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却又字字直指自己,希望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谅英莲的莽撞,因为她还,而自己是将军夫人,所以自己要承受一切流言和指责。
不愿多想,采薇走至老夫人面前,扶住她欲下拜的身子,宽慰她,“老夫人拳拳爱子之心,采薇心知肚明,英莲只是还,不懂这些是是非非,我也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将她所之话记在心上的。也请老夫人体谅英莲的为上将军着想的良苦用心,让她起身吧,地上凉,不要伤了身子。”老夫人闻言,抓着采薇的手,一个劲儿的言谢,然后厉声让英莲起来,“夫人,老身今日扫了夫人的兴致,也不便逗留,这就带着这不肖子孙离开。”着,二人相持着就要离开。
此时,营帐外传来薄凉的声音,“姐姐,我把师父带来了。”着,一阵轻快的凉风便如救命的春雨一般飘进了营帐,采薇若有所思地看了英莲一眼,“老夫人先慢些走,待采薇诊了脉,便送老夫人出去。”听闻如此,二人也就留了步。
薄凉看着营帐内奇怪的气氛,以及英莲脸上挂着的泪珠子,想起姐姐不在之时,这女人是如何借着她父亲的名头,出入帅营,又是如何百般引诱上将军,气就不打一出来,今日就要替姐姐出出头,现在将军夫人回来了,看你还如何猖狂,如何狐媚。
“哟,英莲姐姐也在这儿呐。这将军夫人不在之时,姐姐你便跟屁虫一样坠在上将军的身边,怎么甩都甩不掉,今日正牌夫人回来了,姐姐便来讨好未来的主母了。可惜啊可惜,痴人梦,上将军不是一怜香惜玉之人,看着姐姐你梨花带雨、痛哭流涕,也不愿接受姐姐。这也难怪,想将军夫人为了秦军投诚之事吃尽苦头、四处奔走,而姐姐只会躲在背后嚼舌根、散播流言,上将军无法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英莲姐姐,你是不是这个理儿?”薄凉扬起眉头,挑衅地看着英莲,等着看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来接招,就像刚才挑衅采薇姐姐一样。
坐在榻上的英莲气红了脸,若非她祖母拦着早就原形毕露,跳起来争论个脸红脖子粗了,薄凉见无趣,也不再去招惹她,听到身后轻声的劝慰,便转过身来凑到采薇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肘儿撒娇。采薇点着她的脑门,无奈又欣喜的摇摇头,凑在她耳边着体己话:“以后无需这般,在口头上分个高低,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人评论,只要我们心中在意之人相信自己便可以了,你是不是这个理儿?”薄凉搔搔头皮表示同意。
“夫人连日来可是茶饭不思?”采薇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是正常的现象,只要熬过这一阵子就会相安无事,便眨巴着眼睛看着军医。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这也算正常,夫人劳顿在外,现在回了家,好生休息即可。夫人真乃女中豪杰,连肚中之子也是格外争气,旅途劳顿不见一丝疲累,再过一个月,等过了危险期,夫人便可高枕无忧,坐等为人母了。”
“师父,你真的吗?那就是姐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哼,看那些谣言如何不攻自破!”薄凉撅着嘴,故意大声着话,瞟向坐在另一侧的英莲。采薇似是不经意的回头,看到英莲低垂着脑袋,似乎是在暗自懊悔她方才的鲁莽,手心紧紧攒着,青筋暴起,细长的指甲嵌入她白嫩的手心里,血淋漓而下,而她暗自忍受,她在忍,在蜕变,变成像采薇一样坚毅的女人。采薇不出看到这一幕,是什么感受,是高兴她的成长,亦或是排斥这样的蜕变。
“上将军!”采薇听到立在门外的侍卫齐齐下拜之时,铠甲摩擦的声响,他回来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在帘子掀起的那一刻,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力量。自己此时不睁眼,也能描摹出他脸上喜悦的神色,飞扬的眉眼。他凑在她的耳边呢喃着:“这里太吵,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哪儿?”“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那跪在帅营里的那一帮人怎么办?”“让他们该去哪儿去哪儿。”
着,野蛮人心地将采薇打横抱起,留下一地跪着的人。英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暗暗地将手攥得更紧些,享受着这疼痛带来的快感,这鲜血带来的清醒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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