪有当年在将军府吃的青华蒸美味。”
咚!秦墨一个爆栗弹在肖遥脑门上,声音很响亮,道:“你等何时吃的青华蒸,为师在唐这么多年,除了当年举世伐唐时与宋国和谈时吃了一份,便再也没有吃过一口青华鸡,这么多年,更是连青华蒸都从未见过。”
篝火旁,几人打趣笑骂,先前在此处遇到的艰险好似已然被遗忘,这群人无一不是习惯了将生死置之于度外,哪怕下一刻便要死,恐怕这些人也会坦然相对,毕竟这些年来,这些人何曾处于安乐……
天师府
无邪士坐在桌案前,他此时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面前生着一个红泥制成的火炉,火势正旺,他靠在火炉边上,尽管穿着厚重的狐裘,还站在火炉前,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火炉上煮着一壶茶,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不顾烫嘴便一饮而尽,此时,那老掌柜忽然推门而入,道:“天师,那姓齐的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晋入的佛陀大境,神殿此次惨败,却也只损失了些士卒,两边元气尚在,并无大碍,而此时酒徒已然到了望龙坡,与书客等人在山下休整,我等如何是好?”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无邪士手中的茶杯落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咳嗽了几声,嘴唇青紫,颤巍巍道:“药……药。”
老掌柜微微一愣,随即醒悟,从腰间倒出些白色药粉,不顾冲泡,便直接尽数倒在了无邪士的嘴里,无邪士大口喘息,喉结滚动,拼力咽下这白色药粉,半响,他头顶热气腾腾,身体这才恢复正常,他大口喘息着,过了一会,这才缓过神来,老掌柜扶住无邪士,问道:“天师,您没事吧?”
“无妨。”无邪士抚了抚胸口,吐出一口浊气道。他一直以来以延命丹续命,北凉每月都会给他分发三颗,老掌柜今日出行,他却险些死去,一番惊心动魄这才再次活了下来。
无邪士重新取了一个茶杯,倒了一壶茶道:“酒徒既然来了,那便不必再多费人手,至于那姓齐的和尚,便叫凉帝去处理吧。”
“喏。”老掌柜告退,转身出天师府,便朝着北凉皇宫走去,不出半个时辰,北凉城门前数万兵卒立,城上,北凉军中,在野的高手都聚集在城上,北凉有句老话,叫做“君王一怒,伏尸百万,天师一言,天下尽乱”此时看来此言确是有理,整座北凉守天师,潜移默化间,整座北凉便隐隐约约被天师府所控制,天师无邪士的权术计谋,算计天下,刚刚算完神殿与唐国两家,此时又随手算计起了北凉与悬空寺,不可谓不狡猾至极。
遥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人影,白衣僧人背着竹筐朝着北凉城走来,他闭着眼睛,眼中不滞于物,身形朝着北凉城走来,天边落雪,雪满北凉,城门前,万千兵卒,刀尽是出鞘,雪亮的刀芒照射在雪亮的雪花上,城头上,许多人站立,有的身着重甲,有的一袭青衣,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都佩着一柄刀,北凉刀,北凉人一出生便有一柄刀,刀死人死,刀亡人亡,这些江湖修士,军旅兵卒,纷纷拔刀,闭眼僧人没有停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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