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武大怒,从腰间抽出长刀朝着张百忍砍去,张百忍一声邪笑,灰暗的眸子闪过一道光芒,陆承武只觉着眼前一暗,自己的修为竟是朝着张百忍涌去,宁息心中一惊,挥手拨开陆承武,夺过长刀,闭上双眼,斜着一刀便朝着张百忍肩头砍去,张百忍如同一个泥鳅般躲过,左手擎日,右手握月,日月交相辉映,宁息道行停滞多年,已不是张百忍的对手,此刻,只见一柄青蓝色长剑递了过来,挡住张百忍的手掌,肖瑶挥剑斩去,承影忽隐忽现,张百忍看不透其中奥妙,谨慎下后退数步,双手一震,宁息身边的几名亲卫又倒下了几名,张百忍已然近乎登顶人仙大境,哪怕是肖遥与宁息联手,加上一个堪堪九重天的陆承武,也没能奈何的了张百忍,反观正在与观主搏杀的无心情况却也不甚乐观,虽说若是单单对观主来说,无心并不会如此吃力,但此时他一人便挡住了神殿大半的鬼面兵卒,压力立时增大,正在众人斗得正酣之时,却见北边走来一名白衣僧人,背背竹篓,从这望龙坡边走过,此时人人警惕,神殿又秉着宁杀错不放过之理,抬手间便有数十名鬼面兵弯弓搭箭,朝着白衣僧人射去,叮叮叮,传出几声碰撞,铁箭打在僧人的身上,却连衣服都没能射穿便落在了地上,僧人微微一怔,忽然间,眉宇间慈悲气息全无,他转身,竹篓被他放下,他抽出两根短棍,拼在一起,此时,他额头上的卍字消失,倒转成卐字浮现,颜色化作深紫,他的双目没有睁开,但一身杀机毕露,他前一刻还是行走在市井的苦行僧,后一刻便成了噬血的人屠,手持长棍,他轻身跃入鬼面兵中,木棍飞舞间,无数人倒地,听去,这所谓“木棍”竟是精铁所铸,他打杀一阵,一棍朝着观主天灵盖敲去,观主一惊,他完好的左手正拦着无心,而此时很久前便被秦墨斩断的右手此时更是握不住铁棍,情急之下,张百忍忽然飘然而来,左手覆盖着浓重的光明神辉,右手萦绕着粘稠的黑暗,双手合力夹住铁棍,可这魔僧一用力,竟是将他压下数丈有余,就如秦墨当年以伏鲲将他压下那般,张百忍近乎人仙境的修为,竟是连这一棍都挡不住,鬼面兵朝着魔僧涌来,整座望龙坡乱作一片,只听得喊杀声,精铁交击声。
北凉天师府
“天师,探子传来消息,望龙坡处神殿和唐国已然交手了,他问我等可需要暗中除掉书客和观主。”
天师府中,老掌柜对着无邪士道。
“不必,借刀杀人一策,本就无刀人之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是神殿便是大唐,再如何,都能除掉一大势力。”无邪士微笑着喝了一口茶道。
“那天师我等何时起兵围剿望龙坡?”老掌柜问道。无邪士嘿嘿一笑,道:“你带人到望龙坡上埋伏,等到唐国和神殿损伤惨重之时,北凉军杀过,神殿和唐国便会受大创,至于那佛陀转世僧,也是手到擒来。”靈魊尛説
“属下领命。”老掌柜躬身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无邪士微微张开一张地图,上面正画着一张沧澜地形图,他在望龙坡上点了一笔,忽然纵声大笑,笑声凄异,没有人知道他为何笑,他也不知道,只是想笑。
血轩山上
秦墨背起长剑,自建木天梯下山,他的怀中揣着一块木片,这是血轩山中五颗柳树里记载的养气冲虚的道门妙法“黄庭内景经”,也是他此来血轩山的战利品,这门黄庭内景经中主讲道门养身运气之法,寻常修士吐纳呼吸,都以自身习惯,而这道门却是有着一套吐纳之法,无论修行亦或者恢复,都快了许多,他走到半山腰,却是又不急下山,寻了一处洞府坐下,拿出三块树皮插在面前,口中喃喃念道:“道之为物,惟恍为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运气与手少阳三焦经行,关冲、液门、中渚、阳池、外关、支沟、会宗、三阳络、四渎、天井、清冷渊、消泺、臑会、肩髎、天髎、天牖、翳风、瘛脉、颅息、角孙、耳门、耳和髎、丝竹空、返任脉停于掌心……”
秦墨呼吸忽然深了几分,吞吐的都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若是内视己身,便可见灵气一路冲破,关冲,液门、中渚、阳池、外关、支沟、会宗、三阳络、四渎、天井、清冷渊……等十几大穴,内息自窍穴中回归自身,只消得片刻,就将与江玄贞一战消耗的所有灵气吞吐而回,一气游走周身数十窍,秦墨修行深厚,奇经八脉皆是通畅不滞,内力冲虚自然顺畅无比,半响后,他额头上浮现出一道血色花纹,愈来愈深,他内息回归丹田,只见那红纹已然殷红如血,想来是这黄庭内景经之效,秦墨起身,只觉着一身气力充沛,精神饱满,真气游走间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他提气下血山,踏着建木而行,不知望龙坡处无心等人已然遇险,并未施展无距,提着酒葫芦,坐上马车,便朝着望龙坡行去。
山下的唐军在肖云的带领下清点,山上的道教修士皆是朝着沧澜逃命去了,山上空无一人,可藏书之类却是不少,这些书皆被唐军运回长安,其中却有一卷经书遗漏在山中,这卷经书并不是修炼之法,也不是黄庭内景经中的养气冲虚,而是一部道家经卷,上书道德经三字,由老子所著,传闻江玄贞刚刚出道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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